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彥辰從木簌簌臂彎中抽出手來,眼看著木簌簌情緒要低落下去,忙開口解釋道:“哥哥手有點髒,等我擦一下好不好?”
說著寵溺地笑了笑,這才讓木簌簌放心下來:“好噠,那哥哥嘗一下我做的糕點好不好?”
“我哪敢說半個不字?還沒說你就要哭出來了。”
聽到這話,木子潼才歡天喜地的跟著僕人走了。
木子潼走到一半又想起手機落車上,便讓僕人在原地等自已,剛好趁這個機會還可以在木彥辰面前演一演丟三落四的習慣,他也會對自已更上心吧?誰會拒絕一個可愛的笨蛋妹妹呢?
沒想到剛好撞上這“溫馨”的一幕,看著木彥辰臉上的笑容,她才突然明白,原來這才是寵溺的笑容……憑什麼!憑什麼自已不能完全擁有一樣東西!
金安然銀杏是這樣,現在連個領養的沒有任何木家血脈的也是這樣!她恨,恨不得這些擋她路的人都去死!
只是木彥辰沒有因為木子潼的到來有任何收斂,反正他也是逗這個妹妹玩玩。
瞥到木子潼徘徊的身影,木簌簌出聲打破有點尷尬的的氛圍。
“哥哥,這是今天被接回來的……妹妹是吧?”
聞言,木彥辰才賞給木子潼一個眼神,嘴角輕勾:“是呀,妹妹。”
“你好呀,我是木簌簌,以後在家可以找我玩兒哦,爸爸媽媽都很忙,哥哥的作息又不太一樣,我會好好帶著你熟悉家裡面的。”
木子潼雙手藏在背後緊緊握住忍耐著,日子還長,自已不能這麼沉不住氣,想到這裡,木子潼勉強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好呀。”
只要是我想要的東西我一定要得到!不喜歡我?那我偏偏要讓你喜歡上我!我才是這個家唯一的小姐!
木子潼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只不過誰也沒有看到,拿到手機下車後,木彥辰對上木子潼的視線意味不明,看來有些事,不需要自已動手也能解決了。
醫院——
金安然醒後與田無恙大眼瞪小眼中。
金安然:“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麼?”
田無恙:“醒了就離開吧。”
???
你把我抱在床上,用被子把我四肢都壓住了,你不給我鬆開我怎麼走?
金安然:“那你把被子給我掀開一下。”
田無恙:“你就這麼不想見我嗎?”
金安然說不上哪裡奇怪但就是覺得奇怪,這個對話怎麼牛頭不對馬嘴各說各的啊?
田無恙:“好吧,我知道了,不想見我那我離開好了。”
說著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按下把手的時候金安然悠然出聲:“你真的想走嗎?幾步路走了十分鐘……不想走就把我鬆開。”
田無恙:“好吧,既然你挽留我了我就勉為其難地留下來吧。”
金安然屬實被整神了,被鬆開的一剎那一巴掌打在了田無恙的腦袋上:“你也沒傷著腦袋啊,怎麼說話病裡病氣的?”
田無恙被打懵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幾年不見,你的手勁真是越來越大了……”
金安然也不想理這個小傻子,自顧自地下床離開:“等你傷養好了再來跟我解釋吧……所有的事情。”
最好解釋清楚為什麼田家當年臨陣脫逃……
想了想又補充道:“我只給你一次機會。”
金安然,田無恙,本來天生一對的。
“那你到時候必須讓我走正門啊,不能再讓我爬窗臺了,不然……不然我就把你把年齡改小的事情曝出去!”
金安然看田無恙張牙舞爪的樣子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你還把年齡改大呢,幼稚鬼。”
門關上的一剎那,田無恙卸下了全身的力氣躺在床上,眼角溼潤,還好,她還願意給機會……
走廊上,金安然終於支撐不住,順著牆壁滑了下來,沒想到自已的身體已經透支到這個地步,看來是時候該去氿灣一趟了,也不知道氿灣的人還願不願意幫助自已。
金安然想得入神,好久都沒有動作,直到眼前出現了一雙藍底金線的繡花鞋,心臟一緊慌亂抬起頭來。
來人跟氿月一樣白皙病態的膚色,又長又濃的睫毛卻是一雙狐狸眼。
“看什麼看,小偷!”
氿日的聲音太大,惹得周邊的醫生護士都把視線集中在金安然身上。
換做旁人肯定已經開始反駁起來,但金安然知道,自已的確是個小偷。
金安然:“氿月出事了嗎?”
氿日差點跳起來,叉著腰指著金安然的頭:“我哥哥是全天下最厲害的,他才不會出事,你這個小偷少詛咒我哥哥了!”
果真是兄妹,只是性子也差太多了……怎麼哄才好呢?
氿日瞧著金安然完全沒把她放眼裡,也不說話,氣鼓鼓地並著金安然坐在地上。
金安然沒有力氣也懶得動,兩個身影就靜靜靠在牆邊,陽光撒在兩人身上,金安然白瓷般的臉龐彷彿要消散在空氣中。
“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你跟我回氿灣我就放過你。”氿日嘆了口氣說到。
……
“金安然,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最好現在就跟我走!”
……
氿日在氿灣裡哪裡看過這樣的臉色,呲著大牙皺著眉頭擺出一副吃人的模樣,身子一動金安然的腦袋卻磕在她的肩上。
“我……我可不是……什麼好人……別以為你色……勾引,不是……別以為你示弱我就不會給你下蠱!”
金安然輕勾嘴角出聲:“我體內是你哥哥的本命蠱,你傷不了我。”
氿日怎麼了忽然沉默下來,兩人又回到了剛才的狀態。
金安然的確是睡著了,可能是氿日擁有與氿月同樣的血脈,體內的絲絲靈氣願意親近她,在她旁邊總是有一份安全感。
“你跟我說回氿灣吧,哥哥快不行了……”
金安然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氿日,她知道氿日不會騙她,但是怎麼可能?氿月怎麼會?體內的靈氣沒有絲毫的反應氿月怎麼可能出事?!
金安然腦中的弦崩地一聲斷開來,極力穩住的聲音微微顫抖:“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