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幾天過得飛快,那個噁心的男人再也沒出現過,也不知道顧宴做了什麼,王竺也沒再找她的麻煩,她清閒地幫顧宴處理著工作。
時不時還能跟霍芸一起出去玩玩。
“檸檸姐,你還說呢,都怪我哥,我那幾天正好忙,後面有時間了他就過來了,我都沒好好跟你玩。”霍芸撇著嘴,還說讓她照顧檸檸姐,結果自已直接過來了。
這狗糧真的塞她一嘴。
“不過,檸檸姐,我馬上也可以回去了,到時候一起出來玩啊。”霍芸在這邊差不多也半年了,再不回去他爸就得過來逮人了。
雖說她也不小了,但是在她爸那裡她始終是小朋友。
至於為什麼不回去,當然是這邊的生意有起色忙起來了。
夏檸點點頭,“你回去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不用啦,檸檸姐,到時候再說吧。”霍芸接受到自家表哥的眼神,只得這麼說。
等到坐飛機回京都那天,霍芸仍奔走著,但顧宴的工作算是真的處理完了。
兩人都是鬆了一口氣。
顧宴鬆口氣主要是害怕夏檸不答應訂婚的事,畢竟事發突然,他沒有準備,現在想來還有點後悔。
不過他也不是什麼都沒準備,就是太心急了沒忍住。想想自已和夏檸籤的協議,一時竟不知是好是壞。
這邊想得入了神,而夏檸向來都是上了飛機就睡的主,這下睡得正香,但她的睡姿一向規矩,安安分分的,一副乖巧好欺負的樣子。
顧宴看夏檸睡得正香,也調了調椅子躺下睡了。
夏檸醒的時候偏頭看到旁邊的顧宴倒是嚇了一跳,頭就要磕到窗戶了。
顧宴手扶著她的後腦勺,“怎麼了?”
夏檸有點不好意思,總不能說是不習慣身邊有人吧。她搖搖頭。
飛機差不多也要降落了,她調了下座椅,眯著眼養神。
顧宴見狀將手覆在夏檸的手上,也閉上了眼養神。
兩人下了飛機精神還不錯,便一起去餐廳吃飯,難得清閒下來。
坐在西餐廳裡,夏檸正打算吃牛排,顧宴就將自已切好的牛排換了過來。
她笑著看了眼顧宴,低頭認真吃了起來。
顧宴看著對面的女人,手心一時竟有些出汗。
他切著牛排,吃得比平時竟快上不少。
夏檸看著顧宴盤裡快吃完的牛排,有些不解,以前吃得有這麼快嗎?
她搖搖頭,慢慢吃著盤裡的。
不一會兒,她也放下刀叉,擦了擦嘴。
趁夏檸擦嘴的功夫,顧宴向服務生遞了個眼神。
當服務生抱著玫瑰花和一個小盒子從夏檸背後走過來時,顧宴起身結過,單膝跪下,將小盒子開啟。
“檸檸,你願意和我訂婚嗎?”
夏檸有點驚訝,但是顧宴提前問過她了,她就知道這一天是遲早的事。
她站起身,微笑著說,“我願意。”
周邊的音樂和鼓掌聲成了背景音樂,顧宴將戒指緩緩給夏檸戴上。
隨後站起身右手摟住夏檸精準找上她的唇。
夏檸臉皮薄,臉通紅的,小手推了推顧宴沒推開,只得閉眼接受。
夏檸不知道怎麼回家的,只記得臉一直在發燙。
顧宴拎著行李箱,她抱著玫瑰花,回了她的那棟別墅。
於是理所應當地,顧宴就直接在夏檸的隔壁住下了,反正在鴻都兩人就是住一起的。
現在都要訂婚了。他想想就激動。
“但是你還沒見過我父母呢。”夏檸看著顧宴,捂住自已的嘴巴。都親腫了。
他幫她吹完了頭髮還賴在這裡。
“過年再辦訂婚宴,今年我們提前一個月回去。”顧宴看著捂著嘴的女人笑了笑,看到她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加大了笑意。
“反正公司事情也忙的差不多了,併購交給劉治他們就行了。接下來我們就好好準備訂婚的事就行了。”
顧宴念念叨叨的,“明天還得再去挑兩組對戒。”
“兩組?”夏檸看著顧宴有點不解。
“對啊,平時戴一組,家裡放一組。”顧宴說得理所當然,一點也不害燥。
“還得好好拜訪岳父岳母,提前一個月回去時間應該夠吧。”顧宴在腦子裡已經想過很多回了,但一直不太滿意。
夏檸看他想得美滋滋的,自已搗鼓著手上的戒指,一時還有點不習慣。
“怎麼了?戒指不合適嗎?不應該啊,我對著你的手比了好久。不合適再去定製一個。”顧宴也盯著夏檸的戒指,笑得痴痴的。
“沒,剛好,就是還沒習慣。”她畢竟從來都不戴飾品,自從有手機後沒戴手錶還適應了幾天。
夏檸奇怪地看了眼顧宴,看來之前不是幻覺。
顧宴接受到夏檸看傻子般的眼神,咳了兩聲,收斂了一點。
沒辦法,控制不住啊。
夏檸瞥見顧宴的樣子有點想笑。
“我得先跟我父母提前說一聲,不然他們該擔心了。”夏檸看著顧宴沒有想走的意思,也就打給了蔣菲女士。
“二餅!”“碰!”
夏檸聽著那邊的聲音頓感無語。
“媽。”
“誒,閨女,有什麼事嗎?”蔣菲女士站在麻將機旁看著,沒下場,這會走出來了。
“我沒打麻將,我就是看看。”
聽著那邊的聲音,夏檸也就信了,“媽,你要是喜歡打就打,別坐太久也別熬夜就行。”夏檸又沒限制她打。只不過蔣菲女士總是上癮,通宵對她身體損耗太大了。
“嗯嗯,我知道,我也好長時間沒打了。”蔣菲女士慢慢地往家裡走著,她還得回去做飯給老頭子吃。
“媽,我跟你說個事,我今年可能可以提前回去了。”
“那好啊,可以多回來住兩天了。你那個男朋友也是時候帶給我們見見了。”蔣菲女士聽到這個訊息,邁的步子都大了些。
“你們那個老闆,今年怎麼捨得放你回來?以往不是……怎麼說來著,榨乾最後一滴血。”
夏檸瞥了眼顧宴,她好像沒跟她媽說男朋友就是她上司。不過礙於她在打電話,顧宴沒有妨礙她,只是偷偷記下。
她看著顧宴的眼神,還想挽救一下。
“沒呢,我們老闆可好了,今年給我多放了一個多月假呢!”
“算了吧,你之前怎麼說的,那麼多年了,一次就回家待幾天,驢也要歇歇吧。”蔣菲女士毫不留情揭了短。
夏檸看著顧宴深沉的眼神,自已腰桿子挺了挺,放棄了掙扎,她也沒說錯啊。
“媽,我就是要跟你說這事,我過年帶他回去一起看看。還有就是,他就是我那個上司。”
破罐子破摔,無所謂了。
蔣菲女士難得沉默了下,那她得好好考察考察。
“你想好了?閨女。”
“當然了,我什麼時候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行,媽相信你的眼光,但是我跟你爸還是得好好考察一下。”蔣菲女士難得認真。
“嗯,媽,你隨便考察,我絕對不攔著。”夏檸衝著顧宴挑釁地挑了挑眉,誰叫他這麼急的。
顧宴笑而不語,在一旁靜靜地聽著。
“媽還不知道你,到時候指不定怎麼護著呢。”蔣菲女士直接揭了老底,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不知道學誰的。
“媽……”夏檸臉迅速地紅了,偏過頭看都不看顧宴一眼。
“行了行了,我還得做飯給你爸吃呢,早點睡,彆著涼了。”
“嗯,你也早點休息。”夏檸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撲倒了。
“你……你幹嘛?”夏檸躺在床上,頭枕著顧宴的手。
“你說我幹嘛,榨乾最後一滴血?”顧宴欺身而下,“你怎麼不說萬惡的資本家呢?”
夏檸小臉通紅,但還是頑強地護住嘴,他怎麼知道她沒說過,這種話要說肯定就一起說了啊。
顧宴看著夏檸的樣子,有點好笑,“早點睡吧,晚安。”又在夏檸額頭上留下一吻,便回到自已的房間了。
夏檸窩在床上,好久臉上才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