洛白畫不吭聲。
彈幕那裡的打架很明顯是帶點顏色的,但喬葉口中的打架確實是正常的打架。
“沒事兒了,”導演心累地擺擺手,退回兩步,“喬葉你玩去吧。”
喬葉隱隱感覺自已的知識面被拓寬了,但又不是很瞭解,撓撓腦袋,轉回頭。
好在這個話題沒有繼續下去。
很快,餐點一道道被端上來,香氣瀰漫在包間內,引人垂涎。
蘇然逸和秦方銳開始邊吃邊討論燒烤時要準備的食材,很快其他幾人也加入進去,熱鬧不少。
喻景言在洛白畫身邊,給洛白畫夾菜,盛湯,剝蝦。
洛白畫視線被喻景言的手吸引了,對方手指修長又靈活,剝蝦很快,手指上的銀戒隨著動作反出光亮。
乾淨的蝦被放到碗裡時,洛白畫倏然想到一個問題。
喻景言那個之後,洗手了嗎?
不對……當時是多久來著?半小時?
半小時應該夠吧,所以有沒有……
“小畫。”喻景言剝開另一隻蝦,忽然道,“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容易發生下午的事。”
洛白畫心尖一脹,慌亂地轉開視線:“誰看你了。”
“你在想什麼?”喻景言笑起來,嗓音沉沉,“想我那時候有沒有用手?還是猜時間?”
他像能讀心,一點不差。
洛白畫用鞋尖氣惱地踹了喻景言一下:“我不關心。”
“寶寶不關心我也介紹一下吧,”喻景言看著洛白畫碗裡堆成小山的食物,開始慢條斯理地擦手,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輕聲說,“我是用冷水澡解決的,當時剩下的時間太短,就算有雙倍也來不及。”
洛白畫根本燒不過對方,也阻止不了,耳朵隨著這些字眼變熱,還沒等喻景言說完,就拿起旁邊的杯子,一飲而盡來降溫。
喝完,唇齒間滿是灼熱的辛辣感。
他端著杯子,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裡面裝的不是水,是白酒。
洛白畫很少喝酒,從沒喝過這麼多。
結果就是。
聚餐和直播結束時,他已經醉了。
別人收拾東西時,洛白畫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喬葉覺得奇怪,用手在他面前揮了揮:“小畫,該回去了,喻老師剛剛被導演叫去說事情了,我們先走吧。”
洛白畫依舊不動。
“小畫?”蘇然逸也走過來,拍了一下洛白畫的肩,“別坐在這兒了,你在扮演蘑菇嗎?”
聽到這句,洛白畫總算有了點兒反應,但是是較真的反應,他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是蘑菇,我是草。”
他甚至還在桌子上比劃著畫了一株小小的,葉子圓圓的草:“我長這樣。”
蘇然逸:“……”
“咱們今天開酒了嗎?”蘇然逸轉頭看向桌面,在看到洛白畫手邊裝酒的杯子時驚呼一聲,“這不是之前倒錯了說要拿走的嗎?”
喬葉愣住:“我以為這是水,那幾個杯子都已經拿走了,小畫那裡的我沒注意。”
不過現在的重點不是為什麼酒忘了撤,而是怎麼把醉鬼洛白畫帶走。
“我知道你是草,”蘇然逸艱難開口,“那現在可以走了嗎?”
洛白畫蹙起眉:“我紮根了,怎麼能走呢?”
喬葉學著用蘇然逸的方式勸:“也許你現在是在花盆裡,可以自由行動的。”
“不,”洛白畫說,“花盆不適合我,我已經被迫改水培了。”
他說完,還冷笑一聲,像是對什麼非常不滿。
喬葉:“……”
喬葉放棄了:“我們去叫喻老師吧。”
兩分鐘後,喻景言快步走進包間,看到生悶氣的洛白畫。
眸底禁不住染上笑,靠近小仙草。
然而還沒等開口,就被扇了一巴掌。
洛白畫看到喻景言,心就莫名凌亂地跳動起來,扇完一巴掌覺得不解氣,還補刀:“你更討厭!變態,流氓,除了想著親還會什麼別的?”
喻景言被扇是常態,毫不在意,甚至爽到比平常更有力氣了,一把將洛白畫豎抱了起來。
洛白畫紅著臉,拳打腳踢。
“怎麼喝了點酒這麼慷慨,獎勵我比之前都多,”喻景言用一隻手攥住洛白畫的手掌,開口時帶了點兒啞意,回答,“除了親還想過很多別的,等有時間我們可以都試一下。”
無錯書吧他力氣比洛白畫大很多,卻又捨不得弄疼洛白畫一點,也不禁錮,一路被揍著回到別墅。
阮鶴看了一路,只是看都覺得疼,不由得小聲嘟囔:“小畫喝醉了殺傷力是挺大的……”
喻景言回眸,目光滿是敵意:“你什麼意思?別想跟我搶獎勵。”
過了好一陣兒,阮鶴才反應過來喻景言的獎勵=被洛白畫打。
“有病吧你!”他差點蹦跳起來,“玩這麼花?”
可惜喻景言早就帶著洛白畫上了樓,聽不到阮鶴的吐槽了。
折騰了這麼久,洛白畫也累,回到房間就走進浴室,給自已洗了澡,躺到床上昏昏欲睡。
喻景言又把他從床上拽起來,給他吹乾頭髮。
手心內的髮絲軟滑濃黑,掠過時總勾的人心癢。
髮梢的水汽也幾乎消散後,喻景言關掉吹風機,洛白畫接著鑽進被子裡。
“小畫。”喻景言叫了一聲。
沒有回應。
洛白畫閉著雙眼,長睫微微翕動,呼吸綿長,不知道是在這幾秒內醉暈了還是睡過去了。
喻景言看了一會兒,無奈地俯身,親了親洛白畫的眼尾。
“我不想再等了,”他低低道,“節目結束前,給我一個答案吧。”
……
一夜安穩。
第二天洛白畫醒來後,把喝醉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去問時,喬葉和蘇然逸難以描述當時的情形,索性直接用“很安靜”三個字回答了洛白畫。
接下來的日子與先前無異,好幾天飛快揭過。
重要的沙灘一日遊來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