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驚愕於她在微涼的季節有如此穿著。
第二眼,驚歎於她那傾城的美貌。
她靜靜的坐在那兒,就好像一個春之精靈,讓人就那樣痴痴的看著,也不忍心上前打擾,她的存在,是那樣虛幻。
無錯書吧那個被眾人視為焦點的人兒,不正是離開a市,到其他城市旅行的穆凌菲?這一段時間,她來到這座不太繁華的三線城市,卻被這個城市的美景所吸引,忍不住留下來多待了幾天。
穆凌菲不是沒有感受到是不是看著自己的那些各種目光,只不過她都忽略過去了。
還真別說,在美國的時候,冬天可比這天氣冷多了,她也只是穿了兩件衣服,哪像這些人包裹得如此嚴實。
寒冬一過,她就已經不覺得冷了,這三月隨時襲來的微風,對於其他人來說,可能還透人心涼,讓他們不自覺的裹緊衣服,可對於她來說卻是涼爽,愜意十足。
可外界如何看待她,又與她有什麼干係?她只要做好自己不就夠了。
排除外界打擾最好的方法,就是戴上耳機,聽音樂。
音樂的世界總是讓人忘懷,聽著貝多芬的鋼琴曲,總讓穆凌菲忍不住感到悲傷。
因此她切了一首歌,換成最近剛聽的流行歌曲,一首“告白氣球”剛好應景。
歡快的節奏響起來,穆凌菲的心情也有所改變。
一個人旅行久了,難免孤獨寂寞,唯有音樂相伴,才能讓她更好的繼續下去。
她看著眼前的美景,心情愉悅,卻未發現她也成了別人眼中的美景。
不知不覺,太陽已到正當空,空氣中的溫度漸漸變暖,穆凌菲收拾好耳機,就準備要離開。
“這位小姐,等等!”
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出現,穆凌菲微微一愣,並沒有打算去尋找這聲音的來源。
“白裙子的這位小姐,你先別走啊!”
那聲音有點急了,又再次大喊道,穆凌菲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白裙,這才意識到那個人可能是在叫自己。
穆凌菲一轉頭,果然看見不遠處一個男人正在向她揮手。
她微微皺眉,並未向他走去,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奇怪了。
男人的旁邊擺了一塊足有半人高的畫板,旁邊擺放著豐富的水彩顏料,穆凌菲猜想,這男人應該是個畫家,只是她不明白,這究竟是他的興趣,還是職業。
她看不清那男人的長相,蓬鬆的頭髮已然遮住了半張臉,只能依稀看見他那炯炯有神的一雙眼睛。
他的衣服還算整齊,白襯衫,卻意外的沒有染上半點顏色,乾淨而又整潔。
穆凌菲始終沒有上前一步,倒是那男人按耐不住了,他深深嘆了口氣,將畫板上的畫取下來,靠近穆凌菲。
“小姐,冒昧了,我畫了一副你的畫像.”
男人語不驚人死不休,穆凌菲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嚇到了。
男人告訴她,自從穆凌菲出現在這個河畔,他就開始畫,一直畫到現在,說到激動的時候,男人幾乎要手舞足蹈。
穆凌菲驚訝的是,在這麼長時間之間,她居然至始至終都沒發現有人看著她畫畫。
不過現在穆凌菲才明白為什麼今天總感覺有人一直不停的盯著她看了。
“可以給我看看嗎?”
穆凌菲一雙碧眸閃爍著光彩,禮貌的問著那個男人,她很期待自己在畫中會變成什麼樣子。
男人二話不說將這幅畫小心翼翼的遞給穆凌菲,她屏住呼吸,看著畫面中的內容。
畫中,一個少女恬靜的坐在草地上,與周圍的湖與天融為一體,色彩沒有突兀,卻有獨特的創新。
而在這畫中,她的頭髮並不是黑色,而是金黃色。
穆凌菲沉默了片刻,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許久,她抬起頭對著那男人詢問著:“請問,可以把這幅畫給我嗎?”
穆凌菲的態度還算好,她本以為男人不會拒絕。
“可以啊!”
男人很爽快的同意了。
穆凌菲心裡一喜,正要接過這幅畫,卻沒想男人往後退了幾步,又將那幅畫藏到了身後。
正當穆凌菲猜想著男人要做什麼的時候,他開口了:“可以給你,但是你要付錢!”
“多少?”
穆凌菲沒想到他居然會找她要錢,不過想到這畢竟也是人家辛苦畫出來的,所以她自然不能平白無故的拿到。
和這個男人近距離接觸後,穆凌菲覺得他的身上似乎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
男人二話不說,伸出了一個手掌。
“五百?”
穆凌菲猜測著。
這幅畫又不是出自什麼著名畫家之手,能出這個價也很合適了。
男人狡黠一笑,搖了搖頭。
“五千?”
穆凌菲的臉色已經不是很好,如果這幅畫要五千,那還真是獅子大開口了,不過考慮到他辛苦畫了好幾個小時,她還能勉強接受。
男人又是搖了搖頭,用他略顯低沉的嗓音說:“五百萬.”
“你在開玩笑嗎?”
聽到這個驚天的數字,穆凌菲氣不打一處來,五百萬都可以買一棟別墅了,這幅畫怎麼可能那麼值錢!她即便是出的起這錢,也不會付的!敢情這男人是來敲詐她的!這會兒穆凌菲不想再和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交流了,她輕哼一聲,就準備離開。
“小姐,你別走啊,如果嫌貴,我可以八折給你!”
男人誓不罷休,追著穆凌菲喊道。
很快他就追上了穆凌菲,攤開雙手,擋住了她,讓她無法前進。
穆凌菲豈是他能惹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穿著高跟鞋的腳往他腳上狠狠一踩,他那黑色皮鞋就凹陷進去。
“啊!”
男人殺豬一般的慘叫,穆凌菲輕哼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