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就槍斃了。
這樣一來,就沒別的男人來找我了。
我也不敢對別的男人表達出一絲善意,都很冷漠.”
“我去!”
“當然了,我什麼都不知情。
他吃了花生米後,很多人以訛傳訛,說我前夫沒有死,跑了,一直盯著我。
我身邊就更沒有男人的存在了。
面對那些滿天飛的謠言,我能怎麼辦?只能裝冷漠,裝萬事不關心的樣子咯。
這麼多年了,只有你這個男人不怕死,敢靠近我.”
“這個……”“不過我知道,是不知者無畏,你不知道我的過往,所以敢靠近我。
再後來,我在公司裡待不下去了,就跳槽到了這家公司。
我故意搞得不好惹的樣子,其實是一種習慣.”
蔣知足細細消化著楊藍天的話,突然驚恐地說:“那,你現在豈不是很危險?李敏應該盯上你了.”
楊藍天聳聳肩,說:“是啊。
說不定她砍死我,接著砍死你。
嘻嘻嘻.”
蔣知足笑不出來。
這時候,房間外面有人敲門。
蔣知足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不會是李敏吧?”
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不知啊。
你開門看看.”
楊藍天很淡定。
“你不怕嗎?”
“怕啊,可是有什麼用。
一個正常的女人是肯定鬥不過一個瘋女人的,而且是那種理智到了極點從而變瘋的女人。
別愣著了,去開門啊。
難道要我去開門?”
蔣知足膽戰心驚,穿起衣服,走到房門後面,透過貓眼,看到門外站著送餐的服務員。
但是他還是擔心,害怕李敏就躲在房門的旁邊。
他回頭看了看楊藍天。
楊藍天一臉事不關己的微笑。
這份微笑讓他覺得很陌生。
他再看著服務員,服務員臉上同樣掛著微笑。
“開門啊,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楊藍天在他背後說。
蔣知足咬咬牙,開啟了房門。
服務員微笑道:“先生,你訂的晚餐到了.”
蔣知足沒有看到李敏出現在眼前,心中一塊石頭落地。
服務員把餐車推進房間就離開了,餐車上還放著一瓶紅酒。
蔣知足開啟這瓶酒,倒了兩杯,笑道:“嚇我一跳,來,喝點酒壓壓驚.”
一股鮮紅入喉,蔣知足的電話響了,是蔣常樂的電話手錶的號碼。
“爸,你在出差麼?”
蔣常樂問。
“是啊。
怎麼了,小樂.”
“老媽不知怎麼了,感覺怪怪的.”
“怎麼怪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感覺很奇怪。
她買了好多亂七八糟的藥,都是外國字,也不是英文,看不懂.”
“媽媽呢?”
“不知道啊,我在外公家裡。
媽媽也出差了。
反正,爸,你不能做到對不起媽的事情.”
“傻孩子,爸爸才不會.”
“嗯,沒啥事。
我掛了.”
……放下電話,蔣知足怔怔發呆。
他轉身望著楊藍天,說:“我覺得我們得好好考慮一下我們的未來了.”
楊藍天慵懶地躺在床上,問:“現在才考慮?恐怕有一點點晚了.”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床底下突然飄出一句話。
……三個月後,蔣知足瘦了四十多斤,瘦成了一個人幹。
在此期間,他給黃峰打了很多電話,但總是關機。
有一天,他找到機會,鼓起勇氣去醫院找到黃峰,卻被導醫臺的護士告知黃峰被人抓走了。
他意識到,黃峰研發出售那種藥物,終於東窗事發了。
作為消費者,他會不會也被逮捕?製毒販毒的要槍斃,吸毒的好像不會……想到這,他問護士:“他被誰抓走的?”
護士很怕他,覺得他可能是癮君子,小心地說:“好像叫什麼倫理會倫理局啥的。
我也不清楚是什麼部門。
好像是新出來的部門,權力很大。
我們院長看到他們都很客氣.”
“哦,謝謝.”
蔣知足拿出手機,上網搜尋倫理會,查到一個叫做“藥物臨床試驗倫理委員會”的部門。
這個部門主要是針對在醫院裡開展的藥物臨床試驗進行倫理道德上的審查,確保參與試驗的受試者的安全和受益,好像跟大黃沒啥關係。
大黃沒有參與藥物臨床試驗方面的東西。
他接著搜尋,發現有一個全球性的組織叫做“世界科學技術發展倫理與道德委員會”,簡稱倫理會。
而各國也有各國的倫理會。
主要工作是對科技研究發明進行倫理和道德方面的稽核。
以前倫理會只不過是個擺設,沒有多大的權力。
但是隨著科學技術的迅猛發展,科技本身帶來的倫理道德問題越來越嚴重,製造的不良後果越來越多,抗議者也越來越多。
在許多人的努力下,倫理會逐漸掌握實權。
如果一項新的技術發明未經倫理會批准,就私自上市推廣,那就會遭受嚴重的懲罰。
各國的倫理會在各大城市成立倫理局,專門負責稽核科技與倫理道德問題。
他們的職責權力大得很怕!因為某些黑科技的發明,指不定就侵犯了某些大人物的隱私……蔣知足知道,大黃髮明的那玩意兒,肯定是犯法的。
仔細想一想,他一個人無法完成這種產品的研發,背後肯定有巨大的團隊。
他們有沒有被一鍋端?他在醫院待了很久,一直沒有回家。
到天黑的時候,他接到李敏的電話。
李敏溫柔地說:“老公,怎麼還沒回家?我找了個倫理局的紀錄片,很有意思,回家一起看啊。
我等你.”
他打了個寒顫。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