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被頭頂的聲音吸引,他剛要閃躲,卻見青彌左手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八卦盤。
八卦盤照在邪祟身上,邪祟身形停頓片刻。
就是這片刻的功夫,青彌的長劍刺入邪祟的腦袋,劍身齊齊沒入頭頂,只留下一個劍柄。
另一邊兒,秦夭從口袋裡掏出一隻毛筆,一張血紅色紋路的黃紙和一小瓶硃砂。
秦夭蹲在地上,快速畫出一道符,然後扔下手中的東西,拿著符紙朝邪祟扔去。
邪祟見秦夭扔來符紙,下意識覺得依靠信仰金身,自已不會受到傷害,所以並未閃躲。
可是當符紙貼到他身上的那一刻,符紙瞬間爆發出一道血色,且伴隨著輕微的龍吟虎嘯。
“啊!這是什麼?”
邪祟拼命掙扎可是卻被血色包裹,動彈不得。
邪祟怨恨的看向秦夭:“你背叛天道誓言,你也不得好死!”
秦夭有些心疼的看著貼在邪祟身上的符紙。
這道符,她可是下了血本了。
不僅用上了從玄清老道手中買來的雷火狼毫符筆,還是用了唯一一瓶頂級硃砂和為數不多的龍虎鎮紙。
見邪祟被困住,青彌和秦夭都鬆了一口氣。
至於邪祟說的什麼天道誓言,開玩笑,秦夭會怕天道誓言?
天道誓言,歸誰管?當然是天道。
那沒事兒了。
秦夭來到眾人面前,開口道:“邪祟已經被控制住了,你們誰先去取你們的生辰八字?”
無錯書吧柳新和問道:“大師,難道不能直接殺了這個邪祟嗎?”
秦夭搖搖頭:“它吸收了柳安安等人的生辰八字,雙方建立了聯絡,如果現在直接殺了邪祟,柳安安她們的命格會受到影響。”
柳新和疑惑道:“命格受影響?”
秦夭點了點頭:“命格類似一個人的幸運值,命格受影響,輕則福祿壽方面受損,重則當場身死。”
“當然了,柳安安他們並沒有這麼嚴重,最多也就是損失些些福運,一兩年壽命。”
“具體可能表現在,感情不順,婚姻受挫,兒孫不孝等方面。”
秦夭越說,柳安安三人的臉色越難看。
柳新和急忙站出來說道:“大師,我們要取出生辰八字,一定要幫安安取出來!”
秦夭點了點頭:“現在邪祟被我和青彌道長設法困住,需要柳安安他她們親自去取。”
聽到秦夭說要她們親自去取,再看看佛寺內頭上插著一柄長劍,面目猙獰的邪祟,王雪和林芸害怕的後退半步,只有虛弱的柳安安站了出來。
“大師,我先來吧。”
秦夭淡淡的看了柳安安一眼,點了點頭:“好,跟我來。”
柳新和想要扶著柳安安進去,卻被秦夭攔了下來。
“取生辰八字只能柳安安單獨前往。”
“生辰八字是一個人在世間的第一筆痕跡,如果你跟了過去,你的氣運會影響柳安安暴露出來的生辰八字,對她不利。”
“這......”柳新和看著虛弱的女兒,實在放心不下。
柳安安放開柳新和的手,說道:“爸爸,我沒事兒,可以自已進去的。”
秦夭拿出一道符紙交給柳安安。
“一會兒把這張符紙貼在被困的邪祟的身上,它身上會析出一個乳白色的光點兒,抓住那個光點兒即可。”
柳安安接過符紙,點了點頭:“謝謝大師。”
青彌湊過來,好奇的盯著柳安安手中的符紙。
“秦夭道友,這是什麼符啊,怎麼又是一道我從來都沒見過的符文。”
秦夭回答道:“逆天因果符,能改變因果的符。”
青彌心中大驚:“逆天因果符?你怎麼會畫這種符文?而且還能成功逆轉邪祟的因果?”
秦夭解釋道:“這個邪祟已經身受重傷,又被困住,想要逆轉它的因果並不困難。”
“並不困難?”
青彌苦笑一聲,他感覺秦夭又在凡爾賽。
所謂逆天因果符和順天因果符,乃是玄門中人修為極高深之人才能繪製成功的一種符籙。
逆天因果符和順天因果符雖然名字不同,效果也正好相反,但是兩個符利用的其實是一種符文,統稱為因果符。
只不過兩者的行筆順序正好相反罷了。
雖然因果符的名字聽起來霸氣無比,但其實效果也因人而異。
就以青彌舉例,別說他現在畫不出因果符,就算他能勉強畫出來,他能操縱的因果,最多也僅限於能讓自已少摔一跤,或者讓自已彩票中5塊錢。
至於像秦夭一樣,一張符能逆轉邪祟的因果,又或者在他人強勢的的阻撓下,保護桃樹苗安全運輸到目的地,青彌是絕對做不到的。
秦雪柔突然走了過來,對秦夭說道。
“姐姐,你那麼厲害,連這麼恐怖的邪祟都能控制住,為什麼一定要安安獨自進去呢?”
“安安只是個普通人,身體這麼虛弱,你可不可以為安安考慮一下。”
秦夭本能的想遠離秦雪柔。
“你什麼意思?”
如果是在別的地方,以她現在的實力,不介意和秦雪柔碰一碰。
但是現在有邪祟在周圍,秦雪柔太邪門了,秦夭不得不提高警惕。
如果現在她的符紙突然失效,讓邪祟逃脫,她第一個懷疑的物件絕對是秦雪柔。
秦雪柔想要抓住秦夭的手,卻被秦夭躲開了。
此刻,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若有所思的看著秦雪柔和秦夭。
不過在他們心中,秦雪柔哪裡比得上秦夭重要,秦夭可是大師,能救自已女兒性命的人。
秦雪柔是什麼?只是秦家的千金而已,而且還是假的。
更何況,不管秦雪柔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她都是害自已女兒的兇手。
只是在腦海中權衡一下,眾人就一股腦的倒向秦夭。
秦夭剛後退一步,避開秦雪柔伸過來的手,柳新和就站了出來,恰好半個身子擋在秦夭和秦雪柔中間。
“秦小姐,我覺得大師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況且,大師不是把那個邪祟困住了嗎?我女兒只是進去貼一張符而已,我相信她可以做到的。”
秦雪柔顯得楚楚可憐,看向秦夭。
“可是,姐姐明明那麼厲害,為什麼非要讓安安一個普通人靠近那些東西呢?太危險了!”
“我知道姐姐一定有其他辦法,可以不用讓安安冒險的。”
張清婉也開口道:“夭夭,如果你還有其他辦法的話,儘量不要讓安安她們冒險了。”
“她們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兒,邪祟對於她們來說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