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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金安然到底是誰

金天奕在李秋意的注視下站起身來轉身離開,李秋意眼中的光漸漸淡去,只是捨不得低頭失去視線。

留在金天奕身影要消失在轉角處時,金天奕忽然開口:“所以,你要報仇嗎?”

金天奕話音剛落,晨曦鑽進窗戶撒在他身上,從李秋意的視角來看,今日的金天奕與十幾年前的金天奕身影重合在一起,他們都在給自已機會。

李秋意連忙扶著牆壁站起來:“我要報仇,李柯能給的我一樣能給!”

金天奕輕笑一聲:“那就走吧,我大哥還在等你。”

李秋意愧疚地低下頭,心中還帶有微微疑惑,難道金雨赫早就算好了這一步?

金安然與氿日回到客廳中,見只有金雨赫一人的身影。

“大哥哥,田無恙呢?”

金雨赫搖搖頭:“不知道,你一離開他便出去了,還沒回來呢。”

“他不會是揹著我們和李柯狼狽為奸去了吧!我看他就不像好人!”

“你說誰不像好人呢?說人壞話也不知道揹著點。”

話音剛落,田無恙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只是白淨的襯衫滿是血跡,嘴唇也微微發白,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你傷哪裡了?”

金安然邊說邊大步走向田無恙。

“全身都傷了點,不過都是小傷,比起訓練時候差遠了。”

金安然簡單察看了一下,看起來的確是些皮肉傷,便把項鍊重新扣在脖頸上。

田無恙看著金安然的動作低頭偷笑,摸了摸褲子口袋的東西,猶豫再三還是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拿出來,再等等,現在還不是時機。

金雨赫看穿田無恙的小動作,無奈地笑了笑,小子,你現在回來可是任重而道遠啊。

“李柯父子呢?”

空氣沉默太久了,氿日可受不了率先開口問道。

金安然本來想回答,但轉頭看氿日的視線死死黏在金雨赫身上便選擇閉上了嘴。

回過頭來又與田無恙對上視線,田無恙眼神一滯,似乎沒想到金安然會馬上回過頭來看自已。也就一秒鐘的時間,田無恙淡淡一笑,只是笑容深達眼底,讓金安然移不開眼。

“為什麼?”

“嗯?”

“為什麼你那麼悲傷?”

田無恙笑容一滯而後消失不見,快速移開了視線。

金安然看後者沒有回答的心思也不再追問,有了答案又怎麼樣呢?金安然總會回來,而自已……

金天奕帶著李秋意從暗室回來,笑嘻嘻說道:“看來我是最慢的了。”

氿日總算看到救星了,剛才的空氣也太壓抑了:“對呀,你也太慢了吧,早飯你請客!”

“沒問題。”

金安然環視著每個人,突然心下一陣悲涼,每個人都愛金安然,每個人只愛金安然。

而後,一陣天暈地轉,金安然全身失去力氣。

“安然!”

“安然!”

“然然!”

“金安然!”

金安然眼角滑下一滴淚,可是,我不叫金安然……好累啊……誰來救救我,不是金安然,是我。

金安然沉入一片白茫茫的死靜之中,分明在水裡卻可以正常呼吸。

她緩緩睜開雙眼,又回來了,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

只是這次這片白茫除了她還有一個身影,金安然傻愣在原地,眼淚卻不自覺地往下掉,分明是笑著卻哭了。

“吾名,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這是氿月說的第一句話,氿月輕輕說著,慢慢朝吾名靠近。

吾名感覺心口壓了好大一塊石頭讓她呼吸不過來,她只能大口大口呼吸著,眼淚卻不聽話地往下掉,她很委屈,再見到氿月之後的慶幸與委屈讓她心中的感情交織在一起。

“氿……月。”

她恨自已沒用,怎麼教話都說不完整。

在所有人面前她就是金安然,她不能做出任何出格的事,只有氿月,在氿月面前她只是吾名。

——

時間回溯到金安然出車禍那一年。

金家的老人拼命把她送上氿灣求氿灣看在多年的交情上可以救金安然一命。

氿月當時已經是大祭司,雖然年紀小但是能力出眾天賦異稟,便承擔起了此事。

只是金安然傷得太重,不僅僅是身體,她的靈魂也被影響到了。

“小小姐是自已從車裡爬出來的,而後跑到樹林被農家夫婦救了下來,只是一直昏迷不醒,直到看到電視上面的小女孩和小小姐長得很像便驅車把小小姐送到了金家。”

“金家如今局勢混亂,實在是……”

那位老人沒再說下去,氿灣的人也懂他的意思。

氿月好奇地戳了戳沉睡中的金安然,軟軟的觸感他很喜歡。

“我要救你了,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你不說話就是答應了。”

隨後,氿月便分離自已的靈魂進入金安然的身體,睜眼便看到無所事事的吾名。

“你就是金安然?”

吾名想了想:“這麼說也沒錯,不過我們是獨立的。”

氿月抿嘴說道:“那就不是了,我是來救金安然的,金安然呢?”

吾名一頓,無所謂地說道:“她年紀太小,靈魂受損,這片白茫就是她。”

氿月立刻開始發力與金安然溝通,可是金安然把自已封閉起來他怎麼也進不去。

不知道嘗試了多少次,氿月緩慢睜開眼睛,撥出一口濁氣。

“失敗啦?要不,你救我算了,我保證乖乖的~”

吾名坐在氿月對面,說話時的呼吸打在氿月臉上。

許是吾名說話的語氣太過討好,又許是吾名的笑容太過乖巧,氿月思考片刻後真的點了點頭。

“在她自願醒來之前,我會救你。”

就算是金安然的替代品也好,吾名,她想出去看看這個世界。

“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沒有名字,所以我稱自已為吾名。”

“無名?”

氿月拉起吾名的手寫下這兩個字,詢問著。

吾名搖搖頭,把氿月的手心翻轉過來,一筆一劃地寫著:“吾名。”

“好吧,吾名。”

從此,金安然醒了過來,在她擁有自保能力之前金安然一直都住在氿灣,可以說,金安然現在所會的一切都是氿月訓練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