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江茗面不改色地喝掉一支營養劑。
瞬間感受到能量充斥了身體。
這東西確實給力,他每天瘋狂暴走,竟然也不會有飢餓的感覺。
賀循等他收拾好,又拿出一根香蕉給他。
江茗沒看到這根香蕉是從哪兒變出來的,但管他呢,能吃就行。
他接過來,邊吃邊走。
等他樂滋滋地吃完,面前又出現了一個蘋果。
江茗:?
怎麼有一種養豬的既視感。
江茗當即拒絕,“我吃飽了。”
賀循直接塞到他手裡,“那就等會兒再吃。”
江茗:······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拋著手裡的蘋果,在賀循身後溜達著。
但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身後有什麼東西跟著他們。
他狐疑地往後看了一眼,什麼也沒發現。
他接住落下的蘋果,快步追上了賀循。
賀循看他急慌慌地跑過來,問道:“怎麼了?”
賀循臉上有一絲疑問,看來並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應該只是他自已疑神疑鬼了。
他當然不好意思說被自已的胡思亂想嚇到了,若無其事地說:“我就是······想跑兩步。”
說完又色厲內荏地反問:“不行嗎?”
賀循神色如常,“行。”
怎麼不行。
江茗偏開頭,避開了賀循的眼睛,“走吧。”
然後哼哧哼哧地走到了前面。
賀循看著江茗的背影,眼神裡滿是笑意。
兩人上方,一隻野雞大小的鳥類扇動翅膀飛了過去。
賀循看了一眼,就毫不在意地收回了視線。
路上零星碰到幾隻異獸,都被賀循出手輕鬆解決掉。
江茗覺得自已就是大佬升級途中隨手撿到的小弟,在影視劇裡連跑龍套的都比不上。
一個疑問始終揣在肚子裡,江茗現在實在忍不住了,“我們到底在瞎轉什麼啊?”
之前他以為賀循是在找方法離開,但昨天他並不想直接跟段飛光一起走。
而是選擇繼續留在這裡。
兩人每天就是在森林裡暴走,江茗完全不懂賀循到底想幹什麼。
任務並不是機密,賀循沒對他隱瞞。
“我來這裡,是為了調查異獸突然出現的原因。”
“為什麼還要調查?”江茗不理解,“直接滅掉不更省事嗎?”
賀循:“以往異獸都只會出現在索圖,從來沒有例外。聯邦修建起防禦基地,並派軍隊駐紮,將所有異獸攔在城區外。到現在,異獸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
江茗有點懂了,“所以才要先調查嗎······”
“但是,”江茗還是覺得很不合理,“這麼危險的地方怎麼就只派你一個人過來?”
賀循挑眉,“你是不是對我的能力有什麼誤解?”
他說:“這裡的異獸數量並不算多,隨便一個S級哨兵,都有能力獨自解決掉所有異獸。”
所以,他接到的命令是,調查後肅清整片森林。
如果淵谷森林有可能成為第二個索圖,聯邦會立刻派遣軍隊接管這裡。
賀循到這裡五天,已經掃蕩完大半片地區。
異獸數量越殺越少,並沒有增多的勢頭。
只是異獸突然出現的原因,他還沒有什麼發現。
不過,森林只剩下一個方向,他還沒去過了。
賀循看向江茗,“這個任務,很快就能結束了。”
江茗放心了,“太好了,終於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雖然不知道外面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但總歸比這裡要強。
而且,他現在可是有大哥罩著的人!
有了目標和方向,江茗整個人都輕鬆不少。
他現在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動力,“那我們趕緊走吧!”
江茗不知道,他每次看自已的視線,都帶著顯而易見的依賴和信任。
看得他心底灼熱沸騰。
賀循直勾勾地看著江茗,視線纏繞在他臉上,身體蠢蠢欲動。
但想起他昨晚收到的訊息,還是剋制住了自已,儘量言行如常。
“嗯。”
兩人一前一後繼續往森林深處進發,漸漸已經走出了相對安全的範圍。
路上的異獸數量慢慢多了起來,甚至有十幾只成群結隊地衝過來。
但江茗絲毫沒有一絲害怕。
因為,賀循他實在是強得離譜!
一個人面對十幾只異獸的包圍,他都能遊刃有餘地護住身後的自已。
每一下攻擊,都會讓異獸發出淒厲的慘叫。
拳拳到肉的碰撞聲聽得江茗熱血沸騰。
他正看得興奮,臉上突然吹過來一陣涼風。
?
江茗一轉頭,視野一瞬間被花花綠綠的顏色佔據。
他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避了避。
什麼東西?!
距離拉開,江茗終於看清楚,竟然是一隻五顏六色的鳥!
那鳥見他看過來,也不害怕,一雙豌豆大的眼睛骨碌骨碌地看著他。
噫,誰家好鳥羽毛這麼花裡胡哨啊!
盯久了,江茗覺得自已眼睛都開始一陣陣疼。
不知道這是不是異獸,江茗謹慎地和那隻鳥保持著距離。
好在它也沒有想攻擊人的意思。
可能只是一隻普通的鳥。
突然,那隻鳥撲稜著翅膀就朝著他飛了過來,江茗當即拔腿就跑。
看賀循注意到他這邊的動靜,江茗連忙喊道:“沒事,就是一隻鳥,不用管我。”
看那小鳥確實沒有什麼攻擊力,賀循才沒有直接動手。
江茗繞著幾棵樹轉圈,那隻醜鳥就撲騰著翅膀追在他身後。
他回頭看了一眼,醜鳥哇哇叫著,連他都追不上,竟然還一副高興的樣子。
江茗一臉懵。
這隻又菜又醜的鳥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見賀循已經解決完那邊的異獸,江茗一個急轉,往他那邊跑去。
賀循一把接住朝他撲過來的江茗,又隨手一伸,精準地逮住了醜鳥。
江茗皺著臉小心觀察它,“這是異獸嗎?”
賀循上下甩了甩,那隻鳥叫得哇哇慘,些許遲疑道:“是異獸沒錯,但是它沒什麼攻擊性。”
異獸沒有長得好看的,但長得這麼奇葩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江茗吐槽道:“哇,你不會是靠自已醜哭敵人之類的精神攻擊吧。”
賀循聽笑了。
看江茗還挺感興趣,賀循問:“放了還是殺了?”
江茗一怔,“問我嗎?”
猶豫了下,他試探著將手伸到那隻鳥臉上,看它沒有攻擊的動作,又上手戳了戳它的尖喙。
但那隻鳥竟然只知道哇哇叫,根本沒有反擊。
江茗簡直歎為觀止,“要不放了吧,這好像是隻傻鳥。”
賀循沒有異議,“好。”
說完就鬆開手。
那隻鳥倒是知道要跑了,但飛了一圈竟然撲稜稜落到了江茗肩上。
江茗肩上一重,轉過頭,就看到那隻傻鳥呆頭呆腦地看著他。
江茗懵了。
這難不成是把他當爹了?
親爹都不用這麼親吧?
江茗求助地看向賀循,“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