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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章 救兔命了!

本以為驚險到此為止,當白牧提拘謹地在攝像頭前坐下。

“帽子摘掉,頭飾摘掉,不允許化妝,前面的長髮往後攏。”

白牧提:“………”

這比小時候的一句劉海不能蓋眉毛還絕!

白牧提磨磨蹭蹭半天,小嘴說:“……沒化妝。”

“所以呢?”松逸塵挑眉,“你今年是上小學嗎,裝扮這麼可愛?”

“還是你男朋友喜歡這樣的?”

“那你得多留意一下他有沒有什麼特殊癖好。”

他本來就長這樣,又不能說,白牧提又憋了許久出聲:“沒……沒男朋友……”

松逸塵看了一眼專注喝茶的小卷毛,視線重新落在白牧提臉上,“所以能配合拍照了嗎?小兔嘰~”

不是不配合,而是不能,摘掉帽子就會暴露,他會被當做異類送進研究院!

白牧提攏好髮尾,語出驚人:“你們這裡不可以p掉嗎?”

不可以,不可以~p掉,p掉嗎~

人類之間的代溝問題還真是可怕,松逸塵扶額,氣笑了:“寶貝,我這裡雖然不是正經的系統錄入……你去拍身份證的時候人家允許你p圖?”

反正都是假的了ps一下區別又不大,白牧提:“你嫌錢不夠……”

“不是錢的問題。”松逸塵打斷他的話,深感頭疼。

假的要做出真的效果,真的都不能p假的就能了?

這麼多年遇到這麼奇葩的還是頭一次。

“有客人在?”

低磁的嗓音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兩間屋子中間做了隔斷,門簾被掀起的時候,白牧提的心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

“嗯。”松逸塵聞聲便認出了來人,“馬上就好。”

視線短暫交匯,陸時淵眸中微動,乾脆在原地站著,“不急,你先忙。”

怎麼又是他!

白牧提躲開目光,腿卻下意識地抖個不停。

陸時淵來這裡做什麼?

“還拍不拍了?”松逸塵催促道:“真p不了,乖,咱聽話把帽子卸了拍。”

白牧提低著腦袋,纖長的眼睫顫了顫,“……我可以加錢。”

“怎麼這麼犟。”松逸塵雙手叉腰,氣的頭頂都要冒煙:“這種東西能以假亂真本身就很難,你還要把帽子p掉,以後出了問題怪誰?”

白牧提嗓音誠懇:“怪我就行,保證不會把你供出去。”

松逸塵啪拍在臉上,向陸時淵遞來求助的眼神:“你看他這不鬧呢?拍身份證非要戴帽子,戴兔耳朵。”

氣氛一時變得無法言說,白牧提縮在小板凳上像個犯錯的乖學生。

陸時淵微微側首,目光一滴不落地看向白牧提,早上的事可以定為巧合,那現在又是?

聲線聽不出情緒道:“來這裡做什麼。”

“嗯?”松逸塵靈機一動。

怎麼個事?萬萬不敢相信地看向陸時淵,又驚嚇般看向白牧提,“你們認識?”

陸時淵挑了一下眉,不置可否。

“不認識。”

氣氛彷彿在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白牧提握緊手掌,說完就要走,“……不能拍我不拍了。”

被松逸塵及時攔下,“拍,能拍,你想怎麼拍都行。”

不用看白牧提都能感受到來自門口的視線,但他來都來了能辦妥總比空手而歸好。

忍忍吧,一會兒就好。

白牧提目視前方,規矩地坐在小板凳上,腰背挺直。

“好了。”

剛鬆口氣又聽松逸塵道:“可以呼吸,拍個照片緊張什麼。”

“………”

白牧提下意識看向門口,剛觸到身影便移開視線,“要等多久能好。”

“著急的話帽子卸掉會更快。”松逸塵笑盈盈地看來,“要重新拍嗎?不加錢。”

“不用了,我在外面等就是。”

“等一下。”

“叫什麼?”

白牧提反應還算機靈:“……白牧提,二十……二十一。”應該比夏知羨大一歲。

說完便多了兩道視線掃來,松逸塵上下打量了一番,“頂多十八……算了,你高興就好。”

感覺……又被人小瞧了呢。

前有狼後有虎,白牧提不敢多停,夾著尾巴溜出門,和夏知羨蹲在大廳外面說了會兒悄悄話的功夫,忽然聽到腳步聲響起,一抬頭便看到正從屋內走出的陸時淵。

也不知是來做什麼,感覺他和裡面的人關係不錯,萬一……

“你的隱私我沒興趣知道,至於名字和年齡……”

腳步離得越來越近,陸時淵站在他面前的位置:“我想你說的也不是真話。”

恰恰相反,他說的就是實話。

白牧提仰著腦袋,反駁的話還沒想好怎麼開口就先噎了一下,頓時更不知道該怎麼應付。

慢吞吞站起身,倒是乖了許多:“陸先生,好巧。”

“嗯。”

陸時淵轉身,像在自個家一樣從桌子下拉出兩張摺疊椅並排擺好,“坐。”

白牧提不敢不從,而夏知羨也已麻利地溜回剛才喝茶的小木桌。

“如果不是你先到一步,現在已經在我的調查名單上,不打算說點什麼?”

聽到要查,剛坐下的屁股就跟針紮了一樣不安,白牧提:“……我是好人。”

“壞人不會說自已是壞人。”陸時淵踢開椅子,坐在他對面。

燈光並不明亮的屋內,更顯得男人壓制性的氣場。

“怎麼認識的我。”

像審問犯人一樣。

白牧提不安地扣動手指,試圖模糊概念:“認,認識您的人應該有很多……”

當著陸時淵的面前說謊無異於自找死路,所以他只能祈禱自已真摯的演技可以……可以矇混過關。

“網上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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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記住了。”

眼神躲閃,手上小動作多,僅一條便能定罪。

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仇家還是心生嫉妒的人都太多,不入流手段層出不窮,只不過這次有些……意外。

記憶中兩人分明是第一次見面,卻總是有種熟悉感,在影響他心中的判斷。

再加上他的兔子還沒有訊息,看到……

陸時淵皺了皺眉頭,”為什麼不能摘帽子?

他什麼意思?難道想來硬的?

白牧提立刻緊緊抓著帽子,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我頭髮少!……不,不能摘掉的……”

“………”

由內心深處表露的恐懼和不安,是無法僅靠一個眼神便能表露,現在可以確定他是真的在害怕。

陸時淵的表情一時變得有些豐富,可能覺得揭別人傷疤不好,又或者是因為白牧提縮做小小的一團,實在柔軟無害,讓人不忍心為難。

“抱歉。”陸時淵說。

嗓音輕了許多:”我不會說出去。”

白牧提耳朵動了動,沒想到賣慘還真管用,雖然他都是真情實感T﹏T。

“小兔子,東西做好了。”

屋內的燈被開啟,松逸塵:“過來簽字,付款。”

白牧提差點沒控制住豎耳朵的習慣,瞄了陸時淵一眼,趕忙走過去。

“不是說不能p?”白牧提對著燈泡照了照和真的一樣的身份證。

“嘿,破例給你p圖還嘴上了?”松逸塵叩了叩叩桌子,“剛才那塊綠寶石拿來。”

“哼,有錢能使鬼推磨。”

寶石單獨包著,白牧提也不清楚綠色是哪顆,乾脆全倒在桌子上找。

松逸塵:“呦,怎麼還有石頭?”

白牧提拆開一顆寶石。

“吼,粉的?”

“……”

“哦?黑的?”

“………”

“還有沒?讓我再驚喜一點。”

運氣不佳,他只拿了三顆,結果……

忽然闖入低冷的聲音:“東西,哪來的。”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