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合作既然已經和錢士商議好了,兩人決定合作,那麼加布裡埃爾自然是要將自己的計劃告訴給錢士,好讓兩人都能儘快的適應到角色裡面去。
其實這加布裡埃爾的辦法實在是很簡單,他既然知道了長老收買錢士的價錢,便也是拿出了自己的東西,好在他被帶到戒律堂的時候是沒有人搜他的身的,所以他便將自己的儲物袋帶了進來。
說到這儲物袋就不得不說一下這儲物袋的來歷,本來這加布裡埃爾是沒有儲物袋可用的,他用來收那些稻穀的儲物袋還是從趙婉兒那裡偷來的,因此這加布裡埃爾無比想要擁有一個儲物袋,可是這七霞派也不知道是什麼怎麼回事,並不是說每一個新入門的弟子都會發給一個儲物袋,而是要他們的師父去發放這些東西,而加布裡埃爾又一直沒有叫趙婉兒要儲物袋,所以趙婉兒也就將此事忘了。
直到那天她知道了加布裡埃爾收走稻穀用的儲物袋便是從自己那裡偷來的時候,便也是做了一個順水人情,直接就將這儲物袋送給了加布裡埃爾,拿到了儲物袋之後,這加布裡埃爾也不是多麼高興,他本來還以為那趙婉兒會另外送一個給他,那這樣一來,他就有兩個儲物袋可用了,但是趙婉兒卻給他來了這麼一招,搞得加布裡埃爾根本就沒有預料到,他本來還打算把趙婉兒送給自己的那個儲物袋拿到山下去賣了的,現在可好,只有一個儲物袋,他敢賣嗎?而且這個儲物袋是要用來裝他的那些稻穀的,因此這加布裡埃爾也只有把這個儲物袋留在了身邊,他以為這儲物袋一輩子都不會派上用場,不過現在看來,這儲物袋已經能夠排上用場了,因為那裡面還裝有加布裡埃爾收穫的稻穀。
既然他現在已經了錢士被收買的籌碼不過就是一片肉,那麼他便是將自己收穫的稻穀拿了出來,裡面還有一點他收穫的蔬菜,至於肉那些玩意兒,當然加布裡埃爾也是預備了的,因為這加布裡埃爾本來就打算不去飯堂吃飯了,所以這些東西自然也就預備的有,現在既然要收買這錢士,那他自然又是將這些東西拿了出來,直接交給了錢士。
那錢士感動了好一會兒,因為這是有多少年沒吃過米飯了,在這戒律堂之中每個月還是有一頓米飯,但是那些事什麼米飯,全都是一些生蟲發黴的大米煮出來的飯,而且就算是每天的那些肉,也不過就是一些發臭的肉。
曾經的錢士是何等的風光,現在的他卻是淪落到了這種境地,這讓錢士在剛剛進入到這戒律堂的時候是有多麼的不適應,不過現在這麼多年下來,錢士也已經是慢慢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雖然他十分的想念自己沒有坐牢之前的生活,但是畢竟那樣兒的生活已經遠離了自己,因此這錢士就算是再想念也是無濟於事了,只有不甘地接受現在的生活。
有時候,這命運就是喜歡和人開玩笑,它總是喜歡在人最得意的時候敲打一下他,讓這個人栽跟頭,然後就那麼自然而然地看著那個人怎麼辦,看他究竟是選擇爬起來還是無動於衷,這命運有時候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總是喜歡和人這樣玩耍,這些年來,錢士已經被命運折磨的體無完膚,但是那命運的孩子似乎依舊是沒有停手的打算,依然是樂此不疲地折磨著錢士,讓錢士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後悔不已。
他總是後悔自己當年幹嘛要進入典昌寺,要是沒有進入典昌寺,他就不會被典昌寺的人逐出來,要是沒有被逐出來,那麼他也就不必去做一個江洋大盜,要是沒有去做什麼江洋大盜,那麼他也就不會被令狐門主捉住,這麼多的如果讓錢士相信,自己上輩子恐怕是得罪了那個叫做命運的孩子。
當然,這些事情錢士知道都是迫於無奈的行為,當年加入典昌寺是因為他實在是在世俗界混不下去了,而且他也是正好有靈根,既然典昌寺要收徒,而且還管飯,那錢士說什麼也是要加入的,後來他被逐出山門也並不是他的原因,而是他被自己的一個師兄牽連,是那個師兄的行為不檢點,因為自己和他的關係很近,所以受了連坐的懲罰,至於後面做江洋大盜,錢士本來並不想去做那種勾當,但是當他想要當一個安安分分的農民的時候,當地的地方官員根本就不給他活路,因此他才會選擇落草為寇,成為了一代大盜。
這種種樁樁的事情看來,似乎錢士也是一個受害者而已,當然,這並不是說錢士就可以得到原諒,只是說這個世道並沒有絕對的善也沒有絕對的惡,很多時候認為絕對的善惡的時候其實都是出於某種目的,而這樣的目的是不能告訴別人的,所以善惡的標準值存在於自己,假如自己覺得善良的事情,那麼就是善,假如自己覺得邪惡的事情,那麼不用說,它就是惡。
這是沒什麼好爭辯的事,正是因為錢士這麼認為,所以他的善惡標準往往都與其他人的不一樣,這很正常,因為別人的善惡是從聖人的言論中總結出來的,而他的善惡則是自己摸爬滾打漸漸領悟出來的,這領悟的角度不同,所以善惡的分歧也就不同。
他的這一特點倒是和加布裡埃爾的善惡標準不謀而合,加布裡埃爾做人也是這個樣子,別人覺得善良的事情他並不覺得是善,別人覺得是惡的事情,他也不覺得惡,他認為善惡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說清楚的,不要一味的去定性一件事情的善惡性質,因為那樣的定性往往是和真相大相庭徑的。
當然,之所以這麼說並不是為了兩人的行為尋找藉口,而是在告訴大家,這兩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以算成是一個人,因為行事風格決定了他們就是一類人。
拿著儲物袋在手裡,錢士再看加布裡埃爾的時候,已經是變了一副嘴臉,雖然之前他說話的時候也是在笑,但那時的笑容明顯是很冰冷的,而現在他再看加布裡埃爾的時候也是在笑,但這個時候的笑容則顯得親切多了,這一點加布裡埃爾倒是很早就發現了,他知道這是自己的那袋稻穀起了作用,並不是說他就真的那麼的可愛,能讓人見了你的面就發笑。
而且,從錢士這一變化,加布裡埃爾可以看出,這錢士實際上就是那笑面虎一類的角色,他說話的時候往往都是喜歡笑著對你說,但是你根本就猜不出他此時的真正心意,很有可能因為你看到了他的笑容之後會誤解他的笑容,覺得這人是沒有多大危害的,要是這麼想的話,那你離死也就不遠了,因為這樣的人是最能迷惑人的人,他們最喜歡的是別人被自己的笑容迷惑之後才動手,因為那樣成功的機率會高很多,在對付什麼人的時候,這一招往往也是無往不利的。
當然,既然加布裡埃爾是知道了這錢士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當然也就會選擇多提防一點,雖然說兩人選擇了合作,但不意味著加布裡埃爾就可以完全放心錢士這個人,畢竟這錢士在之前也是想要取自己性命的,而且這錢士再怎麼說也是一個江洋大盜,加布裡埃爾怎麼可能會百分之百去相信一個江洋大盜呢,雖然錢士已經金盆洗手多年,但是那畢竟不是他自願的不是,要是他真對自己有什麼不軌的企圖,因為自己的提防總是能把傷害降到最低的。
想清楚了這一點的加布裡埃爾對錢士自然也不像剛才那般親熱,不過加布裡埃爾好歹也是個會演戲的主,就算是有意識的要疏遠那錢士,也不是錢士能夠看出來的,錢士只是覺得,這加布裡埃爾忽冷忽熱的,性格有些捉摸不定,這樣的人也是最難打交道的,因為有可能你的一個不小心就得罪了這個人,再想得到這個人的原諒就十分的困難了。
錢士之所以有這樣的感悟實在是因為他當年就曾在這上面吃過一點虧,他曾經也是遇上過一個像加布裡埃爾這樣的人,總是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而且那人的做派是比加布裡埃爾還要隱蔽的,讓人根本就看不出他的忽冷忽熱,當然,錢士之所以能夠看出來不是因為他的眼光有多麼的獨到,而是因為事後知道了那個人的為人之後,才知道那個人之前給自己一種很怪的感覺的那種感覺就是這忽冷忽熱的感覺。
錢士也是在那個人身上吃了大虧之後方才開始學會留意一個人對別人的態度的,這時候能夠發現加布裡埃爾的這個特點,不得不說還全都是拜當年那個讓錢士吃了不少苦頭的人所賜,要是錢士沒有遇上那個人,想必也是不會有今天的體會,不過既然錢士已經有了這樣的察覺,那自然也是會相應的多注意一點加布裡埃爾,他不相信加布裡埃爾對他有什麼另外企圖,因為兩人畢竟都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要是加布裡埃爾出了什麼事情,錢士不會好過,要是錢士出了什麼事情,他會在自己出事之前讓加布裡埃爾也不好過,錢士有這樣的實力,出於這些保障,所以這錢士對加布裡埃爾也沒有多少提防,依然是和加布裡埃爾說說笑笑。
“我說楊兄弟啊,這裡根本就不可能逃出去,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戒律堂啊,我當年也是和你一樣,不相信這戒律堂不能逃走,先後嘗試了十幾次,結果每一次都被抓回到了這裡,你不要以為這是我自己無能,如果你這麼想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我畢竟也是築基期的修士,比你神識不知道要強了多少,就這樣,有些暗哨我都沒有發現,所以就你的修為,想要逃出這裡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我看楊兄弟你啊,還是老老實實待在這裡得了,反正現在大家也都成了朋友,你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了,又有什麼放不下的呢?”
加布裡埃爾不吭聲,心說,你這人都已經被關傻了,又怎麼知道自由的美妙,我是一定要出去的,因為我本來就不是這裡的人,而且我加布裡埃爾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被人捉起來關上的人,就這樣的地方,我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