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刀之人渾身大汗,臉色慘白,眼中帶著絕望與恐懼。
出手之前,他帶著不屑怒火,片刻後開始震驚,無論他怎麼使力,那柄屬於他的刀根本不受控制。
見到它斷了一隻手掌,又朝著自己斬來,他已經嚇傻,身下竟然溼了。
“哼!”
一道冷哼聲傳來,王澤楷神色難看,攔在持刀之人身前,一把朝著寶刀抓去。
與此同時,聶青大步一跨,追上刀身,一掌按在刀身之上,刀刃直直朝著王澤楷手掌切去。
王澤楷眼神閃爍,忽然身子朝後一彎,左手不停,變掌為指,朝著聶青心口插去!那一指不是普通的肉色,而是白的像玉,隱約有光澤閃爍。
裂心指,斷金碎石,是王澤楷遊歷時所獲。
也是仰仗裂心指,他才能成為聶家客卿。
聶青另外一隻手伸出,擋在身前,像是要以手掌阻攔。
“自尋死路!”
王澤楷臉上露出不屑,聶青主動將前身暴露在他面前,是自己找死,他這一指帶著自身元氣,可以化為指氣,猶如利箭,能將聶青的心臟戳穿,多一隻手,和多一張紙沒有區別!然而很快,王澤楷神色愕然,等他站直身子,聶青已經將持刀之人拍飛出去,隨後一把抓向王澤楷的脖子。
王澤楷驚覺危險到來,來不及消化那一指被聶青手掌攔住的震驚,另外一隻手猛然朝著聶青脖子斬下!聶青手臂靈活,反手一抓,已經扣住其手腕,王澤楷身子一震,便想鼓動元氣,將聶青睜開,但是聶青的手掌巍然不動,緊緊抓住,然後一扭。
咔擦!王澤楷額頭上瞬間冷汗直流。
他想後退,想收回裂心指,卻被聶青另外一手追趕而上,抓住那隻手掌,一把捏碎!王澤楷臉上閃過一抹痛楚,咬牙伸腿一掃,呼呼作響,聶青變扣為抓,再度一扭,王澤楷身子頓時不由自主轉了起來,那一腿被迫收回。
隨後,他的身子被舉了起來。
王澤楷臉色頓時發紫!他像是一個孩童一般被舉起,當著眾人面前,簡直是天大羞辱!“什麼!被舉了起來?”
“像是孩童一般,毫無還手之力.”
“他是王澤楷,聶家客卿,竟然這麼不堪一擊,難道聶青實力恢復了?”
王澤楷怒吼出來,扭頭一甩,數十道寒光閃爍,聶青一腳踢在王澤楷身上,將他高高踢起數米,隨後身子一閃,躲開那數十道寒光。
嘭嘭嘭!地面炸出數十個小洞來。
那是王澤楷的秘密武器,很少拿出,現在感覺到被羞辱,終於使出,卻因為聶青速度太快被躲過。
其實王澤楷實力並沒有完全發揮出來,他低估聶青,被聶青近身,實力並沒有完全發揮出來。
而且,聶家的功法,他太瞭解了!“聶青!”
王澤楷從空中怒吼,雙手成刀,自身元氣凝聚在手刀之上,化作一柄藍色刀芒狠狠劈下!寒意頓生,溫度驟降!上品武技,冰魄刀法!聶青反手也揮出一刀,這一刀有炙熱之意,紅光閃爍。
上品武技,烈火刀法!轟!一冰一火,兩種聶家武技對碰,頓時迸出強大氣流,朝著四周衝開!數名聶家弟子大叫一聲,被衝出數米之外,吐血不止。
更遠處之人人仰馬翻,而玄寶樓地板塊塊碎裂,朝著四周濺射!姜玄素素手一揮,手中多了一根白綾,猶如白蛇一般,在空中轉動,將所有碎片引去,卸了其中力量,化成一堆碎片落在地上。
噗!王澤楷吐出一口鮮血,身子快速倒飛出去,他面帶驚駭,心中大叫:“聶雲誤我,聶青不是鍛體!”
此刻他顧不上太多,只想先逃了再說。
他身子在空中一轉,反藉著被烈火刀法劈出的力量,一腳蹬在牆壁之上,將牆壁踩得裂紋密佈,隨後越過人群,落在十多米外的屋頂,又朝著遠處狂奔而去!四周忽然寂靜的可怕,連呼吸聲都像是停止。
被廢了小腿和斷了手掌,以及倒在地上的聶家弟子驚恐不已,強忍著疼痛,生怕被聶青關注到。
看熱鬧的人群,也是不敢相信。
聶青未被廢之前,他們也沒見過聶青出手,因為凌雲城就是聶家為尊,沒有人敢對聶家不敬。
他們以為聶青真的如同剛剛聶家弟子所說的那般,只是鍛體。
王澤楷叩元境界,卻在敗得乾脆利落,這哪裡是什麼鍛體?叩元?玄關?或者是,歸靈!聶青眼神掃去,眾人齊齊打了個冷顫,不知誰叫了一聲,眾人驚慌著作鳥獸狀散去。
姜玄素攔住想要偷偷離去的聶家弟子,眼神淡漠:“聶家壞了玄寶樓內不準動武的規矩,還壞了玄寶樓裝飾,難道想就這麼一走了之?”
一群人驚慌失措,不敢開口。
姜玄素皺眉:“不說話,就都留在這裡吧.”
她伸手一揮,玄寶樓後走出幾名武者,將聶家弟子們押了下去。
從聶青出手到王澤楷潰逃,不到半柱香時間,玄寶樓內又安靜下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除了被破壞的地板,一地的碎片。
“這樣出手,聶家和大羅宗恐怕要派更強者來了.”
姜華搖頭晃腦走了進來,“聶公子要是有什麼需要,可儘管向玄寶樓提出.”
這是在暗示玄寶樓可以給他庇護。
聶青轉身,看著姜華:“說不定這正是我想要的.”
姜華神色一滯:“你故意的?”
很快,姜華反應過來:“你還沒恢復實力,遇到玄關高手,你就已經不是對手.”
他眼光毒辣,看出來聶青氣血雄厚,力量奇大,遠超同階,因此才戰力不凡。
但他同樣看出,聶青,還沒有叩開七竅,引動元力,成為叩元。
聶青隱藏的很深,能瞞過王澤楷卻瞞不住他。
況且,聶青若真的恢復實力,以他現在的性格手段,早就殺上大羅宗。
“現在,我已經是玄寶樓的朋友了吧?”
聶青問道。
姜華明白,聶青要交出丹方了,他強忍激動,說道:“是.”
“既然如此,為朋友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是應該吧?”
姜華皺眉,開始有些不快,感覺聶青要得寸進尺:“玄牌都給了你,你還想妖神們?”
“沒什麼,只是想玄寶樓能夠暗中散發一些訊息.”
聶青悠然說道,“就說我其實受了暗傷,受創頗重,又得罪玄寶樓客卿,無容身之地,明日清晨欲逃離凌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