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鍾靈那可憐無助的模樣,鍾萬仇的心就軟了下來。
最終,所有的憤怒、怨恨和不甘。
都在對女兒的疼惜和對妻子的愛意中漸漸消散。
鍾萬仇還是選擇原諒了甘寶寶。
鍾萬仇苦笑著自嘲道:“你知道的,我愛你,愛得如此深沉,我又怎麼可能忍心傷害你呢。”
“冤有頭債有主,這是我和段正淳之間的戰鬥,你就不要插手了。”鍾萬仇的聲音中帶著決絕和堅定。
隨後,鍾萬仇緩緩轉過身去,那寬闊的背影此刻卻顯得無比落寞。
他的身上瀰漫著濃烈的殺意,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
緊接著,他邁著沉重的步伐,毅然離開了萬劫谷。
朝著大理的方向大步而去,那身影逐漸消失在甘寶寶的眼前。
鎮南王府。
刀白鳳冷哼一聲,面色陰沉如水,怒喝道:
“段正淳!你確定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那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質問。
“還真是對人家念念不忘啊,竟然還專門挖了一個地道。”
“像一個見不得光的過街老鼠一樣,那地道沒少鑽吧。”
刀白鳳的話語愈發尖銳,每一個字都彷彿一把利刃,直刺段正淳的心窩。
“想不到我們堂堂的大理國鎮南王,竟然會像一隻藏頭露尾的小老鼠一般。”
“去鑽那又黑又潮、瀰漫著腐臭氣息的,只有狗才會去鑽的狗洞。”
刀白鳳越說越氣,眼神中滿是失望與惱怒。
段正淳聽著這一番數落,心中一陣無語。他暗自腹誹:
既然你說我是一隻老鼠,一條狗,那你又是什麼,你也沒好到哪去。
不過,他也只敢在心裡面偷偷吐槽一下。
若是膽敢當著刀白鳳的面說出來,說不得她真要讓他掉一大塊肉下來。
然而,讓段正淳沒有想到的是,他即便閉嘴都沒有說話,都還要被她打。
“啞巴了!不會說話是吧!”刀白鳳怒目圓睜,說著,便掏出自已的拂塵。
那浮塵帶著凌厲的風聲,狠狠地打在了段正淳的後背上。
疼得段正淳齜牙咧嘴,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見鳳凰兒還要打第二下,段正淳哪裡還敢耽擱,連忙起身逃跑。
刀白鳳哪裡肯放過他,提著浮塵在後面緊追不捨。
一時間,鎮南王府內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段譽在一旁,對老兩口的吵鬧並未加以理會。
而是抬頭一直注視著天上那巨大的光屏,神情落寞至極,長嘆一聲道:
“哎!怎麼會是這樣?這命運的安排也太令人無奈了,還真是造化弄人啊。”
“鍾姑娘就像是和她的名字一樣,鍾靈毓秀,那般的靈動可愛,那般的美麗動人。”
“可是偏偏這麼好的一個姑娘竟然會是我的妹妹。”
“老天爺,你該不會是在捉弄我吧?你也太不是個好人了。”
“為何要如此戲弄於我,讓我在心生歡喜之後,又給我這般沉重的打擊。”段譽眉頭緊鎖,滿心的不甘。
“可惜了,之前我倆還一起經歷了生死,共同面對了諸多艱難險阻。”
“那些同甘共苦的時光,那些相互依偎的瞬間,如今想來都成了無法觸及的泡影。”
“看來我倆是註定無法在一起了,這世間的緣分為何如此無常?”段譽的眼神中充滿了遺憾和失落。
“不過,既然你是我的妹妹,我段譽也定會好好的保護好你的,做到一個哥哥該做的責任。”
“無論未來如何,我都會守護在你的身旁,不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段譽目光堅定,暗暗在心中許下承諾。
......
此時,襄陽城內,郭府。
“楊過!我告訴你,你姑姑就是一個不知羞恥的壞女人。”
郭芙氣得滿臉通紅,雙目圓睜,氣急敗壞地喊道。
“郭芙!我告訴你,你說誰都可以。”
“哪怕你把我罵的狗血淋頭,將我貶低得一文不值,我都無所謂。”
楊過怒視著郭芙,聲音中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
“可是你就是不能說我姑姑半句不是,你要是再繼續辱罵我姑姑。”
“哪怕是郭伯伯在這,我也不會對你有絲毫客氣。”
楊過憤怒地吼道,那眼神彷彿能噴出火來,一點兒面子都不給郭芙。
郭芙從小到大,一直都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就算是她爹她娘都從來沒有這般大聲地吼過她,而你楊過又有什麼資格這樣吼她。
她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怒聲道:
“楊過我告訴你,我所說的話句句屬實,沒有半點虛言。”
郭芙挺直了腰桿,昂著頭,一臉倔強地說道。
“你姑姑她自已不守婦道,和全真教的一個道士亂來,搞在了一起,這明明就是她的錯。”
“她既然敢做,難道還怕人說嗎?”
“嘴長在我身上,我想說就說,你管得著嗎?”郭芙越說越激動,雙手叉腰,臉上滿是憤怒和不屑。
楊過聽到這番話,怒不可遏,額頭上青筋暴起,右手高高揚起,抬手便要朝著郭芙打去。
可是,那隻手懸在半空的時候,他卻怎麼也無法狠下心來打下去。
他怒視著郭芙,雙眼彷彿要噴出火來。
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竭盡全力強壓住心中的那股怒火。
郭芙見他沒有狠下心來動手,心中不免的有些歡喜。
原本熊熊燃燒的火氣也在不知不覺中消散了些。
她的眼神不再那般凌厲,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
既然楊過不信,可是這光屏所說的,難道還會有假嗎?郭芙心中暗想。
於是她眼珠一轉,出了一個主意:
“這光屏上面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就像這個鍾萬仇,被戴了綠帽子。”
“這可是板上釘釘、眾人皆知的事。”郭芙邊說邊觀察著楊過的表情。
“既然你那麼信任你的姑姑,那你敢不敢給我打一個賭?”郭芙挑著眉,一臉挑釁地看向楊過。
楊過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已的情緒,緩緩道:“你想怎麼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