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貝殼裡,陸時淵像守著寶物的王,銀光細閃的尾巴盤在海貝邊緣,是以佔有的姿態圈禁起來,陸時淵的手在摸白牧提的兔耳朵,眼尾眯著是一種愉悅又放鬆的模樣,“白牧提,你家在哪裡?等戀愛了以後,我直接送你回去好不好?”
陸時淵想打聽白牧提的住址,這樣脫變完成後就可以上岸直接帶著彩禮去找他,雖然沒有明門正娶,可他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娶回家當老婆也不過分吧。
從小就學過的不能隨便告訴陌生人家庭地址,白牧提對此自然閉口不言,“不用,先戀愛了再說,指不定能不能行。”
愛,他現在就很愛,只是還不想結束這場夢境,多相處他又沒有壞處。
陸時淵吻了吻他的耳朵,“寶寶,你好像香香軟軟的兔子小蛋糕。”
那你就是臭烘烘的榴蓮披薩,嘗一口,一口就斃命那種!
白牧提躲了一下,兇巴巴的語氣道:“別碰我尾巴,你又不是沒有!”
陸時淵挑了一下眉毛,說話的時候還不忘將尾巴抬在白牧提面前,這才不慌不忙開口:“怎麼?對我的尾巴也感到好奇了?”
好奇代表著是好事,陸時淵:“可以摸摸的。”
光滑漂亮的鱗片應該沒人不想摸,沒見過這麼漂亮的鱗片的白牧提嚥了咽口水,有些擔心要是被賴上怎麼辦?
正想著,散有涼意的尾巴就已經碰了碰他的手背,白牧提頓時睜大眼睛,陸時淵摸那麼多次毛都快禿了,他就摸一次,當做你來我往也不為過。
微涼的手感比想象中還好摸,具有光澤的鱗片有些硬,卻帶著刃勁的柔軟。
這一摸有些久, 等白牧提戀戀不捨鬆開時,在他注意不到的位置,陸時淵深邃的眸子有一瞬變成豎瞳,“喜歡以後還給你摸。”
白牧提手一抖,再看的時候手中多了一片鱗片,不用想肯定是從陸時淵尾巴上扣掉的,“對不起,我這就給你按回去還能長好!”
白牧提爬起來,連忙仔細尋找滿是鱗片的尾巴上到底是哪兒少了一塊。
在磷光閃爍中找到缺失的一點無異於海底撈針,白牧提一心還鱗片,完全沒注意到自已快親到人家尾巴上的樣子有多……勾人。
陸時淵看的眼神發暗,迅速握住白牧提拿著鱗片的手,也不是真是假道:“好痛,鱗片掉了怎麼辦。”
低欲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白牧提瞬間渾身僵硬的不知怎麼辦,無意識地被牽著鼻子走,“對不起……”
陸時淵啞笑了聲,哄著人道:“親一下就不痛了。”
親?親哪裡?白牧提呆呆地想陸時淵的鱗片實在太多,他找不到鱗片掉了的位置。
後頸忽然傳來一絲危險,不痛卻讓白牧提有種被野獸咬住脖頸的恐懼,不敢再亂動......
直到陸時淵欺負夠了,“寶貝,鱗片掉了很痛的,下次小心一點好不好?”
無錯書吧白牧提忍回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他有些懷疑陸時淵就是故意用尾巴做誘餌,再用掉下來的鱗片訛一把大的。
“你先鬆開。”白牧提試著掙開對方摟在他腰上的手。
剛一動,就被陸時淵更緊地抱住。
“別亂動。”陸時淵啞聲道,手指勾起白牧提臉邊垂下的長髮,溫柔挽在耳後,“想抱一會。”
恐怕再抱下去就不單單是抱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尤其是現在這種時候,一個字都不能信。
他也是男人自然最是瞭解,白牧提雖慌張眼下的確不易再動,只好儘可能地和陸時淵商量,“要不去泡澡?我們都各自冷靜一下……好好想想該怎麼戀愛。”
管不了那麼多,先穩住了再說,白牧提緊張的額頭冷汗直冒,“...... 我也有許多不對的地方……應該好好反思,放下對你的成見……試著接納新的你,我們…我們一起努力……”
但一起努力談戀愛這種話也太奇怪了吧。
“白牧提。”耳朵被輕輕碰了碰,陸時淵在他耳邊吹氣,“你真的好可愛。”
救命,他們完全不在同一個頻道,要怎麼談他才能明白?
“別怕。”陸時淵撫摸著他的後背,寬大的手掌上似有鱗片,帶著微微的涼意有很好的安撫作用,“我答應你不做過分的事情,相信我好嗎?”
...... 真的很難相信。
陸時淵又開始在白牧提的後頸上嗅來嗅去,嗓音啞的不像話,“我會忍住的。”
別說了哥們,但凡鬆開一點或者別……都不至於這麼沒有說服力。
又不能亂動,白牧提簡直想哭的心都有了,咬牙道:“別光用嘴說成嗎?陸時淵!”
陸時淵笑的不行,“沒辦法,我的管理範圍有限。”
白牧提:無語→_→。
“但我保證不會欺負你。”陸時淵摸著他的腰說。
白牧提:“能不能不要動手動腳。”
陸時淵誠實道:“...... 。”
呵,他覺得再摸下去也都別忍了,剛要開口,陸時淵又小聲道:“更好親,但你不讓。”
一時之間白牧提甚至不知道先反駁哪句,憤憤不平的,“...... 。”
陸時淵:“避重就輕,都是為了我們考慮。”
這樣一想是不是他還得感謝——之恩?
白牧提擦了一把頭上的汗。
.......
陸時淵心裡樂的開花,面上卻還是猶豫不決的樣子,“我們都說話算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