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場內靜了瞬,頓時掀起更大風波,周圍議論聲層出不停,等著看戲的自然也不少,雙方鬥法,不只是店內,整個商場的人都在等著誰能更勝一籌。
要賠償損失,這樣極品的水晶就算用他的命也抵不上,賠自然是賠不起……
但誰讓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塊血紅水晶是真是假都留不得。
黑獅笑了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今天我就算不當人,也要讓大家看清你的真面目。”
眾人:“切~拿誰當擋箭牌呢。”
“今天新店開業就滿足你這個要求。”賀酌打了個響指,立馬有人抬著特製的水缸從側門走出,將近人高,放於人前。
賀酌:“不過,驗貨的方式並不只有一種,你可能還是不夠了解這種稀有材質的珍貴,不然也不會提出敲碎這種粗魯的法子。”
手下仔細將血紅水晶緩緩放入水中,剛接觸到水,晶體自身彷彿自動生成一道屏障般,很神奇在與水接觸的瞬間卻又似乎並沒有真的觸碰。
“拉燈。”
一聲令下,屋內瞬間漆黑一片,在中間的位置只有水晶散發出微光,隨著水中特殊的燈光亮起,血紅的光芒愈發顯現。
黑暗中,只見血紅的晶體由內而外散發出光芒,形成一座小山似的亮光。
“好漂亮,稀有果然有稀有的原因,這就算是假的也便宜不了。”
“是真的,書上有記載,這種晶體含有特殊材質在特別的環境下就是會發光,大家可以在網上搜!”
眼看著計劃要失敗,黑獅氣急敗壞,根本沒想到泡水便能消除疑點,看來只能那麼做了......
“啊,毀滅吧!該死的——”
千鈞一髮之際,黑漆漆的現場忽然多冒出一人,單手握緊黑獅試圖作亂的手,高高抬起,輕而易舉便將其制服。
“玩不起?”沈雲浩忽然出現,隨著話音落下,屋內的燈也隨之亮了起來。
眾人看的清楚,在黑獅手中赫然是塊紅色磚頭。
看來血紅水晶是真的無疑,他不僅誣陷還想毀掉,太過分了。
“這是做什麼?”賀酌問。
沈雲浩配合手上施力,黑獅手中的磚頭頓時便掉在地板上,砸出驚人的動靜,“怎麼扔了?不是很喜歡嗎?”
“松,鬆開。”黑獅掙扎著,他的手腕被禁錮,痛的面色扭曲。
“哦。”沈雲浩說松便松,反正到處都是人量他也不敢做出什麼。
“現在才想著開溜會不會太晚了?嗯?”沈雲浩將人推在賀酌面前,輕飄飄道:”麻煩。”
賀酌小聲道:“今晚給你加餐。”
“牛排,蛋餅,香菜……我好像問到了燒烤味?”沈雲浩摸了摸腦袋。
“啊!”黑獅猝不及防發出慘叫,“我的尾巴燒起來了!”
沈雲浩反應的快,三兩下將人推倒,腳踩在尾巴上,“好了,沒事了,”
“你,你,你……”
“你不要太過分!”黑獅怒罵。
“冷靜。”賀酌又冒出來沖人道:“剛才的氣勢進豬肚子裡了?”
“這麼,我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賀酌:“告訴我背後指使者都有誰。”
明天改————………
郵輪上的房間還真被佔滿了,因此破天荒的頭一次,陸時淵被趕下床,只能在地板上打地鋪,或者去外面隨便找一個地方。
毛錢關係。
——
知道船快要靠岸,出來遊玩的人比平時多了三倍還要多,郵輪上到處都是熱鬧的歡呼聲,白牧提有些討厭這樣的環境,聲音敏感的他在這重環境中,每一秒都是煎熬,由近至遠千百種聲音同時在耳朵傳來,他的腦袋快要炸掉,甚至聽不清陸時淵說了什麼,又或者他根本沒有說話。
聽力好有時候也是種麻煩,人少的情況他可以選擇性捕捉,聲音太密集就不行了,同一位置發出的聲音太多,沒法具體到只聽見誰的聲音。
在陸時淵第三次講話“被忽視”實則並不是忽視的時候發現了問題,他忙帶著白牧提離開吵鬧的環境,去了甲板上,那裡通風人又少。
夏知羨忙從包裡找到了瓶水,“小白先喝點水緩緩。”
“嗯?“白牧提眼裡滿是迷茫,腦海不停地飄過“走過路過不要錯過,賤賣、賤賣,買三送一”的攬客聲。
既然來了一起留張影也是好的。
無錯書吧“”
白家的家教並不嚴,也可能是在他父母那輩就沒了建立的必要,父親是狐狸,母親是兔子的情況可謂是開天闢地以來頭一次,到了他這裡只要在外面不沾花惹草,傷了哪個女孩子的心,平時再怎麼鬧也都由著。
或許正因為這樣,他從小就不是省油的燈,逃課打架樣樣精通,偏又是小輩裡算強的那類,父親的優良基因算是繼承了八成,但母親似乎只遺傳到了,
最重要一點,在生活樂趣都滿足的情況下,戀愛這種事情似乎就變得無足輕重,他從未想過,也很少見過長在他審美上,或是更好看的人。
喜歡很難認清,討厭的話……一定是巴不得遠離,很明顯對陸時淵他沒有這種情緒。
被當貓吸的第一反應是“不能”而不是“反感。”
他是真要被陸時淵影響成一隻,生來就是被主人摸的命的寵物兔了。
白牧提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面的風直到耳邊“嗡嗡嗡”快要忘了一開始來這裡的目的。
“提哥?”
“真的是你啊提哥。”沈雲浩負責監察工作,走到這邊時正巧看到上面的人有些熟悉,便來看看,沒想到還真是,“幾天不見又帥了。”
上次地道一別他們就沒再碰過面,還以為是……
白牧提微愣,笑了一下,“嗯……伙食好嘛。”
“謙虛。”沈雲浩笑著搓了搓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白牧提頓時心頭一跳:不要啊,他該不會也要提出摸耳朵之類的話?
以後難不成真要當只寵物,每天被人取樂......
沈雲浩靠近他,掩住半張臉,“我看這裡也沒幾個人,不如你再帶我感受一下那天在礦洞裡唰的一下”
還好,不是要摸耳朵,白牧提
花天酒地的地方白牧提一向沒太大興致,郵輪上他熟悉的人掰著手指都能數清,唯一能讓人冷靜還不用花錢的地方只有海風瑟瑟的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