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戲曲和傳說故事,男子為了追求愛情,萬里奔波,累得跟死狗一樣,最終感動了上蒼,更感動了女主,成就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這些故事師父都講給我聽過,其實我現在的情形.....也差不多....吧?
“臭流氓!給我站住!”
嬌喝聲中蘊含著豐富的感情,易哲也不是傻子,他當然聽得出來。
這潑婦不會真要下殺手吧?!
一道電光閃過,易哲苦著一張臉撓了撓那一圈茂密的絡腮鬍,深吸一口氣,化作雷光向西逃竄。
一個姑娘家要不要這麼強勢?以後怎麼嫁出去喲....
感應到身後那一股不弱的劍氣越來越遠,他總算舒了口氣。
其實誤會總能轉變為不打不相識,然後相愛相殺,然後就是甜甜滴愛情,對吧?
可惜了,雖然你倆都是美女,但是小爺我還有大事要辦,感情...辜負就辜負了吧!
嘴角咧到耳根的時候,易哲的笑容突然僵硬了。
面前攔路的紫衣女孩容貌秀美,橫豎不過二十歲,靈動的雙眸裡倒是秀氣多於殺氣。她打量著這個邋里邋遢的男子,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語氣卻是冷冷的。
“你跑,怎麼不接著跑了?”
“我....”剛要說話,一點寒光已經到了他左肩。
“哎呀我去!”他當即以右腳為支點,陀螺一樣扭轉身子,一柄短劍擦著肩膀,險之又險的讓他躲了過去。
剛還想考慮考慮轉身的時候是不是要帥一點,結果身後這個姑娘早有準備,一劍不成,本應該的舊力將盡,新力為生,而這姑娘卻緊跟著挽了個劍花斜刺易哲面門。
這招的頗有些出乎易哲的預料,內勁匯雙掌,向上拍擊,鉗制住這黑衣姑娘手腕。
“話說咱...”這次的發言又是中途夭折。打斷他的是三刀的紫色殘影,一刀砍肘,一刀戳眼,一刀刺腰,招式果斷,卻不致命。
易哲吐了口氣,揮手一推,黑衣女子被一股巨力推開,掌心雷光催動,一聲轟鳴 ,刀光盡皆泯滅,地面竟然出現一道一尺多深的溝壑。
“無恥之徒!”黑衣姑娘杏目怒瞪,氣鼓鼓的樣子配上短髮齊耳,更是嬌俏可人.....
打住!打住!現在不是欣賞美女的時候,趕緊解釋清楚,千萬不能耽誤正事。
這兩個女孩兒縱使身手不俗,也被易哲這手震住了三分,罵歸罵,沒有繼續動手。
“我說二位女俠,”易哲欲哭無淚的樣子,“我不就說你們是秀色可餐嗎?追殺我兩個時辰?什麼仇什麼怨?”
“東西也被你們買了,我沒生氣吧?誇你們兩句然後還要被你們追著打?”
黑衣女子彷彿被踩尾巴的貓一樣,提劍又想衝上去。
“鳶兒!不可衝動!”紫衣女子輕輕拉住她。她很清楚,就憑剛剛那道雷霆,面前這個雷修就遠不是她們能匹敵的。
顧鳶兒看向好姐妹扁扁嘴,瞬間委屈爬上了臉。緊接著,她回過頭來,兇巴巴的盯著易哲。
“有什麼好說的!臭流氓!我們不就搶了你要的雷芓寶草嘛?明明是價高者得,你居然大庭廣眾調戲我們!”
“秀色可餐.....那是讚美!不是調戲!”
“是調戲!就是調戲!”
“我說不是就不是!”
紫衣女孩兒看著這兩個人如同孩童一樣鬥嘴,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她仔細打量了一眼易哲,輕輕拉開鳶兒,向易哲抱拳,輕聲說道:“今日的事也許是我們姐妹輕率了,檀城蘇茗在這兒向公子賠禮了。”
“茗兒,你怎麼....”黑衣的顧鳶兒有點不解的看向蘇茗,被蘇茗嗔怪的小眼神把話憋了回去。
“不過,日後還請公子慎言慎行,如果再起爭端,就未必如同今日這樣了。”
易哲揮了揮手,全然沒在意蘇茗言語中些許的荊棘。
蘇茗拉過顧鳶兒,壓音成線傳入她耳中:“這男人不好惹,光這一手雷鳴,恐怕已經距離小玄通不遠,真打起來我們兩個都不是對手。況且,他跟你一樣,骨子裡還有孩童的稚氣,所以,我想他不是惡人。”
“稚氣?”鳶兒還有點不服氣,“都多大歲數了?還學人家裝嫩呢....”
“話說....”易哲一臉無奈的指著自己的鼻子“留鬍子是為了展現男人魅力,懂?我只有23歲.....”
“你...都聽見了?”
兩個姑娘心頭一震,交換了一下眼神:
確實是個高手!
“當然了,”易哲習慣性嘆了口氣,揮了揮手,突然嚴肅起來,沉聲說道,“既然嘮開了,就不打擾了,我走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辦。”
重要的事?
蘇茗和顧鳶有些驚訝。
什麼事,能讓這個不著調的傢伙如此嚴肅?
“喂!什麼事?怎麼突然這麼著急?”顧鳶抵制不了好奇心,沒好氣的問道。
易哲一臉認真的看著她們。
“喝酒,喝杏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