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容易的多,眼中看到的不再是那充斥著死亡氣息的食物,佔據著他視線的更是那一張微笑著的面孔,眉眼彎彎,帶著唇角的一絲笑意。
滑嫩的魚肉接觸到味蕾,帶起了一陣戰慄,沒有刺的肉幾乎是在口腔裡打了個轉就滑入到食道里,順暢無比。
魚肉進入口中的一瞬間,穀雨還有想把它吐出來的衝動,可當那溫柔的味道在舌尖綻放時,一切的反感、回憶、噁心都消失無蹤,留下的,只有想夾起第二塊的急切與渴望。
當看到穀雨毫不遲疑的再伸筷子時,柳陽懸在嗓子眼裡的心終於落在了肚子裡,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穀雨執意於要吃魚,可柳陽明白這對她來說是一項測試,一項關於她是否有資格和那男人談條件的測試。
柳陽從來都不是不諳世事的傻瓜,自然明白像穀雨那樣的人不管是做什麼都是有意義的,那未上鎖的房門,那特殊要求的菜餚,都是對她的測試。
當然,她也在試探著這個男人的底線,雖然說她的確聽到了門外的奇怪聲音,可這並不是她走出那扇門的全部理由,柳陽如果自己真的逃了,這個男人到底會有什麼反應。
當然,實驗結果令柳陽起了一身冷汗,被扼住喉嚨的時候,有一瞬柳陽真的以為自己會死,死神的鐮刀已經架在脖子上,只須輕輕向下一按……幸好,她活了下來,用光了理由和楚楚可憐的表情,雖然這種方式只能使用一遍,可卻讓柳陽有了些許的底。
而現在看著那沒剩多少的鱸魚,柳陽的心中更是多了些把握,男人不是喪心病狂的暴徒,她所要做的,只是跟著他的要求走……吃好了正在擦嘴的穀雨恐怕怎麼也無法想象,這個在他這裡被列為研究控制物件的人,也正在悄無聲息的解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