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夏知羨他其實是有點緊張的,白牧提看到松逸塵走遠,關好門才問:“他是欺負你了嗎?我可以揍他一頓幫你出氣。”
剛才的事夏知羨不想讓更多人知道,也包括白牧提,對他來說那是男人之間的鬥爭,是他和松逸塵的私事,而且被一個男的扒掉褲子還動手動腳,傳出去怎麼聽都很奇怪。
聽說那個阿鼠一直昏迷到早上才醒,剛醒來就喊著要交代,他相信白牧提有幫忙的實力,但還是搖了搖頭,“我自已可以解決,一定讓他再也不敢了!”
“哦。”白牧提戳戳手指,決定跟他坦白之前的事:“我不是故意想瞞你,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和你們不同,如果不藏好會被當成怪物抓走。”
夏知羨看了看他的耳朵,目光閃爍。
“你要是生氣……可以隨便提出條件,我都會幫你達成。”白牧提想了想,他昨天見過不少稀有珍寶,反正陸時淵還欠他一個承諾,用來補償再合適不過了。
“紅礦石、稀有水晶、鑽石王冠、冰魄雪墜?”白牧提回憶著那些名字,“隨便一個估計都得上億,以後你就不用養魚了,建一個更大的水庫,找人來給你養魚。”
聽起來就很貴,上億更是不敢想,但他和白牧提做朋友又不是為了錢,兩個人都還是窮光蛋的時候,就已經成為了朋友。
錢可以買好多他沒有的東西,唯獨靠錢買的真心不能相信。
而且白牧提超酷的,他多希望昨天被從地道里帶出來的人是他,人類社會的閃電兔,真正的毛茸茸,沒有人不想和他成為朋友。
“我不要。”夏知羨捧著下巴星星眼地趴在桌子上,“給我也摸摸耳朵……就原諒你。”
“………”
“嗯???”
白牧提:“真的?”
摸一下耳朵就原諒他也太划算了!
只是為什麼大家好像都對他的耳朵特別感興趣?以前也沒這樣啊!
白牧提伸腦袋的動作都快要形成肌肉記憶了,“……好摸嗎?”
“嗯。”拿在手裡根本不想鬆開,夏知羨羞澀:“好軟,毛茸茸的。”
有那麼誇張嗎?
今天第二次被誇了,白牧提忽然有點小驕傲,想一想只有他擁有兔耳朵好像也不錯,獨一無二,被人喜歡的感覺真好。
“還有更好摸的你想不想試試?”白牧提衝他挑動眉毛。
“想!”夏知羨猛點腦袋,眼睛亮晶晶的,像顆琥珀一樣。
讓人摸尾巴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夏知羨是他最好的朋友,倒也不是不可以。
白牧提轉過身,拉起後面的衣襬,“噹噹!”
一顆蓬鬆的白團子冒出來。
是尾巴!
夏知羨緊張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人類和兔尾巴的搭配實在好……他邪惡的內心實在好羞恥!
“要輕一點摸。”白牧提背對著,完全不知道給人類摸兔尾巴的行為有多……色情。
“轟”的一聲。
耳根子燒起來了一般灼熱,夏知羨捏捏鼻子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如果可愛也有罪,他一定會被戴上手銬關起來,可兔兔又有什麼錯,它那麼可愛,柔軟小巧的尾巴自帶魔力一般,沒有人不想摸。
夏知羨伸出手,小心翼翼地靠近……
“咯吱”一聲門被推開。
陸時淵冷沉的嗓音打斷兩人:“你們在做什麼?”
突然闖入個人白牧提嚇了一跳,連忙放下衣襬,像做了什麼壞事一樣莫名緊張地嚥了一下口水,“你怎麼來了?”
再不來指不定發生些什麼。
陸時淵凝眉,視線來回掃過兩人,理智終究更勝一籌,“帶你去用午餐,昨天就沒怎麼吃,再不去該餓壞了。”
吃完昨天的小蛋糕後確實很久沒吃東西了,主要事太多,他也沒什麼心情,餓過頭反而感覺就還好。
摸尾巴的事只能不了了之,因為要出去白牧提就先將耳朵藏進帽子裡,詢問夏知羨:“要一起嗎?那裡有超多漂亮、好吃的點心。”
美事被打斷,夏知羨高漲的心跳卻還沒平復,正處於一種飄飄然又有點小失落中,開口前下意識地看向電杆子一樣站在旁邊的陸時淵。
雖然什麼也沒說,但他就是能感覺到,這個男人不希望他個電燈泡跟去礙事,
夏知羨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麼要將摸過兔耳朵的手插兜裡,總之下意識就做了,“還是不了,昨天拿了很多儲備食物還在冰箱裡放著,我得趕緊吃,不然就浪費了。”
“好吧,確實不該浪費食物。”白牧提摸摸下巴,忽然打了個響指道:“有空我再來找你玩,到時候給你看個厲害的。”
“好。”夏知羨淺笑了下,有個人盯著的感覺還真是壓抑。
送走兩人夏知羨脫力地躺在床上,和松逸塵鬥智鬥勇都沒這累,總處在高漲的情緒太耗費心神了。
下次再和白牧提一起,他還是簡單一點摸摸耳朵好了,是朋友就更應該要考慮對方的感受,而不是以朋友為藉口來滿足自已的私心,這樣不好。
......
昨天還是滿地狼藉的珍寶展會,今天就煥然一新成了美食品鑑會一樣。
白牧提一口一個小點心,吃的樂不思蜀,完全沒有察覺到身邊的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說,來參加活動的人,知不知道會有性命攸關的事發生?”
首先知不知道活動都必須來,其次不來以後可能就沒有來的機會了,為事業為名利還是為了其它,都必須來。
“損壞了那麼多東西得花多少錢?”
“如果有人趁亂拿走什麼寶貝嫁禍給搶劫的人,會被查出來嗎?”
一連幾個問題都沒得到回答,白牧提才想起來詢問,“你怎麼都不說話?”
陸時淵:“說什麼?我以為你在和別人聊天。”
這裡的人他就認識陸時淵,總不是和空氣對話?
白牧提:“你在生氣?我說錯了什麼?”
深邃的眸子盯著他瞧了一會兒,陸時淵拿過,“沒有,這個好吃。”
白牧提沒接,嘴角撇了撇,“你想審問昨天的事,還是我騙你的事?”
“已經過去了。”陸時淵說。
他覺得沒有,不然他們現在是在做什麼?
“我在幫忙,又沒搗亂。”
“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陸時淵沉默下來,神色晦澀不清,“你給他摸了尾巴。”
那是他的尾巴,想給誰摸就給誰摸,又挨什麼事兒了?
退一萬步來說,不也沒摸到。
白牧提揚起下巴,“昂,那怎麼了?”
“看都沒給我看。”
不是。
白牧提有些沒繃住,“陸時淵你是在吃醋還是在撒嬌?”
“還是都有。”
陸時淵吃醋。
撒嬌?
不不不,那太可怕了,先不提他是個男的,就算真是個女的……問題是陸時淵怎麼可能有這種情緒,他冷張臉再加眼神一掃,身邊哪裡還有人敢靠近……
也不全然,陸時淵只是情緒比較不顯,他當初撿到自已還是隻兔子的時候,不就挺情緒豐富外加……變態。
可他現在是人啊!
短短几秒鐘,白牧提腦中浮現上百種可能,還在朝越來越離譜的趨勢走。
無錯書吧“為什麼不行。”陸時淵問。
眼底泛出細微波紋,彷彿能看透他的內心,“我也想摸。”
白牧提瞳孔驀地震了震:Σ(°Д°;!!!
這似乎已經不是摸不摸的問題,再退一萬步也講,沒覺得他們這樣討論他的尾巴,尾巴會很不高興?
陸時淵現在就是典型的:憑什麼他能摸我不能的態度。
白牧提也不知道憑什麼,直覺這個“摸”不簡單。
答應……
白牧提不想。
不答應。
貌似又很難拒絕......
(劇透一點點為什麼他們都喜歡白牧提的兔耳朵,在真實世界裡夏知羨是一條沒有出過深海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