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提出送你過來的人.”
梁少凡提出的?是了,他為了他自己什麼事做不出來呢。
便只能自嘲地笑了笑。
“我的丈夫也不能強迫我.”
“那我呢?”
傅景年轉過身凝著她,眼底盡是漆黑神色,“若是我要強迫你呢?”
男人話語裡帶著再明顯不過的質問。
眼眸沉沉的,幾乎要將她全部心神都定住。
林清商怔了怔,紅唇蠕動了幾下,發出的聲音又輕又柔,連眼底都是笑意,”旁人,就更不成了.”
他們當初,只不過是一場錯誤的相遇。
林清商心想,自己終究是惹怒了他。
然而即便知道自己這話會讓他生氣,卻仍將之說出了口。
只是下一瞬,便直覺周身氣溫彷彿下降了一些,揉搓了下手臂,卻聽見男人空明的音。
“我只是個旁人.”
呵……她怔了怔,抬起頭卻只看見男人的背影,身子整個僵在原處,直到男人身軀動了動,微微側過臉。
“商商,這是我給你贖罪的機會。
無錯書吧你知道,我不是一直那麼好脾氣……”“現在我給你機會,若是不聽話,等到你求我時,就晚了.”
他從來不願在哪個女人身上多耗費心思,這世上獨獨那麼一個人,他為之用盡了心機,卻偏偏得不到回應。
林清商張張嘴,想說些什麼。
可話到嘴邊卻已經被人打斷。
男人徑直上樓,沒讓她多看一眼病人,便只冷冷甩話,“張叔,送客.”
……大老遠來了一趟,卻幾乎是沒見著人。
好在那被稱作張叔的管家開了車送她回去,一路上多問了些情況。
“五年前的事,想來您是清楚的。
您走後先生髮瘋似的尋,卻終究沒見著人。
等他回來才發現,父親去世了。
而夫人因為受不了刺激……”林清商身子顫了顫,“離開時就說的那樣清楚,他還找我做什麼呢.”
張叔沉默幾秒,矍鑠的目光卻緊緊盯著前方,半晌後輕嘆,“先生是痴情人.”
“商商,我這輩子就只會喜歡你一個人。
你絕對不會和父親那樣濫情……”“商商,你永遠別離開我好不好?”
腦海裡驀地湧起多年前的一幕,還是少年的傅景年白衣黑褲,在漫天星辰的閣樓裡抱緊了她,一遍遍呢喃。
她微微一笑,將頭偏到窗外,莫名的鼻尖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