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寶展爆改美食妙妙屋,陸時淵帶著他幾乎逛遍所有有趣的地方,白牧提菜名一個沒記住,真真的把這輩子和上輩子沒吃過的東西嚐了個遍。
最後兩人一起上了塔樓,夜裡海風冰冷刺骨,白天這裡卻能看到一幅絕美的風景線,站在頂端可以望見很遠很遠的海面,波光粼粼像是灑上了碎鑽,風一吹波紋隨著浪花湧動。
美的不真實,和白牧提印象中的海洋也不同,那是一片沒有聲音漆黑沒有盡頭的無底深淵,意識消散前他能感受到自已一直在往下沉,身邊包圍他的只有冰冷的海水。
但在這裡不同,他能聞到海洋和陽光融合後的味道,溫暖緩緩融入身體,海風拂過讓人放鬆、感到愉悅。
陸時淵站在後面,有風吹動的時候他可以看到衣襬下,跟著輕輕晃動的白色毛球。
少年的腿格外修長,短褲和白色襪子間露出的距離,就像大師完美雕刻出的工藝品,肌肉線條流暢,薄薄的一層卻極具有力量感,每一寸都透著恰到好處的優美。
如果真的是個女人,因為這雙腿而來的追求者一定不止英蘿一個人,連他大概也要被擠出門外……
為什麼非得是個女的?
性別好像並不會影響腿的長度,也不會干擾一個人的長相。
男的好啊,只用防女,而女的則要社會牛馬一起防。
陸時淵想的時候完全忘了自已就是男的,以及只要那個人是白牧提男女都應該一起防......
返航的遊艇還要三天能到,佟博士已經承認用動物做實驗令其行盜竊、攻擊人類等行為,但他的研究可能幫助人類在未來可以和動物更好的進行交流和共存。
除此之外,阿鼠身為死囚犯他的口供說與不說問題不大,至於奇西傑,很遺憾搜遍了島上也沒有任何新發現,結合跟著一起消失的那批兇暴的猴子推測,他很有可能已經返回了陸地。
追捕還要繼續進行下去,但在海島上的日子,他們可以隨意放鬆幾天。
......
“唔……好熱……”
鐘錶指標已經指向9,床鋪上兩人緊緊摟在一起,具體來說是陸時淵單方面故意把白牧提當成人形抱枕來用,趁著他還沒醒親親兔耳朵,又悄悄摸一摸兔尾巴都是常有的事。
不做人,完全做不了一點。
每次都弄的白牧提睡不踏實,昏昏沉沉連夢裡都被黏人的八腳怪支配。
趴在他胸前的毛絨絨腦袋動了動,陸時淵看到他眼皮在掙扎著醒來,繞在身後的手不動聲色地鬆開,老實放好。
“幾點了?”白牧提揉揉睏倦的眼睛,說著打了個哈欠,眼尾頓時泛紅溢位一滴水花。
“嗯?”
陸時淵刻意壓著嗓音,像是剛被吵醒一樣動了動發麻的肩膀,“你真的好喜歡緊纏著人睡覺。”
“嗯?”白牧提尚不太清醒,埋在他胸膛蹭了兩下,還以為是抱枕呢,“什麼?”
聲音含含糊糊的,一聽就很好騙。
“九點多了。”陸時淵說。
等白牧提抬頭來看的時候,已經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放大的五官,線條流暢彷彿能看清對方臉上白色細小的絨毛,四目相對。
白牧提幾乎是在瞬間清醒,收回按在他胸膛上的手:“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因為睡覺而紅撲撲的臉頰多了份嬌羞,還在懊惱他為什麼會睡人身上了。
怪床小,怪睡姿不好,也沒懷疑是陸時淵在背後搞事情。
“沒事。”陸時淵安慰他,“兩個人睡就是容易湊到一起...... ”
“算了,明天最後一晚我還是打地鋪吧,太麻煩你了。”
賓客太多房間跟本不夠分,他們能兩人睡一間已經很不錯了。
無錯書吧那可不行,怎麼會麻煩,他巴不得兩個人天天睡在一起,陸時淵上身半倚在床上,看向正在往身上套衣服的白牧提,聽不出任何破綻道:“最後一晚還是別折騰了,晚上溫度低,感冒生病划不來。”
說的也對,但他每次醒來都抱著人也不是個事,以前怎麼沒發現還有這個毛病?
從來沒有和別人睡一張床的白牧提發出疑惑,在他看來自已的睡姿一向很好,基本閉上眼睛在哪裡,醒來就還在那個位置。
手都撒不開地抱著人實在匪夷所思,除非陸時淵是根草條,顯然不是,而且草條也不會成精。
白牧提忽然扭頭,一本正經地問:“你是人嗎?”
忽然捱罵,陸時淵一時不知作何表情。
奈何這話精闢,怎麼聽都是罵人的意思。
陸時淵扯起嘴角,笑的牽強:“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沒否認也沒承認。
白牧提眯起眼睛,抬步俯身靠近打量了一番,搖搖頭:“真的和人一樣。”
“………”
還拐起了彎罵,陸時淵假笑了聲,“用不用再看看其他地方,保證和人一模一樣。”
白牧提卻婉拒了,“不用,我先吃點東西去。”
他拍拍屁股走人,留下陸時淵一個越想越氣的想笑,不帶這樣罵人的。
————
在房間裡等了很久也不見人回來,陸時淵最後找到人的時候,白牧提正和夏知羨在享用燭光午餐,紅酒配牛排,還有蔬菜豐富的沙拉。
好不溫馨令人心生嫉妒的畫面,除了桌上花擺設有些醜,仔細一看白牧提手上正拿了一枝。
看得出他是真喜歡,還在向夏知羨力推,“你也嚐嚐,花很新鮮是甜的,還香香的。”
夏知羨接了一片,嚼了兩下頓時皺眉:“是苦的,越嚼越苦。”
“好吧,看來我們是有很大區別。”白牧提放下玫瑰,對著盤子裡肉香四溢,已經徹底烤好的牛排發愁,太大塊了,他平時只吃切成丁混進蔬菜裡的。
讓一隻兔子吃牛排確實有點腦抽,夏知羨幫他換了盤菜,“你的世界裡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有耳朵和尾巴嗎?”
“嗯。”白牧提點點頭,說起這些唇角情不自禁彎起,“獅子,老虎,小貓,小狗,浣熊和蠢狼。”
“當然也有禿尾巴的比如變色龍和蛇,但我討厭蛇,變色龍的尾巴就很漂亮。”
我嘞個毛茸茸先天聖地!
夏知羨聽的滿腦子都是蓬鬆,亮麗的毛絨尾巴,他已經想象到隨便抱起一隻擼會有多爽......
“不過尾巴最漂亮還得是我老爸,它是隻九彩狐,可惜我沒能遺傳到他的基因,或者也是隻狐狸。”
夏知羨眼睛睜大了一圈,“是有九根尾巴嗎?”
“那倒沒有,是有九種顏色,很漂亮。”
“狐狸和兔子的愛情一定很奇妙。”夏知羨歎道。
“唔……”白牧提:“還好,是我娘強有了我才把老爸拿下,入贅我們家。”
“刺激。”
“還有更刺激的。”白牧提神秘地勾了勾手指,兩人離的很近,“我們那兒有龍,就住在海底。”
龍對於誰來說都是神秘的存在,在夏知羨的認知裡,龍象徵了神話和一切美好事物,卻沒有人真正的見過。
“你們在做什麼?”
梅開二度。
兩人一下子就分開了,白牧提摸摸鼻尖:“你怎麼來了,我在給他講我們那裡的事。”
陸時淵看了夏知羨的方向一眼,神色鄭重:“找你。”
白牧提:“……有事?”
“有。”
陸時淵:“很重要。”
白牧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