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柳鶯鶯點了點頭,隨後又隔空取出一個小藥瓶遞了過去。
“治外傷的藥,可別浪費了。”
“……”
這不就是給一巴掌賞塊糖嗎?
這柳鶯鶯看著挺老實的沒想到心機這麼深。
柳鶯鶯見他久久沒有接,以為是想讓自已給他上藥,於是只好走過去蹲下身來準備脫掉對方的衣服。
“你~你幹什麼?”
良宵瞬間害羞了,兩世為人的他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這會女鬼竟然想脫自已衣服,門都沒有。
別說門了,窗戶都不會有!
他惡狠狠的瞪著柳鶯鶯。
柳鶯鶯有些懵,不知道對方又怎麼了?
自已這不是救他嗎?怎麼還瞪自已?
她歪著頭好奇的看著良宵。
“咳咳~我自已來!”
說著他一把奪過藥瓶便跑回自已的庇護所裡上藥去了。
期間還不忘詢問起黑霧的事來。
“它是丁卯的魂魄嗎?”
“是他的生魂。”
“有區別?”
“嘶~”
良宵心中好奇便忘了還在給自已上藥呢!手上一用力就痛得他呲牙咧嘴的。
柳鶯鶯聽著動靜忍不住捂住嘴笑了笑。
“當然有區別了。”
“人有三魂七魄之說。三魂指的是:靈魂、覺魂、生魂。
靈魂(天魂、主魂)歸天路,到達空間天路。因靈魂(天魂、主魂)只是良知亦是不生不滅的“無極”,因有肉體的因果牽連,所以不能歸宗源地,只好被帶走上空間天路的寄託處,暫為其主神收押,就是所謂的“天牢”。
覺魂(地魂、視魂)歸地府,到達地獄,因地魂可知主魂的一切之因果報應,也可指使在世肉身之善惡,所以肉身死亡後,地魂再進因果是非之地。
生魂(人魂、象魂)則徘徊於墓地之間,因人魂本來是“祖德”歷代姓氏流傳接代之肉身。以七魄在身其性行之魄力,死亡後在墓地對神主,來來往往之走上人路之寄託處。
七魄在肉身死亡時已隨之消失,就無須再說。”
“哦~”
良宵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魂魄還有這麼多講究,虧得這個女鬼還記得住這麼多。
要是自已看過這些,時隔這麼久也說不出個一二來了。
“那這團屬於丁卯的哪個魂?”
“生魂!”
柳鶯鶯不假思索的答道,隨後又有些疑惑的說道。
“可是奇怪的是,丁卯的屍體不是已經抬去鎮上衙門裡了嗎?”
“按理說在下葬之前這生魂都會待在屍體附近。”
“那靈魂和覺魂是人一死就各歸其位了嗎?”
“正常情況下也不會,他們都會有一點的停留時間,一般是七日。”
“對了,李老四為什麼一個魂都沒有啊?”
良宵又想起李老四來。
如果說人剛死魂魄不會立即消散的話,那李老四的魂魄怎麼一個都沒看見?
柳鶯鶯也是一臉的霧水,顯然是這兩個問題都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了。
良宵見她久久沒有回應,也不再繼續追問,畢竟人家也只是一隻普通鬼而已。
“那生魂還記得生前的事嗎?”
“應該不能吧!記事的天魂。”
“哦!”
那沒得搞了,忙活了這麼一通竟抓了一團最沒用的魂了。
不過昨晚的那個巨蟒~
“鶯鶯,你知道咱們村子周邊有一條有鱗有角的巨蟒嗎?”
“……”
面對良宵突然的親暱柳鶯鶯一時沒反應過來。
愣了好一會她才捂了捂自已的臉笑著道。
“有鱗有角的不是蛟就是龍了,那能是蟒啊?”
“我到這兒一百來年了,沒聽別人提起過,更別說看見了。”
“可是昨晚我在荒墳地裡看見了,當時電閃雷鳴的,還有一個得道高人在和它纏鬥。”
柳鶯鶯聽後也是一驚。
難怪昨夜的雷聲這般的震耳,原來是出現了妖物。
不過有鱗有角的巨蟒她倒是真的沒有聽說過,也沒在書上看到過。
“那村裡的命案估計與那突然出現的巨蟒有關係了。”
柳鶯鶯夾著眉頭推測道。
“啊?”
良宵驚訝,要是命案真與那巨蟒有關,那這村子還能繼續待嗎?
顯然是不能夠。
如果那高人已經將巨蟒給收拾了就好了!
“對了,昨晚我是怎麼回來的啊?”
良宵這才想起問這個來,昨晚自已被丁卯的生魂給附身後便失去了意識,過後發生了什麼他現在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你自已走回來的啊!然後倒頭就睡了。”
“當時我在看書才能沒注意到有生魂的存在,只當你累著了。”
“就這樣?”
良宵有些不相信。
被鬼附身後不時都得做各種奇怪的事或是危險的動作,怎麼到他這兒就這般平靜。
“就這樣啊!”
柳鶯鶯答得乾脆。
她才不會告訴對方昨晚回來時就像醉酒了一般,嘰嘰喳喳了半宿臨睡了還不忘在自已的被窩讓來了一泡又臭又騷的尿。
其實昨晚他一回來,柳鶯鶯便知道生魂的存在,只是它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所以她也懶得管。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雨停了她才出去找柳枝。
“那就好。”
良宵將藥瓶放在一旁,慢慢的把衣服給穿上。
還別說這藥一上,身上的傷就沒那麼痛了。
“用完的別忘了還我。”
柳鶯鶯見他沒什麼事了,轉身就要回佛像後面去。
“誒~別急著回去啊!它怎麼辦?”
良宵趕緊上前攔住她。
“它又不會害人,你看著辦唄!”
柳鶯鶯說完就拍開他的手回了牌位裡。
良宵無奈只得來到生魂旁蹲下身子盯著它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它是新鮮的,所以還沒有形態。
要是和柳鶯鶯一樣多存活個幾十、上百年會不會也能說話?
黑霧見他盯著自已看,有些害怕的收緊,本來有枕頭大小的,現在只有籃球這般大了。
得!還是個膽小鬼!
良宵覺得無趣便又趴回了自已放置在破廟門口的破床單上。
還美其名曰:觀望臺!
不知不覺一天就這麼過去了,良宵簡單啃了個小紅薯便回了自已的躲避所休息。
閉上眼睛他就開始想接下來去哪兒好!
這個村子太小了,也沒有有錢人家,他一個身無分文的乞丐根本不能生存下去,還是得去到大一點的城鎮上才行~
半夢半睡之間,他突然感覺到一隻柔若無骨的玉手在自已的身上游走~
四周的氣溫也突然降了不少,讓本來還有覺得有些熱的良宵清爽了不少。
正當他以為自已是在做C夢的時候,一口涼氣輕輕的吹在他的臉上,讓他忍不住一陣戰慄,他猛的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