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仔細地打量她,她的臉不是那種尖尖的,而是稍微帶了點嬰兒肥。
第一次見她時不長的頭髮,如今也長長了一些,綁了個馬尾,清新脫俗。
傅致一還發現她的睫毛很長,小時候他聽別人說睫毛長的女生脾氣都不好。
這句話他贊同,這個女人脾氣真的不好,隨便說說就容易生氣。
不過好在氣不太長,往往,她生過氣後,第二天便會主動找他說話。
傅致一挺享受這樣的過程的,他就是天生的大男子主義,不喜歡主動找別人,更何況是女人。
即使是他喜歡的,也會用伎倆將她們釣上鉤,讓她們主動找他。
說實話,他是挺喜歡朝與暮的,喜歡她倔強的性子和不服輸的個性,但是有時候又討厭她,在感情被背叛之後還跟譚勳拖拖拉拉的。
依舊記得自己主動找她,想要將她留在身邊的初衷……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晦暗了起來。
今天的車禍,如果他喝得多了點,或者動作慢了一點,現在躺在這裡的,估計就是他的屍體吧……對方,還真有將他置於死地的心。
當與暮好不容易包紮好,抬頭想要叮囑些什麼,便對上了他凝視著自己的眼神。
那是什麼眼神?與暮被他看得心肝一顫,手一抖,碰到了他的傷口,聽他倒吸氣的聲音。
她連忙撒開了手,解釋道:“那什麼,誰叫你那樣看著我……嚇到我了……嗯……我已經替你包紮好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她說完就丟下手中還剩餘的紗布,逃似的往外面跑去。
傅致一看著她逃跑似的背影,再看看自己手臂上包紮精緻的傷口,嘴角緩慢地勾起:“膽小鬼.”
與暮跑到樓下,才突然想起,她在家裡做好飯,剛才出去是被一個電話叫出去拿快遞的,被傅致一一鬧居然忘記了吃飯。
走到餐桌旁,看了眼還溫熱的菜,她想了一下,對著跟在自己身邊的迪歐道:“我覺得樓上的那個人應該也沒吃東西吧?你說我要不要叫他下來一起吃?”
迪歐瞥了她一眼,沒吭聲,趴在地板上睡覺。
“你這樣的行為是讓我不用上去叫嗎?”
與暮在心底自我猜測,然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坐在椅子上拿起碗筷,自言自語道,“也是,他有沒有吃飯關我什麼事,反正餓的人又不是我.”
說完她就夾了口菜往嘴巴里塞。
吃了一會兒,她又像不放心,忽然放下筷子,站起身,嚇得一旁的迪歐也一下從地上蹦了起來。
“算了,看在他是病人的分兒上,我還是叫他下來吃飯好了.”
與暮說完就往樓上跑去。
她敲了傅致一的門,門沒鎖,他說了聲:“進來.”
與暮將門推開。
房間裡因為拉了窗簾的關係顯得有些暗,床頭開了一盞檯燈,傅致一正躺在床上,膝上型電腦擱在一旁,螢幕上顯示了一張古玩的照片。
他見她推門進來又不說話,便問:“有事?”
“哦……”與暮回神,道,“我剛才做了晚飯,你要不要一起吃?”
傅致一挑眉,有些訝異。
她又說:“如果不想吃就算了.”
說完就帶上門,如第一次般匆匆離去。
直到回到了餐桌上,她才敢摸摸自己跳動異常的胸口,有些怔怔的。
她怎麼了?怎麼連傅致一躺在床上的姿勢都會讓她看得走了神?耳邊傳來腳步聲,她望去,只見傅致一穿著睡袍從樓上走了下來。
她恍然回神,對了!她為什麼會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