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李懷師停下了麵包車,透過車窗望著臨洋市電力公司幾個字。
四個人走下了車,向著電力公司大門而去。
“喂喂喂,登記!”大門口一個保安杵著腦袋,不耐煩地說道。
楊明走了過去,扔了一張名片進門衛房,然後頭也不回地就走,哪管身後的保安拿起名片目瞪口呆。
他背叛了身份,卻又利用身份,要推翻黑暗統治,就要利用能利用的一切。
洛豳風等人跟著他走進了電力公司,隨便拉住一個出門的職員就問著副總裁辦公室在哪裡,幾人得知答案後便進了電梯。
“你確定找他有用?”楊明問著邱陽。
“他應該知道一些事情,而且,算半個好人吧。”邱陽也沒有把握。
上了三層,敲響了副總裁辦公室的門。
“進。”是那個熟悉的聲音。
四個人推門而入,見一個漂亮的女秘書站在屋內,卻不見賈度輔。
奇怪,剛才明明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呃,你們賈總不在?”邱陽疑惑地問道。
女秘書微笑地點點頭。
“可是剛才,我明明聽到他的聲音了啊?不是他說的進嗎?”邱陽有些不相信地繼續問道,他感覺賈度輔是藏起來了。
女秘書仍舊不說話,只是走向了落地窗,俯視著外面的街景。
邱陽頓時有些著急,打算上前拉著她問個明白。
“小老弟,來了啊!”
女秘書突然回頭,發出了賈度輔的聲音說出了這句話。
邁出步的邱陽猛的退了回去,他身後的三人也嚇了一跳。
“怎麼,不認識我了啊?哈哈哈。”
靚麗的女秘書嘴裡卻是那個油膩的中年大叔音,光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甚至有些噁心。
“賈度輔?!”邱陽瞪大了眼睛,盯著眼前人。
“嗯吶,來,坐吧。”女秘書邀請著他們。
邱陽舌撟不下,洛豳風與楊明盯著這個不知什麼情況的女身男聲陷入思考,李懷師則是被這種極度不和諧的音畫不同步弄得快要吐出來。
“賈度輔”再次移步,修長的腿配著高跟鞋噠噠作響,走到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水。
“來,老弟,先喝點。”她笑著,把杯子遞向了邱陽。
這時,思索半晌的楊明突然上前,從口袋裡掏出摺疊步槍,將其展開,然後猛的用槍托砸向了女秘書的臉。
杯子灑在了地上,女人也倒地,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迷亂未來!”楊明大喊了一聲,然後用步槍不斷射擊著躺在地上的女秘書的頭,腦袋很快就開了花。
其餘三人被面前這一幕驚得一動不動,不知其中含義。
“跑!”楊明再度大喊,可還沒來得及再打出一槍,地上的女人就站了起來。
她的腦袋已經成了兩瓣,猛地撲向了楊明,然後用她兩瓣的頭夾住了楊明的頭。
楊明被血肉模糊的腦組織所包裹,喉嚨裡再微微擠出一個跑,就完全被封住了。
她的兩邊的頭完全左右覆蓋了楊明的頭,肉眼可見的腦漿與鮮血在運作著,最後女人靚麗的臉又重現了。
她滿意地笑了笑,將頭從楊明脖子上移開,然而楊明已經沒有頭了,被她的頭吞掉了。
女人一腳踢開了無頭屍首,嘴裡仍然發出著賈度輔的聲音:“他打翻了我的水,你們也要嗎?”
李懷師等人自然不傻,奪門而出,迅速地下著樓梯。
“媽的,怎麼回事啊?!”邱陽一邊跑一邊憤怒地吐槽著。
洛豳風從進了公司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他表情淡然,好像一直在思考。
三人跑至大門口,那個保安突然過來想攔住他們。
“快滾開!”邱陽大喊了一聲,一腳向著保安的肚子上踹去。
但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他的腳竟然伸進了他的肚子裡,然後保安肚子裡的血肉開始旋轉,邱陽的腳就直接沒了,像楊明的頭一樣。
“啊啊啊!”邱陽栽倒在地,雙手抱著斷肢不斷慘叫。
可是沒叫過三秒,保安就一腳踩碎了他的頭。
李懷師早已魂飛魄散,她繞開保安跑了出去,上了自己的麵包車。
“豳風!快來啊!”她一邊喊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洛豳風,一邊發動著車子。
洛豳風就像宕機的石頭一樣,久久佇立。
然後一股無形的力量,從頭頂至腳底直接將他壓成了薄餅。
李懷師捂著嘴哭了出來,轉瞬即逝,跟著她的三個人就死了,死得不明不白。
她開著麵包車開始逃命,駛離了臨洋電力公司,不斷地加速向前,心神不寧地踩著油門,直到出了車禍當場去世。
朦朧狀態,楊明睜開了眼。
他看到的是灰色的頂棚,好像是麵包車裡面的顏色,他現在躺在車後排。
前面分別是李懷師與邱陽,他們還沒有甦醒。
楊明看著後窗玻璃上那顆嵌著的子彈,子彈頭是深紫色。
他渾身沒有力氣,像打了巨量的麻藥一樣,伸手去拔那顆嵌在四分五裂的玻璃上的子彈,卻拔不出來。
車門突然被人開啟,出現了一個蒙面人,他看著虛弱的楊明,一記重拳向著他面門而去,隨後整個世界都黑了下去。
……
“啊!”一聲女人的痛苦叫聲。
邱陽睜開了眼,感覺手腕一陣生疼,他抬頭看到的是鐵鏈。
他此時在一個冷凍車廂裡,被鐵鏈捆綁著雙手吊起,左右的楊明與李懷師也是相同的待遇。
方才的慘叫是李懷師被從頭潑下了一桶冷水。
他們已經被脫光了上衣,李懷師也只剩下背心。
零下十餘度的冷氣不斷纏繞著裸露的面板,生不如死。
“你們……”邱陽微微吐出這兩個字。
他看著眼前的六七個穿著棉襖戴著面罩的人,是這些人抓了他們。
“呵,你們這種人,竟然也能搞到迷亂未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一旁的楊明開了口,怒視著這些人。
一桶冷水劈頭淋下,楊明發出了痛苦不堪的嚎叫,感覺全身像被揭了一層皮。
“我管你爹是市長還是什麼,哪怕是總長,只要是這地面上的,都啥也不是。”其中一個蒙面人開了口。
“那個跟你們一起來的小子呢?四個人怎麼成三個人了?說出來少遭罪。”另一個蒙面人質問道。
楊明表情痛苦到扭曲,但他也不知道洛豳風去了哪裡。
蒙面人見狀,再次給吊在一旁的李懷師潑了一桶冷水,之前那一桶導致她的身上已經結冰,背心與皮肉凍結在了一起。這一桶更是把人往地獄裡又推了一步。
李懷師哭了,她哭著求饒,不斷苦苦哀求著放過自己。
“你們這是幹什麼?衝我來!欺負她幹什麼!”邱陽怒不可遏地大喊,瘋狂扭動著,如同一頭被禁錮的野獸。
蒙面人提來了一桶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