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反應是罵她笨,怎麼吃了那麼大的虧,但是何暖暖卻說:“吃藥了嗎?或者,那個男人採取防護措施了嗎?”
溫寧愣了一下,但還是回答道:“沒有,都沒有,昨晚上太混亂了,他應該沒有吧……”何暖暖一下子就緊張了,拉著溫寧起來。
“你傻啊,怎麼能不讓他採取措施呢,萬一他有病怎麼辦?”
何暖暖緊張的說道,立刻又想到了別的,“走走走,快去買避孕藥,萬一你懷孕了就完了好麼,那個男人不負責任,你難不成還要幫他生孩子?”
何暖暖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但是早上溫寧實在是太慌張了,根本沒有想到這些。
後來,在何暖暖的幫助下,她將那白色的小藥丸吃了下去,才稍微安下了心。
隨後的好些天,溫寧都住在學校裡面,她不敢回家,雖然這件事情父母不可能發現,但是她總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她總覺得自己愧對了父母那麼多年的教育。
父母都是老師,雖然不要求女兒能夠做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但是希望女兒能夠清清白白的,安安分分的讀書工作成家。
在這十幾天中,溫寧迅速的瘦了下去,讓何暖暖都有些於心不忍,想到帶她出去走一走,可是她卻藉著要寫論文,根本不願意出寢室。
“溫寧啊,我要去圖書館查資料,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啊?順便吃一個晚飯回來?”
何暖暖心疼的看著窩在床上的溫寧,她的腿上放著電腦,正在機械的打著畢業論文。
“不了,謝謝.”
何暖暖嘆了一口氣。
“那我幫你帶晚飯回來吧,你要吃什麼?紅燒肉,糖醋小排,還是醬鴨?”
“隨便都可以.”
溫寧已經這樣好些天了,何暖暖帶什麼回來她就吃什麼,要是她那一天忙了,忘記給她帶吃的,她就乾脆不吃了。
何暖暖幾番勸說無效之後,只能觀賞寢室門出去了。
宿舍樓下面站著一個男人,想要進去,卻一直在徘徊,見到何暖暖出來之後,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上前。
“同學,你認識溫寧嗎?金融系的.”
薄騫義皺著眉,神情嚴肅。
何暖暖一下子就提高了警惕,溫寧和她說過和她發生關係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長得帥氣,但是有些生人勿進,這簡直就是在形容眼前責怪男人啊!而且還是來找溫寧的!不過何暖暖不想在這裡將事情鬧大,畢竟影響到溫寧的名譽。
“你是誰?你找溫寧什麼事?”
“你認識她,你告訴她,有個叫薄騫義的人在下面等她,她手機關機了我找不到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說.”
溫寧雖然和何暖暖說了那件事,但是沒有告訴她對方的名字,但是何暖暖都能夠猜到薄騫義就是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呵,現在還有臉來找溫寧,當時呢?不負責任對的男人!”
薄騫義眉頭一皺,這個不知所謂的女生也知道那件事?溫寧究竟都和誰說了這些事?“她在哪裡?”
這一次,薄騫義加重了語氣。
“哼,就算告訴你你也進不去!”
何暖暖看著宿管阿姨的辦公室,女生宿舍除了在開學休學的時候可以有異性進出搬東西,平時真的沒可能。
“那你要我在這裡說我和她的事情你幹嘛?”
何暖暖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517.”
何暖暖咬牙切齒的說著。
然後,薄騫義就越過了何暖暖,徑直走到宿管阿姨的辦公室,然後幾分鐘之後,何暖暖驚訝的看著宿管阿姨竟然開門讓薄騫義進去了!這不科學!但是怎麼進去的不重要,重要的薄騫義進去了,他要去見溫寧。
“咚咚咚……”薄騫義敲著571的門,帶著一些未知的因素。
也許季涼晨說得對,他是個混蛋,在盛清苒那件事上就已經是混蛋了,但是他不允許自己做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季涼晨說覺得他陌生,他也覺得。
難道就因為盛清苒一個人,他要成為一個他自己都覺得噁心的人嗎?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聽到裡面沒有動靜,薄騫義再敲了三下門。
這時候他才聽到裡面的腳步聲,以及碎碎念。
“暖暖,你是不是沒帶鑰匙啊……”隨著這聲聲音,溫寧開啟了門,就看到了門外的薄騫義。
大概是愣了那麼兩秒,溫寧就要關門,她以為自己眼花了,肯定是眼花了,薄騫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可是薄騫義卻搶先一步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眼前的溫寧,穿著卡通睡衣,頭髮還有些凌亂,臉色非常的不好。
房間裡面有四張床,另外三張床上都是工工整整的,那麼剩下一個剛剛掀開的被子,就是溫寧的。
床下的書桌上,櫃子上,有著不應該屬於女孩子的凌亂。
“你來幹什麼,怎麼找到這邊的?”
溫寧問了出來,但是想想,要是薄騫義想要知道,這些資料都可以從季涼晨那邊知道。
“混衣服,跟我走.”
薄騫義淡淡的說著。
“不要.”
溫寧並沒有理會薄騫義,而是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你那天早上說的很清楚,我聽得很明白,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瓜葛了,你走吧.”
溫寧為了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的弱勢,開始整理桌上的凌亂。
薄騫義深呼一口氣,走到了溫寧的衣櫃旁,拉開,找出了幾件衣服,拿在手中。
“你自己換還是我幫你換?”
溫寧一下子轉過頭,用平靜卻不屈服的眼神看著薄騫義。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你說大家都是成年人,玩過就算過,你現在來糾纏,一點都不像是成年人的做法!”
“身份證戶口本都在身邊?”
薄騫義沒有回答她,自顧自的問道。
“你現在的特別幼稚,玩不起嗎?”
“你不換我幫你換.”
說著,薄騫義就開始解溫寧睡衣的紐扣。
兩個人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就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溫寧看著薄騫義為自己解紐扣的動作,眼淚忽然間啪嗒啪嗒就掉了下來,落在了薄騫義的手背上,灼傷了他。
薄騫義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緩緩地將手垂下。
“換衣服,帶上身份證戶口本,我在外面等你,一定要出來,不然,你也不想整棟宿舍樓的人都知道我和你的事情吧?”
“薄騫義你……”溫寧這時候才是真的怒視著薄騫義,他怎麼可以這樣?“快點,我耐心不好.”
說完,薄騫義就離開了房間,留下沉悶的關門聲。
溫寧愣在原地,根本不能夠想象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薄騫義為什麼忽然間就回來了,找到了她,還這樣命令她?他憑什麼?憑藉著她不敢讓更多的人知道她和人鬼混?知道她害怕醜聞,所以一定要聽他的?那麼,薄騫義贏了,溫寧的確是不敢讓那樣的事情發生,她只能機械的換上衣服,開啟門的時候,就看到薄騫義站在門口。
她以為他是在樓下等,沒想到是在門外等,擔心她從另一個出口逃了嗎?“東西都帶了嗎?”
薄騫義的話語始終沒有那麼的大起大伏,沒有一點點的情緒。
“恩.”
因為臨近畢業,溫寧將戶口本從家裡拿了出來,但這個時候的她還不明白薄騫義想要這個東西來做什麼。
他點點頭,然後轉身就走,溫寧只得關上門跟著薄騫義的步伐。
他今天自己開了車,那是溫寧知道的為數不多的好車牌子中知道的一個,賓利。
但是薄騫義對這邊的路況不熟,開錯了一些路,溫寧知道,但是並沒有說出來,她並不想要和薄騫義說話。
後來,車子停了下來,溫寧左右看看,沒什麼特別的,唯一比較顯眼的,便是民政局那三個字,溫寧瞬間明白了薄騫義要做什麼,她笑了,原來不成熟的人是薄騫義。
“薄騫義,你不會以為我和你睡了,就要和你結婚吧?”
雖然被溫寧說出來這件事薄騫義覺得很不舒服,但事實就是他要和溫寧結婚。
“我是你第一個男人,我覺得我應該負這個責任。
這才是成年人該有的做法.”
這就是薄騫義苦苦冥想了那麼多天的結果。
溫寧看著薄騫義,看不明白他臉上的表情。
“我不要你付責任.”
如果沒有愛情的婚姻,溫寧寧願不要。
“你還小,不明白這些.”
就算不能給溫寧愛情,薄騫義也要給她一個婚姻,彌補他做錯的事情。
“你和我發生關係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我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