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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獠牙野豬

他們準備得當,便來到了山下。李睿淵和車貫宇看著眼前一片狼藉的農田,心中的責任感更加強烈。

他們走向一位愁容滿面的農戶,李睿淵禮貌地抱拳問道:“老鄉,我們是太虛派來解決野豬禍患的弟子,請問您知道那些獠牙野豬一般都在什麼地方出沒嗎?”

農戶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趕忙說道:“哎呀,兩位少俠,可算把你們盼來了!那些畜生簡直是我們的噩夢。它們一般就在山的北面那片林子裡,那林子又大又密,是那些畜生的老巢。而且到了傍晚時分,它們就會成群結隊地下山,肆無忌憚地衝進我們的農田,糟蹋莊稼,今年的收成怕是要大打折扣了。”

李睿淵皺了皺眉頭,又問道:“老鄉,那這些野豬通常有多少數量一起行動呢?還有,它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習性或者弱點,您知曉嗎?”

農戶思索片刻,回答道:“每次下山來的野豬,少則七八頭,多的時候十幾頭都有。至於習性和弱點,我只知道它們生性貪吃,對莊稼地特別感興趣。不過這些畜生皮糙肉厚,那一對獠牙更是鋒利得很,兇猛得很吶,之前村裡幾個膽大的獵戶想去獵殺它們,結果都被傷得不輕,兩位少俠一定要小心吶。”

李睿淵點點頭,說道:“多謝老鄉告知,您放心,我們定會全力以赴。對了,那在林子周邊,還有沒有別的需要注意的地方,比如有沒有其他猛獸或者陷阱之類的?”

農戶擺了擺手,說道:“猛獸倒是沒怎麼見過,不過那林子裡樹木交錯,雜草叢生,道路不好走,而且還有些沼澤泥潭,一不小心陷進去,可就危險了。兩位少俠千萬要小心。”

車貫宇說道:“老鄉,您的提醒我們記住了。等我們除掉這些野豬,一定還你們安寧的生活。”

告別農戶後,李睿淵和車貫宇便朝著山的北面那片林子走去。

山林中,古木參天,枝葉交織如網,陽光艱難地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灑下細碎的光影。地面上鋪滿了厚厚的落葉,人一踩上去,便發出輕微的“嘎吱”聲。雜草叢生,藤蔓纏繞,不時有飛鳥驚起,啼鳴聲在幽靜的山林中迴盪。空氣中瀰漫著潮溼的泥土氣息和草木的清香,偶有微風吹過,帶來陣陣涼意。

兩人小心翼翼地前進著,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突然,前方傳來一陣樹枝折斷的聲音,李睿淵給車貫宇使了個眼色,兩人放慢腳步,悄悄靠近聲音的來源。只見幾頭獠牙野豬正在一處泥潭邊拱土打滾。

李睿淵和車貫宇對視一眼,默契地分散開來,形成包圍之勢。

李睿淵抽出佩劍,挽了個劍花,率先發動攻擊,凌冽的劍氣直直地朝著一頭野豬刺去。那頭野豬受到攻擊,發出憤怒的嚎叫聲,鮮血四濺,在地上翻騰著。其他野豬聽到聲音紛紛朝著李睿淵衝了過來。

車貫宇趁機從側面攻擊,揮舞著長劍,砍向野豬的後腿,野豬後腿被車貫宇砍斷,它痛苦地嚎叫著,身體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但這野豬兇悍異常,即便受傷,依然掙扎著想要起身攻擊。

車貫宇趁著野豬還未起身,再次提劍而上。他高高躍起,雙手緊握長劍,用盡全身力氣朝著野豬的脖頸處刺去。長刀瞬間刺入野豬的皮肉,野豬發出最後的嘶吼,四肢不停地掙扎撲騰。

這時,一頭野豬甩開李睿淵,朝著車貫宇猛衝過去,車貫宇一個側身躲避,卻不小心踩到一根樹枝滑倒。眼看野豬的獠牙就要刺到車貫宇,李睿淵飛身過來,一道劍氣劃過,空氣中瞬間閃過一道寒芒。

那劍氣精準地斬在野豬的頭顱上,野豬的衝勢猛地一頓,頭顱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劍痕,鮮血汩汩流出。但野豬憑藉著慣性,依然向前撲了一段距離才轟然倒地。

車貫宇心有餘悸地從地上爬起,對李睿淵說道:“多虧有你,大壯師兄,不然我可就危險了。”

李睿淵笑著回道:“咱們是同伴,出來做任務相互照應是應該的。這些野豬確實兇猛,我們還是要小心為上。”

兩人稍作調整,又繼續投入到與剩餘野豬的戰鬥中。他們背靠背,默契地配合著,李睿淵不斷施展出凌厲的劍氣,車貫宇則憑藉靈活的身法和劍法,對野豬進行攻擊和防禦。

剩餘的野豬漸漸被他們獵殺,林子裡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數十頭野豬的屍體。

李睿淵和車貫宇看著自已的戰鬥成果,疲憊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正當他們俯身準備卸下一個野豬的獠牙時,忽然聽到林子深處傳來一陣陣震動聲,落葉被震得簌簌作響。

兩人立刻警覺,起身檢視。

但見此豬身形竟是普通野豬的五倍有餘,恍若一座巍峨山嶽。周身黑毛根根豎立,恰似精鐵鑄就的利刺,在透過繁枝茂葉的細碎光影下,閃爍著冷冽寒芒。一對獠牙森然如鉤,恰似兩柄浸血魔刃,猩紅雙眸,猶如煉獄業火,兇光四溢。

李睿淵與車貫宇二人見此,面色一凜,眼神中透露出凝重之色。

那巨型野豬仰天長嘯,聲若洪鐘,震徹山林,引得群鳥驚飛,樹葉紛落。旋即,它如脫韁猛獸,攜雷霆萬鈞之勢,朝二人狂猛撲來。所經之處,草木摧折,塵沙飛揚。

李睿淵身形一晃,恰似鬼魅飄然而動,手中長劍挽出一片劍花,寒光閃爍間,數道劍氣如蛟龍出海,直取野豬而去。然而劍氣觸及野豬身軀,卻如擊金石,僅留下數道微痕。

車貫宇虎目圓睜,豪氣頓生,提劍飛身躍空,刀光如練,向著野豬雙目疾斬而下。野豬怒哼一聲,巨頭猛擺,車貫宇長刀砍落其臉頰,“錚”的一聲,火星四濺。野豬狂怒,獠牙橫掃,攜勁風直撲車貫宇。

車貫宇身形急轉,堪堪避過這奪命一擊。

與此同時,李睿淵身如幻影,瞬間閃至野豬身後,內力貫入劍身,長劍綻出耀眼光芒,直刺野豬後腿關節。

野豬慘嚎,後腿一屈,龐大身軀轟然倒地,旋即又猛然立起,愈發癲狂,獠牙翻飛,帶起陣陣厲風。

車貫宇就地一滾,手中長劍橫斬,刃風呼嘯,砍向野豬腹部。野豬腰腹一扭,避過刀鋒,僅留一道淺淺血痕。

野豬狂怒,獠牙橫掃,車貫宇躲避不及,被野豬狠狠撞飛,重重摔倒在地,一口鮮血噴出,受傷倒地不起。

野豬見車貫宇倒下,更加肆無忌憚,轉頭將目標鎖定在李睿淵身上,再次發起衝鋒。李睿淵眼神一凝,身形急閃,避開野豬的猛衝。野豬撲了個空,撞在一棵大樹上,大樹應聲而斷。

趁此機會,李睿淵提劍而上,劍如流星,刺向野豬的背部。但野豬反應極快,轉身用獠牙一挑,將李睿淵的劍挑飛。李睿淵失去武器,只得連連後退。

野豬挑飛李睿淵的劍後,愈發張狂,眼中兇光更甚,再次猛衝而來。李睿淵眼神一凝,雖失了佩劍,但氣勢絲毫不減。他雙足輕點地面,身形向後飄然而退,避開野豬這雷霆一擊。

野豬一擊未中,更加惱怒,四蹄翻飛,再度撲向李睿淵,帶起一陣腥風。李睿淵身形閃動,在林間穿梭,野豬緊追不捨,所過之處,樹木斷折,枝葉紛飛。

眼看躲避不及,李睿淵猛地止住身形,大喝一聲,體內內力如江河決堤,瘋狂運轉。只見他雙掌翻飛,內力凝聚於掌心,朝著野豬拍出。野豬被這股內力擊中,身形一滯。

趁著這個間隙,李睿淵飛身向前,雙掌不斷拍出,內力如洶湧波濤,一波接著一波地轟在野豬身上。野豬吃痛,發出憤怒的咆哮,卻奈何不了李睿淵這連綿不絕的掌力。

然而,野豬皮糙肉厚,雖被內力擊中,卻並未受到致命傷害。它晃了晃腦袋,再次向著李睿淵衝來。李睿淵此時也被激起了心中的豪氣,他不再躲閃,決定與這野豬正面相搏。

他馬步一紮,氣沉丹田,右拳緊握,骨節咯咯作響。待野豬衝至身前,李睿淵暴喝一聲,右拳如出膛炮彈,狠狠轟向野豬頭部。“砰”的一聲巨響,野豬被這一拳打得頭暈目眩,腳步踉蹌。

李睿淵得勢不饒豬,左拳緊跟而上,雙拳交替,如狂風驟雨般落在野豬的頭上,發出沉悶的擊打聲。

野豬頭上皮肉綻開,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它黑色的皮毛。口鼻處開始源源不斷地噴出白沫,這些白沫混雜著它的涎水和血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隨著最後一記重拳落下,狠狠砸在了野豬的頭頂。只聽得“咔嚓”一聲,野豬的頭骨出現了裂縫,它四肢抽搐了幾下,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李睿淵看著地上的野豬,長舒一口氣,身上的衣衫已被汗水溼透,貼在身上。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李睿淵跑到車貫宇身邊,將他扶起,問道:“師兄,你沒事吧?”

車貫宇虛弱地笑了笑:“李師兄,我沒事。真沒想到,你竟如此厲害,我一直以為我們實力相差無幾,今日才知你比我強太多了。剛才那場面,我本以為咱倆要命喪於此,沒想到你關鍵時刻絕地反擊,實在令我佩服得五體投地。”車貫宇心中也是暗自驚歎,以往只知道李睿淵武功不錯,卻沒料到他在危急時刻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實力。

李睿淵擔憂地看著他:“先別說話,我給你療傷。”

車貫宇拉住李睿淵:“不用,這點傷不算什麼,能打敗這野豬便值了。倒是你,剛才那一擊真是漂亮。”

李睿淵苦笑道:“別抬舉我了,先休息會兒,等會兒我們再做打算。”

隨後,李睿淵扶著受傷的車貫宇,一步一步往山下去走去。山路崎嶇不平,李睿淵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生怕牽扯到車貫宇的傷口。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被拉得很長,疲憊卻又帶著勝利後的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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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山腳下,李睿淵便看到了剛剛那個農戶正站在那裡翹首以盼。他趕忙走上前去,對著農戶說道:“老鄉,野豬禍患已除,那些畜生再也無法為非作歹了。你叫上鄉里鄉親,趕緊上山把肉分來吃了。不過,還請老鄉行個方便,把那野豬的獠牙留給我們啊。”

農戶聽到野豬禍患已除,臉上立刻露出了驚喜交加的神情。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激動得嘴唇都有些顫抖:“哎呀,真是太感謝二位少俠了。”

農戶轉頭瞄到受傷的車貫宇,臉上立刻又浮現出關切與擔憂的神色,急忙跑到車貫宇身邊,問到:“這位少俠,你這身上血跡斑斑,是受傷了呀,哎喲,傷得重不重?快去我家休息休息,我讓家裡那口子給你好好包紮包紮、弄點熱乎吃食補補。”

車貫宇聽聞,輕輕擺手笑道:“老鄉,您太客氣啦。不過是些皮外傷罷了,小事,不要緊的,不用勞煩您。您還是快去叫鄉親們吧,山上的野豬肉還等著分呢,別耽擱了。” 車貫宇的臉上雖然帶著疲憊,但還是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想要讓農戶放心。

農戶猶豫了一下,看著車貫宇堅定的神情,知道拗不過他,便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少俠,你們先在這歇著,我這就去喊大夥。”說完,農戶便邁著大步,匆匆忙忙地向村子裡跑去,邊跑邊扯著嗓子吆喝起來。

“鄉親們,野豬被解決啦,大家快上山分肉去!”

他的聲音在整個村子裡迴盪,不多時,從各家各戶中陸續走出了人們,大家聽到這個訊息,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紛紛拿著工具,興高采烈地朝山上走去。

傍晚時分。

野豬的獠牙被村民們仔仔細細地洗淨,找來結實的布袋小心裝好,而那巨型野豬的獠牙格外醒目,由幾名年輕村民一起抬過來,鄭重地放到了李睿淵二人面前。村民們圍在一旁,眼中滿是感激與敬意。

一位頭髮花白、滿臉皺紋的老者走到李睿淵面前,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驚歎地說道:“哎呀呀,那麼大的野豬精啊,我活了這麼大歲數,在這村子裡待了一輩子,第一次見吶!那些畜生平日裡糟蹋我們的莊稼,還時不時出來傷人,攪得大家不得安寧。今天要不是你,我們還不知道要被這禍患折磨到什麼時候。你可是為我們除了大害了啊,你是我們全村的大恩人吶!”

旁邊一位年輕的村民也湊過來,眼中閃爍著敬佩的光芒,接著說道:“是啊,英雄!那麼兇猛的野豬,我們平時光是聽到它們的嚎叫聲都嚇得不行。今天看到那麼大的野豬精,我們都腿軟了。您這是救了我們所有人的命,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您才好。”

其他村民也紛紛點頭,七嘴八舌地附和著:“沒錯沒錯,您是上天派來拯救我們的英雄,這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以後您但凡有需要,我們全村上下一定全力以赴。”

這時,頭髮花白的村長走上前來,滿臉笑容,熱情而又誠懇地向李睿淵和車貫宇伸出雙手,盛情邀請道:“二位少俠,這次多虧了你們才除去了野豬禍患,讓我們村子得以安寧,還為大家帶來了這難得的野豬肉。這點心意實在不足以表達我們的感激之情。今晚還請二位務必到我家中,讓我們好好做一頓飯菜招待你們,以表謝意。”

李睿淵和車貫宇看著村民們質樸而真誠的臉龐,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李睿淵抱拳道:“村長,您太客氣了。我二人乃太虛派弟子,太虛派本就以幫助世人為已任,降妖除魔、扶危濟困皆是我們的本分。能為大家除去野豬這一禍患,是我們的職責所在,也是我們的使命使然。只要鄉親們此後能平安順遂,我們便心滿意足了。”

車貫宇面帶微笑,附和著李睿淵的話:“是啊,村長。山上的師父師兄弟們還在等著我們回去。此次下山,師父早有交代,解決完野豬之事需速速返回,不可在外多做耽擱。況且山上還有諸多事務等待我們去處理,實在是不便在此停留太久。還請村長和各位鄉親理解。雖然不能留下來與大家共享這相聚時光,但我們相信,日後定還有機會相互往來。”

村長聽了他們的話,臉上露出一絲遺憾的神情,但也理解他們的職責所在,緩緩說道:“既然二位少俠另有要事,那我等也不好強留。只是這份恩情,我們村子裡的人都會銘記在心。” 村民們也都紛紛點頭,目光中滿是不捨與感激。

隨後,李睿淵利索地提起一口袋沉甸甸的野豬獠牙,將袋子穩穩地扛在肩上,隨後扶好車貫宇,兩人與村民們揮手告別,一步一步地向著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