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已書和王青彥沒有在受邀的賓客內,又想見金安然便在莊園外等著了。
蘇已書從保溫杯裡倒了杯可樂出來,上面還零零散散飄著幾顆枸杞。
“你爸分走了多少財產啊?”
王青彥接過一杯,淡定地吹了口氣:“小三小四小五,其他的一分都沒讓他帶走。”
蘇已書眼睛一亮,八卦地靠了過來:“真的?你這麼牛?!”
王彥青:“本來股份就是媽媽的嫁妝,他就是個家徒四壁地窮光蛋,要不是媽媽孃家沒了,也不能被他欺負這麼多年。”
“這些年,他拿著公司賺的錢養小三,一分都沒留下來,法院一判就淨身出戶了。”
蘇已書喃喃道:“那他那些紅顏知已養他應該也養得起,不過吃口飯的事兒。”
王彥青嗤笑出聲:“養他?一出法院那些所謂的紅顏知已跑得比兔子還快,我專門派人跟著,你猜怎麼著?”
蘇已說一巴掌拍在王彥青後腦勺上:“別賣關子,快說!”
王彥青揉著後腦勺:“那女的說不認識他,還讓保安給他打了一頓攆出去了,鼻青臉腫的,腿也瘸了。”
“他不死心,又去找了兩個,你猜怎麼著?”
啪!——
後腦勺又受一重記。
王彥青:“其中一個直接說自已是變性人想把他嚇走,另外一個把他的東西全都扔了出來,還說你的東西我都還你了,互不相欠。”
“都這樣了,他也沒心再去找別人,聽說前兩天投奔哪個親戚去了。”
蘇已書嘆了口氣:“這麼多年,你們總算苦盡甘來了,你媽媽也是個軟性子,多讓她出去玩玩也不會總想起那些傷心事。”
話還沒說完,金安然已經出現在莊園門口,朝著這邊過來了。
王青彥習慣性地趴了下去,蘇已書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也跟著趴了下來。
蘇已書低聲問道:“怎麼了?”
王青彥又直起身子:“不好意思,跟蹤我爸太多次,條件反射了。”
聞言,蘇已書也沒了脾氣,打心底心疼他,摸了摸他的頭頂下車去了。
金安然遠遠地看著蘇已書在遠處招手,她對蘇已書的印象挺好的,便招手回應了一下。
“大哥哥,二哥哥,你們在車上等我一下,我去見一下蘇已書。”
“澤哥哥再見。”
把三個醋缸子都照顧到後金安然才離開。
蘇已書帶著王彥青來到金安然面前。
“小小姐,我是王彥青,也想參加這次的專案所以才拜託已書姐引薦一下的。”
已書姐?金安然微微一笑:“你好,我是金安然,有企劃書嗎?有的話可以拿給我看一下。”
王彥青早準備好了,雖說金安然只是一個小孩子,但大家族的孩子從認字便會看人,更別說金家的繼承人。
金安然接過後看得很快,只在她感興趣的地方停留,看完後還會折起來標記。
王彥青一米八幾的大高個,怕金安然抬著頭說話不太舒服,特地蹲了下來。
金安然看完後對上王彥青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折起來的地方有點意思,可以著重設計一下,其他地方可以再思考一下,如果沒有很好的點子也不用勉強。”
王彥青先是粗略的看了一下,的確,留下幾個重點其他部分就算沒有也是一份完整的企劃書,看來是自已畫蛇添足了。
王彥青:“好,我一定好好做。”
金安然對王彥青的印象稍有改觀,畢竟也算是有點實力。
回到金家,門都被塗成了粉色,看到這個門就知道金耀瑩回來了。
“晚上好啊!我親愛的妹妹,我親愛的哥哥們!歡迎來到小女巫的魔法屋,有求必應,只需十萬!十萬一次是不是很划算呀?”
看到這裡,三人只覺得更累了,在外逢場作戲已經很累了,回到家大家都想做回自已。
所以,他們選擇了無視金耀瑩。
金耀瑩跟著鬧了好一會終於放棄了,整個人往沙發上一栽:“我攤牌了,我是回來借安然一用的。”
這下算是觸碰到某些人的逆鱗了,異口同聲地說:“不行!絕對不行!”
金耀瑩也不掙扎,娓娓道來:“我也是沒辦法,每個嘉賓必須帶上自已的晚輩,我只有安然一個滴嘛!”
金天奕:“你現在簽約都不看內容了?”
金耀瑩用腳從果盤裡夾了一瓣橘子,表演雜技般地遞進嘴裡:“這個新公司給的實在是太多了,唯一的條件就是這個綜藝。”
金雨赫:“你違約吧。”
金耀瑩直接從沙發上彈射起步蹦到桌子上:“什麼?!違約?!你知道我要賠多少嘛!”
金雨赫:“多少金家都賠,安然不能這麼露臉的。”
金耀瑩搖搖頭:“不行,賺錢很辛苦的,大哥!你忘了爺爺剛去世時李柯把我們攆出金家我們怎麼活的了嗎?”
“新公司的代表就是當時給我們一口飯吃的人,我不能這麼對她。”
四人沉默良久。
金安然:“姐姐,我去,什麼時候走?”
金耀瑩一個跟頭從桌子上翻下來,在金安然臉上吧唧一口:“明天~”
金雨赫和金天奕還憂鬱地站在原地。
金安然:“好啦大哥哥,二哥哥,其他的就算了,既然是有恩於我們,這份恩情總該還的。”
他們也知道這個道理,只是知道金安然的人越多她就越危險。
當年殺害父母和毒殺爺爺的幕後黑手都還沒有找到,他們擔心自已不能好好保護兩個妹妹。
金雨赫走上前來摸了摸金耀瑩的頭頂:“這些年,也辛苦你了。”
金耀瑩燦然一笑:“不辛苦不辛苦,轉到這張卡上就好。”
金雨赫:……
看著眼前的黑卡沉默了。
金天奕坐在沙發的另一頭,選擇遠離戰場,悠哉悠哉地吃著開心果。
金耀瑩連忙把黑卡收了回去又換了一張普通的出來:“這張這張,拿錯了,嘿嘿。”
最讓他忍受不住的是手上油膩的手感,又看了眼金耀瑩的頭頂,差點當場去世。
心裡默唸著:“算了算了,她也不容易她也很辛苦……”
又拿洗手液洗了三遍,總覺得手上殘留著剛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