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齊鍶真是最恨有人動她的人,偏偏白家人又是用了最陰狠的一招,齊鍶從昨天就計劃著這一幕,她豈能讓白家人好手好腳的走 F市,當她病貓呢?
她挑眉睨著身段挺拔的白歷景,明明她身高才到白歷景肩頭,而過於鋒銳的眸光卻給了在場所有人她正垂眸俯視白歷景的錯覺,不光白歷景感受到了來自她冷冽眼神的壓迫感,連墨家主幾人這會也有些怵垂著脖子努力裝鵪鶉。
就怕齊鍶火氣濺他們一身。
只是注意力太集中在齊鍶身上了,都沒發現他們手指正在奮力的摳著手臂,皮肉裡接二連三的冒出一顆顆通紅的細小顆粒,還有他們的臉正呈現著一種不正常的紅暈。
“乖狗狗,吠一聲給你媽媽聽,別讓她以為你死透了。”
“齊—鍶!!”白厲景目光變得嚇人,面目扭曲,他也不管虎視眈眈的紅姀幾人,猛地一個跨步,勁臂一伸就要搶奪齊鍶的手機。
對於白歷景的逼近,齊鍶一步沒退,就這麼冷眼看著白歷景靠近,而紅姀幾人也看出齊鍶要玩弄白歷景的用意,沒攔著趕著找死的白歷景,甚至紅姀還後退了一步,就怕一會齊鍶順道把她一併收拾了。
在白歷景的手指就要碰到齊鍶手肘時,齊鍶直接抬腳猛地把他踹到的牆上。
甚至貼心的把手機湊到白歷景那邊,就為了讓白母聽聽白歷景健碩的嚎叫。
醫院走廊不是很寬,加上齊鍶力道又是出了名的狠,白歷景一個身弱的翩翩公子根本受得住她這一腳,身體不受控制的倒退,脊背狠狠砸到白牆上,喉嚨一團血腥從口中嘔出來。
田予衡心驚膽跳跑過去扶住嘔血白歷景,深沉眉目緊緊盯著齊鍶,生怕她再來一腳,甚至已經做好準備以身護住白歷景了。
現在正是沈家主看重白歷景的時候,他不能讓白厲景在這出事,否則就算回去沈家人也會拿他試問……
齊鍶對再踹白歷景一腳沒有興致,面無表情的對電話那頭的白母道,“聽見了吧,你兒子還好著呢,就是太碎嘴子了,我的腳看不過去稍微替你教育兩句,不用謝我……”
白母咆哮:“兒子兒子,你在哪呢,我派人過去接你!!”
齊鍶直接把電話摁斷了,沒繼續在走廊杵著,轉頭去了 VIP 病房,她已經聽見病房傳來了驚呼,估計那幾個人醒了,只是轉頭時不忘吩咐紅姀他們一句,“看好他們。”
“是!”
“還有把地上那些保鏢全處理了。”
“是!”
……
一個小時後,待在警局處理事務的左立澤接到一個電話,“什麼?有人在 F市醫院扣了沈家的少爺……”
“沈家人居然求到你頭上來了,行,我去給你看看……”
結束通話電話,左立澤立馬帶了一幫人出發去醫院。
他對那個敢扣沈家少爺的人很感興趣,出發的路上還跟商冠岐說起這事,商冠岐正在看這個月塔香聯盟送來的貨,聽見左立澤的話,也沒在意,只矜貴道,“嗯,你自已看著辦。”
十分鐘後,他再次接到左立澤的電話,一邊點上一支香,一邊感受香料安撫體內躁動的內氣,語調淡淡的帶著點冷,“見到人了?”
“何止見到的人了!”那頭左立澤已經在盡力控制自已的激動了,但嗓音還是又大又響,“你知道扣住沈家那位少爺的是誰嗎?是齊小姐!她不止扣住了沈家少爺,還在人脖子上劃了一刀,甚至使喚了千面影的人當打手,嘖,你是沒看見那駭人的場面……”
“原因我剛剛弄清楚了,是因為沈家少爺,其實也不是什麼沈家少爺,是沈家的親戚白歷景,而白歷景的妹妹因為記恨齊小姐在學校搶了她的風頭,不爽,就仗著自已凰城的身份,找來千面影的殺手來對付齊小姐的朋友,她朋友現在還在醫院治療……”
“怪不得她火氣那麼大,我感覺她沒一刀捅死白歷景已經算好了,岐爺你覺得這事怎麼辦?”
在左立澤提到齊鍶的時候,商冠岐就已經拿著車鑰匙出門了,這會車子直接從地下車庫開到外面,想也沒想冷沉道,“沈家那邊不用管,她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停頓兩秒又說,“讓人給沈家那邊說一聲,不想白歷景折在 F 市,最好拿出點誠意出來。”
左立澤就知道會這樣,點頭,“好。”
……
醫院這邊。
紅姀等人不認識左立澤,但認得跟在他身後的一支刑警隊,看左立澤對齊鍶的態度,就知道兩人認識且關係不淺。
只有墨家主等人後悔得要死。
誰知道齊鍶還有本事讓警局的人站在她那邊,別人不知道,他們這些家主還不知道嗎,左立澤可是那位隱世家族岐爺的手下啊,聽說他們跟國際刑警組織有不淺的關係……
這次他們真是踢到鐵板了。
只希望齊鍶別太在意他們這些渣渣。
左立澤和齊鍶在走廊另外一頭說話,他沒瞎,自然看得見墨家主那些人身上不正常的紅,側眸看向齊鍶,“你給他們下藥了。”
齊鍶抱著臂,半靠著牆,回,“你當我這麼好惹?”
左立澤沒話了。
不過轉念一想,她確實就是這樣的,直白,鋒利,膽子堪比豹子,不然當初也不會奪了一支槍就敢扒車門對付那些險惡的國際逃犯。
墨家主幾個人說實在的也是活該,惹誰不好,偏偏惹了個最不好惹的。
“岐爺在過來的路上。”左立澤說。
“哦。”齊鍶不怎麼在意。
左立澤一看她這個無波無瀾的神情就感覺岐爺追妻之路漫漫,抿唇,腦子一轉,說道,“沈家那邊要對付你,不過你不用擔心,岐爺出手了,他們要是長點腦子都知道不能得罪你,還有岐爺說這事你想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不用顧忌沈家,有什麼問題他來解決……”
齊鍶一愣,問,“他為什麼要幫我?”
“誰知道。”左立澤一聳肩,“你自已問他。”
話落,冰冷的腳步聲從身後響起,齊鍶靠著牆就這麼偏頭看了過去。
商冠岐一身冷酷的朝這邊走過去,左立澤特別有眼色的退下,返回病房看十二班的人了,病房外面瞬間就剩下他們兩人了,他們的位置和白歷景那圈人隔著一段距離,兩人說話他們是聽不見的。
不過聽不見,不代表看不見。
走廊上所有人都看見一個身段筆挺,俊氣磅礴,眉眼冷到不行男人,拉著齊鍶的手,然後把身上的外套摘下來搭在齊鍶身上,又垂眸俯身在齊鍶耳邊說了什麼,然後齊鍶看了一眼他們方向就乖乖回病房了。
讓齊鍶回病房後,商冠岐才轉身,警局的人瞬間來到他身後,他幾步走到白歷景等人前面,矜冷氣勢刺人,那雙低垂的墨眸彌散著令人恐慌的危險感。
“把人全部押回警局。”
他冷沉吩咐。
“是。”警局的人主打一個聽從指揮。
很快就把白歷景一幫人壓制住,打包拉回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