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裡開心度過。
薛知遙皺皺小鼻子,本想酸他一句,可心底泛出來的甜蜜又讓她先笑起來。
“倒是你,吃太多了吧.”
陸宴北看了一眼桌上空出來的一堆盤子,佯裝擔憂,“我怕你的胃裝太多,會壓著我們的寶寶.”
薛知遙正往嘴裡塞蛋黃酥的手一頓,黑線自額頭滑下:“……好啦,不吃就不吃了唄.”
說著,薛知遙就賭氣地把蛋黃酥一丟。
陸宴北立即給她拿起來,往薛知遙嘴裡喂:“是我說錯了,你乖乖多吃一點好不好?”
薛知遙轉頭不理。
“那不吃蛋黃酥也行,我們下一家去陳河口那邊吃蛤蜊,嗯?”
陸宴北攬住薛知遙的肩膀輕輕晃了晃,心裡卻是哀嘆,他甚至會喜歡她小女兒般耍性子,連一句重話都說不出來,簡直是中毒了!“真的?”
果然聽見吃的,薛知遙就放下了芥蒂,亟不可待地站起身,“那我們快走!”
陸宴北失笑跟著她站起來,剛把錢掏出來放在桌上,就見走到門口的薛知遙又快步折回來,一伸手將桌上剩下那半個蛋黃酥拿起來,方才心滿意足地重新走出門去。
“這丫頭.”
陸宴北寵溺地搖搖頭追了出去。
陳河口的藍天配河港是鼎市的風景一絕,而陳河口的蛤蜊又是鼎城的美食一絕。
薛知遙坐在大大的遮陽傘下,靠著搖椅的椅背,享受著迎面吹來的涼爽和風,最讓人舒服的是,旁邊還有一個絕世高顏值的美男在為他服務喂著蛤蜊,真真是十分愜意。
“薛小主,你還需要一份麼?”
放下手中最後一個蛤蜊空殼,陸宴北捏了捏薛知遙的小臉。
“你別碰我,剛摸了蛤蜊的,都是湯汁!”
薛知遙故作嫌棄,趕緊把陸宴北的手拍開,抽了紙巾去擦臉上的汁水,“我這可是陸氏總裁夫人的臉,不是誰都能隨便碰的.”
陸宴北滿意地點點頭:“你有這種覺悟就最好,你是我的人,其他任何人你都要自覺保持距離.”
“臭美吧你.”
薛知遙被反將一軍,紅著臉哼了一聲,“快去給我再叫一份蛤蜊來啦!”
陸宴北彎起嘴角微微一笑:“遵命.”
可陸宴北剛要起身,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
薛知遙抽了紙巾要給陸宴北擦手,可陸宴北只是衝她抬抬下巴,示意薛知遙去拿手機:“你接一下吧,我去洗手.”
薛知遙微微一愣,以前和陸宴北在一起,她確實沒有如此順理成章地代替陸宴北接過電話,而如今好像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
“快啊.”
隨著陸宴北的催促,薛知遙才低頭伸手去陸宴北口袋裡拿手機,將剛才那一瞬間的失神掩飾了過去。
手機一拿出來,陸宴北便直接走了,竟是沒有一點不放心。
反倒是薛知遙,猶豫了兩秒才接通了那個一直在響的手機。
“陸少,律師已經將股權轉移的最後檔案擬定好了,你需要現在就看一下麼?”
那邊傳來了阿誠一貫冷靜的聲音,“畢竟明天一早就要將股份轉移給少夫人,還是儘早準備為好.”
薛知遙幾乎都要忘記了,陸老爺子還給她留了一份鉅額遺產,如今她已與陸宴北成婚,這件事情也該兌現了。
“阿誠,是我,宴北去洗手了,你稍等一下.”
薛知遙穩穩心神,對阿誠說道。
“哦,原來是少夫人,那麻煩你向陸少轉告一聲吧.”
阿誠恭敬地請求。
“當然,我會的.”
將電話收了線,陸宴北也過來了,一邊擦去手上的水珠,一邊道:“又給你點了一份蛤蜊了.”
“你怎麼都不問問是什麼事情?”
薛知遙將手機還給他。
陸宴北一笑:“什麼事?”
“阿誠問你去看一下股權轉移的擬定檔案.”
薛知遙聳聳肩,“明天就要轉給我了麼?”
陸宴北神色微動:“這件事確實是越快越好.”
“也就是說,如果今天我們不出來,你今天就想舉行那個交接儀式麼?”
“嗯,理論上是應該那樣.”
陸宴北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薛知遙的臉色,“其實,如果你不願意這麼快,我當然會尊重你的選擇.”
薛知遙一笑:“你在緊張?”
“當然沒有.”
陸宴北飛快地瞥開視線。
而事實上,他確實有些擔心薛知遙會對此舉反感,畢竟這顯得他有些急於將陸氏的掌管大權握於手中。
薛知遙自然也不會逼著陸宴北承認,便說:“宴北,我們已經是榮辱與共的一體了,無論什麼事情,我希望我們能夠一起分享分擔.”
“好,我答應你.”
陸宴北沒想到薛知遙會突然這麼說,意外之餘,心中也有些感動,剛才的一點忐忑也消散無蹤,不由握住了薛知遙的手。
“所以,宴北你明白了麼?”
薛知遙卻好像並不止要說這些,反手將陸宴北的手握緊,認真地繼續道,“我的意思是,你不用一直抱著虧欠與我的包袱,過去的事情我已經把它當成一段經歷,而不再是傷害,那是促使我們越走越近,能擁有今天這樣的幸福生活的經歷.”
陸宴北詫異地凝視著薛知遙,他竟不知道,薛知遙已經瞭解他到了這樣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