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虹的帶領下，張凡很快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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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樓都是高檔樂器，什麼高檔吉他、琵琶、古箏、管風琴等等，應有盡有。

高虹考慮到張凡要買鋼琴，就直接帶到了二樓鋼琴展區。

“先生，這裡是鋼琴展區，您可以先看看。遇到不明白的，儘管問，我竭誠為您服務！”高虹誠懇地說，讓張凡十分滿意。

張凡掃視了整個鋼琴大賣場，發現有電子琴、電鋼琴和鋼琴出售。

眼前有一架電子琴，售價只有688元。雖然價格很便宜，但張凡卻被這電子琴簡約時尚的外觀給吸引住了。

在大學四年，和李雪瑩戀愛，因為被張老爺子趕出家門，張凡處境艱難。買不起鋼琴，就買了電子琴，這電子琴給自己和李雪瑩帶來不少歡樂。

一看到電子琴，張凡就想起了和李雪瑩一起彈奏的情景。自己原本不喜歡彈琴的，也不精通，就是因為李雪瑩喜歡彈琴，自己就跟著學，竟然也學會了彈電子琴。

張凡睹物思人，越發想念李雪瑩。

當張凡仔細端詳這架電子琴時，耳邊傳來了一個譏諷的聲音：“老公，這年頭，還有人買電子琴。”

“一個打工的農民，窮得只能買電子琴。”一個男人的聲音跟著譏諷起來。

張凡抬頭一看，發現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挽著一個衣著光鮮的貴婦人過來買鋼琴。經過身邊，他們一臉鄙夷地看著自己。

張凡真沒想到，這對男女竟然這麼勢利眼。

這會兒，一個穿著黑色工作服的年輕女子過來了。這女子大約二十五歲，成熟性感。工作服上掛著胸牌，張凡發現上面有“主管”兩字，就知道是樂器城的銷售主管了。

女主管斜著眼掃了一眼張凡，發現他穿的是一身地攤貨，全身上下不足一百塊，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女主管再看到女銷售員高虹還在旁邊，不由得拉長了臉，對著高虹提醒：“高虹，我都給你說了好多遍，什麼人就提供什麼服務。你要清楚，我們的樂器城是以高階消費群體為主，像那種只配買電子琴的顧客，就不要多費時間了。”

“主管，我……”高虹很想說出自己的想法，不管顧客尊卑，自己都一視同仁，這樣才能博得顧客們好感。

可高虹話還未說出來，那個女主管就擺了擺手，說：“你將這個農民工請出去吧！王老闆和他愛人來了，這可是大主顧，我得親自接待。”

女主管說完，就懶得理會高虹了，轉向了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笑臉相迎：“王老闆，歡迎來捧場，請問需要我提供什麼服務？”

女主管說完，故意晃動了一**子，那傲人之物跟著顫顫巍巍。

王國斌不由得兩眼瞪得渾圓，這個女主管，身材比老婆的還要好啊！

一旁的貴婦看到老公被女主管給迷住了，用力掐了一把他的腰間嫩肉，疼的王國斌齜牙咧嘴。

“再瞎看，老孃就把你的肉掐下來。”貴婦狠瞪了老公一眼，王國斌不敢得罪老婆，只能服軟。

而貴婦對著女主管說：“我才是顧客，我要買鋼琴！”

“對對對，我老婆要買鋼琴，你快幫忙挑選吧！”王國斌連忙催促女主管，生怕得罪了自己的老婆。

女主管知道這個王老闆怕老婆，這個王老闆之所以能混的風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老婆娘家的幫助，自然王老闆懼內。

“尊貴的女士，我這就帶您去挑選。”女主管不敢得罪那個貴婦，只能禮貌相待。心裡竊喜，只要做成一單，就有提成可拿。

高虹看到主管帶著王老闆和他愛人去挑選鋼琴了，並沒有對張凡不禮貌，反而繼續用心服務：“先生，這電子琴如果你喜歡，我可以給七折優惠。”

但張凡搖搖頭說：“我只是看一下電子琴，其實我要買鋼琴。”

“鋼琴很昂貴，我建議買便宜一些的電鋼琴，這樣可以省不少錢的。”高虹並不知道張凡手裡有許多錢，她想電鋼琴比電子琴高檔一些，兼具電子琴和鋼琴的特徵，價效比不錯。

但張凡非常清楚，自己是給女兒買鋼琴，必須買上好的才行，於是堅定地說：“高虹，我只買鋼琴。”

看到張凡執意買鋼琴，高虹只得點點頭說：“那好吧！我帶你去那邊，看看有沒有合適你的。”

很快，高虹帶著張凡來到了精品鋼琴展區。此時女主管已經帶著那個貴婦挑選了價值五萬元的鋼琴，並開了單子。

貴婦買鋼琴，由他男人買單。那個王國斌趕緊刷卡消費，這張卡，是海天市商業銀行發行的燙金卡，只有商業成功人士才配擁有。王國斌故意將自己的金卡在女主管面前亮了亮，引得女主管更是對他畢恭畢敬。

張凡跟著高虹來到這裡，立時王國斌臉色陰沉了下來，對著張凡直接吼了起來：“小子，你來這裡幹什麼？買不起鋼琴，就走吧！”

貴婦這會兒更是譏諷起來：“這人，買不起電子琴就罷了，竟然又來這裡看鋼琴。”

貴婦說完，轉向女主管：“你們這樂器城，究竟是怎麼服務的？怎麼沒有區分啊？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來這裡買鋼琴了，這裡什麼人都有。”

女主管看到王國斌和貴婦這麼說，將注意力轉移到張凡身上，不由得臉色拉長，對著旁邊的高虹訓斥：“高虹，我不是說了讓你請他出去麼？怎麼又把他帶到這裡來了。這可是精品鋼琴展區，只有尊貴的人才能來這裡消費。”

這個女主管，口裡說請他出去，實際上跟趕張凡走差不多，只是換了個說法而已。

張凡真沒想到，女主管、這對夫婦，都是勢利眼，狗眼看人低。

高虹被女主管訓斥，十分委屈。她不得不轉向張凡，一臉為難地說：“先生，我沒服務好，是我失職，請你見諒！”

張凡知道高虹特別為難，他知道女主管、這對夫婦狗眼看人低，無非就是嫌自己窮，買不起鋼琴。

說穿了，這個社會，你有錢就是大爺，沒錢就是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