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不消停,白牧提簡直不知道怎麼把人送上的車,他還以為陸時淵一口氣喝一杯是個酒量好的,不就是幾種酒混在一起,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
今天的安排是泡湯了,白費他精心安排那麼多毛茸尾巴大美人,又出錢又出力一個都沒派上用場。
看著靠在車座裡臉頰上浮出兩坨紅暈的男人,白牧提伸手捏住他的臉拽了拽,沒什麼好氣:“醒醒,別吐我車上了。”
冷俊的面容上浮現出一抹桃色,褪去幾分鋒利的冷感,是種毫無戒備甚至可以任由欺負的模樣。
陸時淵眼皮掀開一條縫又緩緩合上,倒是臉頰挨著他的手蹭了蹭,“……現在可以親了嗎?”
眼睛都睜不開了還想那檔子事,白牧提也算是震驚了,“不行,等你清醒了再說。”
話音剛落,躺著的人唰地坐了起來,陸時淵咬字清晰彷彿一點事也沒有,“我現在就很清醒。”
真的假的?剛才不還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還是感情剛才他沒有費力把人扶上車?
“這是幾?”白牧提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寶貝。”陸時淵抓住他的手指,迅速親了一下,說:“我沒醉,我很好。”
白牧提眯了眯眸子,危險道:“所以你又在騙我?”
“唔……”陸時淵晃了晃腦袋,自覺靠在白牧提肩膀上,“沒有,頭還是很暈的,重重的,抬不起來。”
他看剛才就抬的挺端正。
白牧提將人推開,略帶嫌棄:“行了,快坐好,吐我身上就把你丟下去。”
“……頭暈。”陸時淵擰眉,抱著白牧提臉上表情難受,“別動。”
真吐出來就完蛋了,車子和人都倖免不了,白牧提自不敢輕舉妄動,擰開水瓶舉在陸時淵嘴邊,“你可一定要忍住。”
無錯書吧陸時淵低頭喝了一口,臉頰的紅暈還在,人看起來卻精神了許多,說是掛在白牧提身上,倒不如說是將人摟在懷裡。
“寶貝要是能親一口,我可能會好很多。”
開車的依然是老餘,他是老季很可靠的部下,雖然不用擔心會說閒話,但終究是在外人面前,要注意形象。
白牧提及時用手擋住湊近的嘴巴:“別耍酒瘋,難受就閉上眼睛睡覺去。”
“……可你剛才答應過我的,堅持到了車上就可以親親。”
敢帶他來相親,就算沒醉酒也要談點甜頭補償,陸時淵揉了揉眼睛,周圍的面板似乎就更紅了,“還是寶貝一直都在騙我?說好了約會,轉頭就成了相親……”
“哈哈,這都醉的開始說胡話了。”白牧提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冷汗。
就算老餘不會多說多問,憑陸時淵這一口一個寶貝,要親親地喊,當笑話聽也夠讓人臊了。
早上還好好的,才片刻功夫人就成這樣,首要懷疑物件除了他也沒別人了。
白牧提按了按跳動的眉心,“老餘,去南月灣,先不回去了。”
“好的,白少,我做事你放心。”
也是,不把陸時淵安置好,他這顆心就放不下來。
......
路上,陸時淵嘴上老實了,衣襬下的手可沒閒著,前前後後能吃到的豆腐連個渣都沒剩,下車的時候白牧提毛都是炸的,緊繃的一直易怒的邊緣徘徊。
“能不能自已走!”
陸時淵蹲在臺階上,虛弱道:“……水。”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能讓他親自照顧如微的還真沒有第二個人了。
白牧提拍著他的後背,“喝,喝完了快點走。”
以免被看到,丟人。
好幾種酒混在一起下肚,勁肯定是有的還很足,陸時淵說的頭暈眼花都不是在裝,只是還沒醉到腦子糊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地步。
陸時淵伸手摸了摸,試圖尋找個可以支撐的東西,“……走,走不動。”
沒辦法,白牧提只好上前扶著,一邊道:“馬上就到家了,躺床上隨便睡。”
“到家了嗎?”陸時淵眯著眼睛看了圈四周,“……這是哪裡?”
“我家。”白牧提也是服了,到這份上還有心思警惕,“放心,不會給你扔馬路邊的。”
“哦。”陸時淵說。
“那獎勵呢?”
“叮——”電梯門響了。
白牧提偷翻了個白眼,權當什麼也沒聽見。
陸時淵趴在他耳朵邊:“……你還欠十個吻,我都記在賬上了。”
“什麼十個?”白牧提扭頭對上他的笑容。
陸時淵:“沒事,你聽到了就行。”
白牧提:“......... ”
“叮——”電梯門再次開啟。
白牧提鬆手任由陸時淵倒地或者怎樣地走出來,“你到底醉沒醉?”
下一秒陸時淵就撲了過來,四肢軟的彷彿像麵條。
“嗯……好累啊。”
白牧提:“………”
算了,都到門口了,總不能把人丟下。
白牧提伸手還沒來得及將門關上,身後的剛才虛弱的走路還要人扶才行的傢伙,忽然吃了炸藥一般連拽帶拉地撲了過來。
結實的手臂從後背抱住他的身體,力氣大的簡直要呼吸不上來。
“陸時淵!”
門被關上的聲音和白牧提的吼聲同時響起:“喝醉了就去睡覺,少撒酒瘋!”
陸時淵一寸也不放地纏在他的身後,灼熱的呼吸擦過耳梢:“好,我們一起。”
“喂!”
腳下忽然騰空,白牧提胡亂蹬了兩下竟毫無作用,他哪來的力氣?
“我特麼不和你睡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