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姜銘並沒有把自已心中的猜測,當眾說出來。
因為若姜綰真的是去青樓裡,做了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對永安侯府來說,是巨大的恥辱。
會讓永安侯府,成為整個京城世家貴族,和滿朝文武大臣的笑柄。
“綰姐姐,離家出走這段日子,有人說看見你在賽馬場出現過。
不會是為了錢,陪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去的吧……你可不能做一些作賤自已的傻事啊!”
姜銘沒敢把心裡的猜測說出來,姜若雪倒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率先開口了。
一副為了姜綰著想,生怕姜綰走歪路的樣子。
聽到姜若雪的話,董掌櫃和店裡的夥計們,都驚訝的掉了下巴。
這是什麼驚天秘聞啊?
這種世家貴族的醜聞秘辛,是他們能聽到的嗎?
堂堂永安侯府的親生女兒,為了銀子竟然出去出賣身子。
大家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悄悄掃向姜綰……
這個小姑娘雖然穿著樸素,但確實長得清麗可人,是一等一的人間絕色。
不過從這個女孩子的氣場上來看,可不像是能做那種,去出賣自已身子的人。
然而店內的一些客人,卻是毫不掩飾地對姜綰投去了怪異的目光,更多的都是鄙視和厭惡,紛紛小聲嘲諷起來。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沒想到這個女孩子看起來清秀可人的,竟然還做這種不知廉恥的事。”
“就是,跟這種人在一個店裡買首飾,都讓我覺得噁心,不買了!不買了!”
“嗨!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
有些女孩子為了虛榮,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
“哎呀,你們可小點聲吧,沒聽說嗎,她可是永安侯府找回來的那個親生女兒。”
“什麼?永安侯府的嫡女,竟然做出這種醜事,簡直是驚天醜聞啊!”
而姜銘看到這一幕,則是煩躁地皺了皺眉。
他不明白,一向懂事理,知分寸的若雪妹妹。
今日怎麼會這般莽撞,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別說現在還沒有證據,證實姜綰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就算是有,為了永安侯府的名聲,若雪也不應該當著眾人的面,把這樣的話說出來啊。
這可是有多損害永安侯府的顏面。
若雪這麼冰雪聰明,應該會知道這件事一旦傳出去,對永安侯府來說,是極為有損顏面的。
可是看著若雪那憂心忡忡的模樣,應該也沒有什麼壞心思。
而是真的因為太過擔心姜綰會走歪路,才一時情急脫口而出。
姜銘剛想開口,跟眾人為姜綰解釋一下。
當然這不是真的為了姜綰,而是為了維護永安侯府的顏面。
免得這些人一傳十,十傳百,把這件根本就沒有證據的猜測,傳揚出去。
“姜小姐,你不要在這裡信口雌黃!”這時,寧馨氣得開口了!
寧馨漲紅著臉,氣憤地瞪著姜若雪。
“姜小姐,你若是再敢汙衊姜綰,毀姜綰的名節,我就跟你拼命!”
能把內向膽小的寧馨氣成這樣,可見姜若雪的一番茶言茶語,是有多麼的惡毒。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怕綰姐姐真的會去做那些不好的事,走歪路……我也是為了綰姐姐好……”
姜若雪委屈地吸了吸鼻子,一臉無辜的樣子,儼然一個受了欺負的小白兔。
見若雪妹妹,竟然被寧馨喊哭了,姜銘瞬間暴怒。
剛想上前教訓寧馨,就見姜綰拉著寧馨說:
“寧馨姐,你不用生氣,咱們這就去順天府報案,說有人當眾汙衊我的清白,我要告他們。”
說著,姜綰拿好買的事事如意簪,就走出了玲瓏軒,直奔順天府走去。
報官?
姜綰竟然想要去報官?!
姜銘一時怔住了,他沒想到姜綰竟然會這樣做。
連忙拉著姜若雪就跟著追了出去,攔住姜綰道,“姜綰,你鬧什麼?”
“你就這麼想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永安侯府找回來的嫡女,是個手腳不乾淨的小偷嗎?”
“滾開!我選擇報官,你慌什麼?”
姜綰嘲諷地盯著姜銘。
說完,她就不再理會姜銘,而是繞過姜銘,繼續朝前走。
“對,姜綰,咱們就去報官,永安侯府的人真是太欺負人了,決不能讓他們這樣毀壞你的名節。”
寧馨緊緊地握住姜綰的手。
而看見這個場景的姜銘,心裡開始有些慌亂。
姜綰如此堅決要報官,難道她真的沒有偷永安侯府的銀子,也沒有去青樓賣身?
難道姜綰手裡的銀子,真的是靠她自已掙來的?
可是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他已經騎虎難下了。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順天府。
後面還跟著那些從玲瓏軒一起出來的客人,他們純粹是跟著一起來吃瓜的。
玲瓏軒的董掌櫃,也跟在了眾人的後面不起眼的位置。
主要是他也非常擔心,姜綰買他們店裡簪子的銀子。
若果真來路不明的話,那這單生意可是有麻煩了,勢必會得罪永安侯府這個大客戶。
“大人,我要報案,這位姜三少爺和姜小姐,一開始汙衊我偷到永安侯府的銀子,
後來又說我的銀子,是去青樓那種地方做了不三不四的事,得來的,毀我清譽!還請大人為我主持公道!”
順天府的府尹叫嚴爍,他自然是認識姜銘的,畢竟姜銘,可是兵部的上騎副都尉。
他當然也知道,像永安侯府這樣世家貴族,勢力不可小覷。
無錯書吧但是他這個人,在辦案上一直都是公正嚴明的。
畢竟,身為京城的衙門,他平日裡也沒少處理過涉及到世家貴族們的案子。
而且,當今聖上最為重視法度嚴明。
所以他自然不會因為世家貴族的勢力,就會有所偏頗,而是堅持秉公執法。
“姜都尉,請問這位姑娘說的可是屬實?”
嚴爍一臉嚴肅地開口問姜銘。
姜銘悄悄掃視了一圈,發現身後竟然跟來了,很多剛才在玲瓏軒的客人。
見狀,他也不好在抵賴,不承認自已剛才,說姜綰偷永安侯府銀子的事。
所以他索性一咬牙就出聲道:
“對!我來這裡也是要報官的,我懷疑她的銀子,是從我們永安侯府偷出來的。”
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他都認了!
況且他還真的就不信,姜綰買簪子的銀子,真的就是自已掙來的。
既然姜綰執意要撕破臉,那他也就不必手下留情了!
對!他就是要控告,姜綰偷了永安侯府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