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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2 章 神樹受難

遠處的天空泛起了一絲魚肚白,床上的人睜開眼,坐起身,頂著亂糟糟的雞窩頭打了一個哈欠,醉酒後的睡醒讓腦袋傳來微微的刺痛,鄭妍溪忍不住用手捂住腦袋。

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伸過來一隻端著酸梅湯的手,“師父喝一口嗎?”

看著眼前越來越清晰的臉,昨夜的記憶慢慢湧入腦海中,心底莫名升起一絲尷尬。

“多謝。”壓下心底的異樣,鄭妍溪還是接過了楚寧依給自已做的酸梅湯。

“今天的衣服……換風格啦。”注意到眼前的人不再是一身青衣,而是換成了那種紅白相間的衣裙。

楚寧依嘴角彎起,細白的手指纏繞著一縷青絲,少女笑得像只狐狸,“因為,有人說我穿紅色好看。”

“咳咳!”臉頰瞬間紅起,鄭妍溪用碗擋著臉。

“師父為什麼臉紅,是覺得徒兒穿紅衣不好看嗎?”楚寧依彎腰,伸出手握住碗的另一側,往下拉了拉,沒拉動。

就在這尷尬的時刻,一聲敲門聲響起,拯救了那個用碗擋臉的人。

“進。”

景雲舟進來的時候,楚寧依已經端著碗安安分分地站到了一旁,儘管如此,景雲舟依舊多看了她一眼,楚寧依不甘示弱地看來回去,兩人目光交匯,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挑釁。

“有什麼事嗎?”鄭妍溪坐在床上,身上只穿著一件白色裡衣,景雲舟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就紅著臉低下頭。

“三師叔想要見師父一面,希望師父可以去夏衍峰找他。”

“嗯?”鄭妍溪有些奇怪,但還是應了下來,“好,為師知道了,為師這就去。”

正準備掀開被子下床,就見眼前的人依舊低著頭站在原地,雖然看不清臉上的神色,但是能看出來兩邊的耳朵一直紅彤彤的。

“還有事嗎?”鄭妍溪挑眉。

景雲舟立馬反應過來,“徒兒這就離開。”

“這些孩子……”鄭妍溪無奈搖頭,不就是一件裡衣嗎?她又不是沒穿。

……

收拾好自已後,鄭妍溪很快就來到了蕭灼居住的夏衍峰,輕車熟路地找到了蕭灼的所在地。

“師兄。”抬手敲了敲房門,房間門很快被開啟,“哎?”還不等鄭妍溪說什麼,很快就被開門的高鹿彥拉進了房門。

嘴上被一隻手捂住,鄭妍溪很是疑惑地眨了眨自已的眼睛,清澈愚蠢,可憐無辜。

“你三師兄還醉著呢。”高鹿彥傳音給鄭妍溪。

鄭妍溪的視線在房間掃視了一圈,然後看到了那個邋里邋遢,像個流浪漢一樣醉躺在地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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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又傳來高鹿彥滿是無奈的聲音,“我盡力了,我照顧了他一晚上,現在……師兄好累。”

“所以,這就是把我喊來的理由?”鄭妍溪攤開雙手,聳了聳肩。

高鹿彥臉頰攀上一抹紅霞,似是有些難為情地道:“他……喊了一晚上你的名字。”

“我?!”鄭妍溪震驚地指了指自已,一時間忘記用了傳音,話就這麼說裡出口。

房間裡的蕭灼半醉半醒地發出了一聲“嗯?”

聽到這聲動靜的兩人連忙瞪大眼睛捂住嘴,只不過捂的都是鄭妍溪的嘴巴,好在蕭灼只是發出一聲“嗯”後就沒了動靜,兩人也是鬆了口氣。

“所以,師妹,接下來就交給你了,師兄先回去睡覺了。”

看著高鹿彥那副疲憊的模樣,鄭妍溪拒絕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只能看著對方離開。

看著依舊稀裡糊塗躺在地上,醉成一攤爛泥的蕭灼,鄭妍溪無奈搖頭嘆氣。

走上前,正準備將人扶起,就被閉著眼睛的蕭灼拉住手臂。

“師妹……”原本裝睡的人此刻慢慢悠悠睜開了眼睛,鄭妍溪也是近距離地仔細看清了蕭灼臉上淡淡的胡茬,原本一雙風情的狐狸眼此刻裝滿了委屈。

蕭灼抬起手,原本空著的手心多出了一隻碧色的簪子。

“這是……”鄭妍溪皺著眉頭,遠去的記憶慢慢回籠。

“那次我們在一座城池裡,碰上了一個詩會,那時候你看中了這支簪子……”

“嗷,”鄭妍溪一拍腦袋,“但是那個對詩的人明顯不懷好意,所以我就沒去了,但是不是說只有女子有資格參加嗎?師兄你……”

蕭灼閉了閉眼,“先別管這麼多了,師妹,那時候你走得急,把師兄一個人留在城池裡,師兄沒來得及送給你,現在,師兄當做……”後面的字卡在喉嚨裡,像是一把鋒利的刀,把喉嚨劃拉地生疼,深吸了幾口氣以後,蕭灼還是咬牙說出來了那幾個字,只是伴隨著的是無聲的淚水一同湧現出來,“新婚禮物……送你,可好。”

對面的人愣怔了很久,蕭灼苦笑著抬起手腕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讓師妹看笑話了,這個禮物確實太過草率了,師妹不喜歡情有可原,那師兄再換一個……”

“不是,你們怎麼都以為我結婚了?”鄭妍溪頭頂冒出三個問號,不是……搞什麼啊!

原本心口正在抽痛的人也愣住了,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疑惑在空氣中發酵。

鄭妍溪冰涼的手探上了蕭灼的額頭,“師兄,你喝的啥酒啊,還有降智的功能啊。”

“你沒成親?!”反應過來的蕭灼一把握住鄭妍溪伸過來的手腕,臉上慢慢綻放出笑容,看著傻乎乎的,同時也傻乎乎的。

……

與此同時,天宮的禁地,兩棵高大的樹木彼此相依,身上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在樹木跟前,有一個身穿白袍的男人,他伸出一隻手,無數淡藍色和淡青色的小光球朝他飛去,被他吸入體內。

結束後,男人滿意地伸出手撫摸著身前的大樹,嘴裡不禁感慨,“真是個寶貝啊。”

身後突然出現一個黑影,“狗天帝,終於等到你孤身一人的時候了,你的死期到了。”

白衣男子無語地轉身,悠悠嘆了口氣,“這種話……真是無趣。”

黑衣男子臉上帶著面具,卻依舊能看出他臉上的尷尬和羞赧,“你!死到臨頭還嘴硬,沒了你養的那群蝦兵蟹將,我看誰保護你!受死吧!”說完,就變成了一道殘影朝他衝了過去。

五指成爪,直直穿透了天帝的心口,黑衣男人哈哈大笑:“太好了,太好了,我終於!殺你了!”一邊說著,黑衣男人的手一邊更深地刺進天帝的心口。

“真是個蠢貨啊。”天帝無語地感慨,一邊抬起手,蘊含著天地神力一掌拍進了男人的頭頂,黑衣男人甚至連躲都來不及,瞪著眼睛就這麼倒在了地上。

天帝冷冷地盯著倒下去的身體,原本插在他心口的手就像沒有支撐一般,從他身體中滑落,天帝自始至終身體都沒有受過一點傷。

就在天帝再一次抬起手,準備處理掉這個愚蠢殺手的屍體時,屍體自動發生了變化,原本的一大塊屍體分解成無數爬行速度極快的微小蟲子,四散開來。

天帝看著這一幕瞳孔一縮,腦海中驀然浮現出一個女人的身影,等他回過神來時,黑色的蟲子已經遍佈各地,更甚至已經爬到他身後的兩棵神樹上開始啃食樹幹和葉子。

天帝見狀連忙用神力開始清理,但是總會有更多的微小蟲子前仆後繼地湧上樹木。

正在和蕭灼聊天的鄭妍溪忽然感到一陣靈魂被撕裂的痛苦襲來,她無助地捂住自已的腦袋,企圖以此來緩解疼痛,但是無濟於事,正在睡夢中的溫寧也同樣感到一陣刺痛,她臉色發白,渾身顫抖,手半虛地環抱住自已的身體。

“怎麼了怎麼了。”身旁的千屈被溫寧的舉動驚醒,連忙檢視她的情況。

“疼……好疼……”溫寧顫抖著說出這兩個字,體內的神力像不受控制一般四處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