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白集團的事務屬實繁雜,夏檸處理了一天,檔案打下去的沒有二十也有十五了,有的檔案格式就不對,打下去一遍又一遍,就是不知改。
也不知道霍氏怎麼撐了三年的。
尤其是銷售交易部,檔案做的像坨屎一樣,真是看不下去了。
“王總,又被打下來了。”身為王總的秘書,她已經懶得解釋什麼了,雖說整個公司都沒什麼大事做,但好歹也是有事做的啊。一天天的檔案老是被打下來,這是什麼仇什麼孽啊。
“你下去吧,我去談談。”王竺心下了然,徑直來到總裁秘書辦公室。
“我們之間的私人恩怨何必涉及到公司?”王竺連門都沒敲,她直接走到夏檸面前,氣勢洶洶的模樣,引得外面的員工頻頻探頭觀望。
夏檸瞥了一眼,“私人恩怨?我記得我跟王總沒有什麼私人恩怨,你說呢?王總。”
王竺反應過來自已上了套,胸口因生氣而上下起伏著。
“王總,你說說我跟你有什麼私人恩怨?”夏檸單手撐著著頭看著王竺。
“沒什麼,今天這事是我唐突了。”王竺想明白了便自顧自離開,臨走還狠狠瞪了看熱鬧的員工一眼。
夏檸目睹著一切,頓時覺得無趣,本來想著這裡要是有什麼人才未來可以幫襯下,結果無組織無紀律的程度超乎她的想象。
王竺就這樣還能留到現在,是靠她的業務能力還是靠她的董事爸爸,真挺讓人深思的。
目前她也沒別的事,公司的內部結構或許該著手清理了。
王竺氣得不行,她從沒吃過這樣的啞巴虧,她盯著鏡子裡的自已。
不就是比她漂亮嗎?有什麼了不起。她回頭就讓她爸爸把她開除了。已經給過她機會了。她不珍惜又能怪誰呢?
銷售部的檔案夏檸倒沒再管,畢竟再怎麼改也是那個樣子,看多了除了髒她的眼別無益處。她只把必要的資料都整理好了發給了顧氏的法務與財務。
但她不找王竺麻煩,倒總有人會自已找上門來。
“誰知道呢?長那麼漂亮,還不知道是靠什麼走到這個位置的呢。”
“對,我還聽說她空降就是副總,你看她那麼年輕,怎麼可能就做到副總。”
夏檸推開廁所門,記住了兩人的臉,很好,沒有業務能力還多嘴,可以直接開了。
她洗了手就直接回了辦公室,盯著自已桌上又堆起來的檔案,合著整個公司就一個秘書可以用是吧。
這些檔案看再多也沒用,公司已經是個殼子了,誰還管具體業務?
不過這個管賬的倒可以認識一下,畢竟能把公司的正常業務一筆筆敲出來的倒也是個人才。
想到就做,夏檸關上剛剛推開的門,準備去找會計。
“夏秘,白總找你。”
“知道了,你去忙吧。”夏檸只得改變路線去找白羽。
“白總,有什麼事情需要處理嗎?”夏檸站在辦公桌前。
“我交代你辦的事都做好了嗎?”白羽臉色不太好。
夏檸想著剛開了董事會就什麼都懂了,白羽這傢伙能把手裡的股權握多久呢?公司成立了也有三年了,沒有起色就算了,反而一直在虧錢。
剩下的股東早就不樂意了,而她沒記錯的話剩下的股東里掌握股權最多的應該就是王竺她爸了。
這找她來的目的太明顯了。
“做好了,白總,你還有什麼是要吩咐的嗎?”
“你下個星期去王竺那裡當秘書,今天把工作交接下。”白羽想得很簡單,只要堵住王董的嘴,剩下的人的股份根本就不算什麼。秘書到時候可以再找,就是有點可惜了,這秘書畢竟長得不錯。
夏檸感受到他油膩的眼光,強壓下內心的噁心。“好的。”
就這麼個工作還要交接,下一任秘書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默默吐槽。
銷售交易部她還沒嘗試過,可以嘗試下,就是王竺這個麻煩在恐怕不能如願嘍。
不過她策劃書已經寫好了,公司的一切也都摸清了,併購的事已經可以開始了,最多再待一個星期她就能回去了。
夏檸出了總裁辦公室就去找那位會計,好好商量說不定可以繼續幹下去,畢竟會計如果不換的話時間成本會少很多,併購會更方便。
“你好,張會,我是夏檸,你現在有時間嗎?”夏檸禮貌地敲了敲那間小小的辦公室,有點震驚。不過看到年輕的小夥子她就明白過來了。
“夏秘,找我有什麼事嗎?是賬出什麼問題了嗎?”張逆緊張地站了起來,扶了扶自已的眼鏡,嘴角輕微顫抖。
“別緊張,張會,我只不過過來看看。”夏檸看著面前的年輕人,回想著那份簡歷,學歷不怎麼出彩。
“我過來了解了解情況罷了。”畢竟現在還是總裁秘書。
“好的好的,夏秘,你坐你坐。”張逆聽到沒出什麼事鬆了一口氣。
“張會,我就隨便問問,你別緊張啊,你就如實回答就行。”夏檸友善地笑了笑。
張逆點了點頭,不時扶眼鏡的動作暴露了他的緊張。
“張會,你這做了幾年了?”
“我入職就在這裡做的。”張逆想著自已剛畢業就進了這家不靠譜的公司,連個帶的老師都沒有就被趕上崗,賬也是千奇百怪,公司幾乎每年都在虧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倒閉了。
他一直在找下一家,但是這段工作經歷以及他的學歷、年齡怕是再難找到比這更好的工作了。
“三年了,這管財務的就你一位?”夏檸依舊笑眯眯的。
“是這樣的。”張逆有時都覺得自已遊離於公司之外,只有報銷的時候才會來找他,他一個人幹好幾個人的活,說到底還得感謝這個沒什麼業績的公司,不然真得累死他。
“那很忙啊,張會一個人忙得過來嗎?”
“忙倒是忙得過來。”張逆有點擔心工作不保。
“那就好,我還以為還需要再添一兩個人幫忙呢。”這樣的話以後就不用再招財會了,財會一年工資可不低。
張逆這邊有點後悔,但仔細一想要是找的人比他能幹那他只得被迫離職了,還是累點好啊。
“行,那我就不打擾張會了,你忙。”夏檸微笑著瞟了眼桌上的票據之類的報銷憑證,雖然已經知道了公司的財務狀況,但看到的時候還是很震驚。
那個數量似乎是顧氏一個月的量?
夏檸搖了搖頭,這樣也沒給搞倒閉了,只能說白堯厲害了。
夏檸準備回辦公室收拾東西,路過窗戶,看著外面不知何時變得陰沉的天色,慶幸自已在辦公室有備傘。
不得不說,鴻都的天變得真快,不像京都一年都不一定下幾次雨。
夏檸收拾好東西就準備隨著人潮下班了,看著站在公司門口的顧宴她揉揉眼睛,以為自已最近沒休息好出現幻覺了。
她站在原地仔細確認才將人拉走,“你怎麼來啦?要是被白羽看到怎麼辦?”
雖然看到他還是很開心的,但是工作了這麼久別讓白堯察覺出來什麼。
顧宴看著兩人相握的手,痴痴地笑著,果然還是來對了。
“我跟你說話呢。”夏檸將他拉到樓下的一個角落裡,疑心自已剛剛看錯了,那個笑得傻里傻氣的人是顧宴?
“白羽他知道也沒用,你不是把資料都發給他們了?”顧宴摸著夏檸的頭,都兩個星期了,他想死她了,想親死她。
這麼想著他也就這麼做了。
夏檸推都推不開,只好順著他。
顧宴離開時手輕攬著夏檸的腰,“你瘦了。”
夏檸被吻得大腦缺氧,“啊?對。”她明明每天都有鍛鍊,怎麼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這不科學。
顧宴捏了捏夏檸的臉,“我們回家,我買了菜。”他瞥了眼角落裡拍照的女人,將夏檸遮得更嚴實了些。
“好。”夏檸最想念顧宴的時候就是吃飯的時候,雖說鴻都的飯菜都挺好吃的,但是她就是念著顧宴那一口。
她反抱住顧宴的腰,跟著顧宴上了車,包裡的那把傘也就沒派上用場。
顧宴看著懷裡的女人,嘴角彎了彎,半天沒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