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
白牧提抿掉唇瓣上沾到的花汁,“跟我來。”
英蘿一雙眼睛跟著白牧提恨不能把人的一舉一動都刻進腦子裡,即便他站起來後的身高快要趕上自已,也絲毫沒有覺得不對。
反而在看到格外修長、完美的雙腿,情不自禁地吞嚥口水。
真的好長,是他見過所有女人中腿最長也是最漂亮的一個,不敢想象如果可以摸一下,和她進一步交流的話會有多幸福。
可惜,便宜了陸時淵那個徒有虛名的捷足先登。
以前送去那麼多人裡都沒一個爬床成功,試問哪個男人能拒絕女人主動?除非他根本起不了反應,是個不中用的!
想到這裡,英蘿忽然自信滿滿,唇瓣不由泛起笑意,憑他的功夫肯定能讓美人醉生夢死、欲罷不能,到時候就算被陸時淵發現,也早已經生米煮成熟飯,晚了。
無錯書吧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看著越來越偏離的四周,英蘿心中忽然生出一絲顧慮,“我們要去哪裡?”
白牧提看了他一眼:“當然是去一個沒有人,很安全的好地方了。”
沒想到看著對人愛搭不理,內心還挺奔放,熱情。
美人漂亮又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是壞人,英蘿很快便將可能發生的危險拋之腦後,臉上笑容更甚,迫不及待道:“好,那我們走快些。”
看他鬼迷日眼的蠢樣子就知道準在想些見不光的事,白牧提忍不住心生反感,要不就在這裡動手好了,反正也沒什麼人在,直接打暈就行。
白牧提默默放慢腳步,就在英蘿經過身邊的瞬間,手掌抬起如刀鋒般在他的頸後砍下。
“咚”的一聲,英蘿甚至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腦震盪了般倒下的時候腦子裡還在幻想兩人……
“嘖。”白牧提踢了踢英蘿的腿,確定是真暈過去才嫌棄地扯住他的衣領,將人拉到一旁的柱子後面。
一番折騰後,白牧提抱著衣服頭也不回地溜之大吉,而冷風瑟瑟的走廊上,只見一男子單穿了件騷包的紅色底褲,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睡得不省人事。
.........
同一層樓的洗漱單間裡,白牧提換上新西裝從隔離走出,洗了把臉對著鏡子仔細照了照,除了衣服尺碼有點不合適,問題不大。
白牧提解開綁在頭頂的兔耳朵,看著如往日一般的俊臉,總算露出一絲笑容:“還不錯,還是那麼的帥氣,瀟灑。”
等過了今晚再從陸時淵家裡搬出,以後就天高任兔飛再也沒人能威脅他穿這變態的裙子了。
為了自由,為了生活!
白牧提神堅定得像要入黨,展開頭巾裹住腦袋反綁在鼻子下打結,這樣既可以蓋住耳朵又可以偽裝。
“開幹!”
並非公開式的大型聚會涉及到太多非富即貴、達官顯貴的私人問題,因此場地並沒有過多安裝監控攝像類的物品,每個重點區域只安排了人工巡邏來看守保證各方面安全。
除去一樓、六樓,現在所在的三樓外,其餘樓層都可能有埋伏,他要做的自然是最重要、最危險的。
——擒賊先擒王。
找到奇西傑和那些在背後搞鬼的傢伙,將他們通通一網打盡!
白牧提開啟窗戶將女裝掛在外面,又站在窗臺上借力一躍而上,靠著自身優越的彈跳力,沒費多少功夫就爬上了樓。
對比樓下的情況,看守點足足多了三倍持槍者在巡邏,白牧提便知道是來對了地方。
他可以使用空間穿梭直接到達想去的位置,但沒法確保那裡是安全的,可能受到世界影響短時間內只能使用一次,所以他必須先靠自已來摸索。
只靠躲避效率太慢,所以白牧提果斷撬開樓頂的通風口,爬了進去。
對於別人來說這無疑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且不說要多費勁,就是那擁擠、漆黑的空間已經讓人極其不適。
可他不一樣,白牧提變成兔子後不僅行動自如,也不會發出聲音,危機四伏的緊要關頭更沒人會注意到天花板上有什麼。
“下班去搓一頓?”
“行啊,上次去的那家烤肉店……”
“………”
“………”
“……哥哥……”
猝不及防地。
白牧提瞬間逃出幾米遠,雙耳立起隱隱發紅,直到再也聽不到奇怪的聲音,才尷尬地吐出一口鬱氣。
艹,爬牆有風險。
這麼刺激是想嚇暈兔兔嗎?他可沒有偷窺別人這麼變態的癖好。
白牧提順著通道繼續向前走了一段,終於透過排風口上的縫隙發現了和目標有關的東西。
那是一間沒有傢俱擺設、很大很空曠的房間,而中間的位置擺著展臺,櫃子裡面是一塊血紅隱隱散發柔光的某種礦石,花瓶大小,是塊實至名歸的無價之寶。
這才是真正的寶貝啊!剛震驚完白牧提才發現,門口處並無一人在此看守,他又往前走了幾個房間,裡面無一都是放著寶貝卻無人看守。
陸時淵不在這裡?他的手下,還有那些警署的人去了哪兒?
來晚了,還是找錯地方了?
白牧提有些混亂,快速回想發生過的事,推理他們的計劃會如何進行,以及奇西傑和發狂的猴子都在哪裡,為什麼一路走來越來越安靜,明明寶貝和最值錢的東西都在這裡了,卻不見有人前來。
......
幾乎同一位置的不同樓層,寬敞的屋內站滿了強碩、身穿防彈衣,手拿機槍個個眼神鋒利,光是氣場便透著不同尋常的壓迫感。
靠近窗邊的位置,錢越一身黑色勁裝等著訊息,一邊透過a類對講機和陸時淵保持聯絡。
“樓下的感應器一直沒有反應,他們的目標該不會是別的什麼?”
“再等等。”他的嗓音很低,混合著風聲傳來,像是極地中的寒冰。
心情很不好啊,也是,沒人樂意在這潮冷的海島上站房頂吹夜風,換做別人估計站都難站穩,錢越想。
“說實話我有點擔心那些賓客的安危,又沒槍又不能打,把人撤走大半會不會……”
“那就做好你的安保工作。”陸時淵沒好氣道。
低溫再加上強風,已經讓他夠煩躁了,為了完成任務他可以堅持,但不代表還有心情去想、考慮別人會怎樣,這不在他的範疇之內。
幾個人的安危和幾十個甚至是社會的安危比起來,顯然錢越更在乎後者,這次行動牽扯太大耗費太多人力物力,錯過將會是想象不到的損失,所以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他都必須給出一個交代,哪怕會有代價。
“報告,一樓有人鬧事。”
“報告,三樓有人打破展櫃搶劫。”
接連的彙報傳來,錢越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製造混亂,從最弱的富豪下手,無疑是種簡單可以消耗他們戰力的方式。
“注意警戒,對方行動了。”
陸時淵的壓低聲音再次響起,平淡卻有力度,讓人下意識精神緊繃。
強風吹的人睜不開眼睛,漆黑一片的夜色中金屬片閃出白色亮光劃過上空,緊接著“噹啷”一聲清脆的碰撞,緊緊紮在牆裡。
是鉤梯,數不清地從四面八方飛來,圍住城堡形成便捷式通行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