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鬣狗,便是一群被趕出小鎮的人,他們遊蕩在小鎮和祭壇之外。
他們無法從事生產,所以只能透過打劫的方式來搶奪錢財來維持生存。
坐在樹上的許賄已經休息夠了。
他看著還在祭壇上坐著的三人,感到有些無聊。
他們分錢的速度真是太慢了,或許算數不好,不過這也正常,不是所有人都是能像許賄這樣在忙著生存的同時還有精力去學習的。
也不是所有人都和許賄一樣十分聰明又渴望知識努力學習的。
許賄無聊,便在樹上數著自已拿到的錢。
2000塊。
許賄笑了笑,這筆錢夠他吃好幾頓肉了,就是希望肉不要漲價。
許賄數完了自已搶到的錢,再次朝著那個祭壇上看去。
只見那兩男一女分好了錢,便坐在原地,絲毫沒有要立刻離開的打算。
許賄立即就猜到了他們的意圖,不由怒罵一句:“蠢貨!”
那群鬣狗可不會因為等不到人而輕易離開,相反他們還會越聚越多,慢慢朝著這裡趕來。
許賄沒有猶豫果斷選擇離開了樹,他有想過憑自已現在的速度和身體素質,在樹上穿梭著離開,那樣是最安全的。
但現在是冬天,樹林的動物幾乎都在冬眠,所以他就算能夠安全的離開,也會引起他們的注意,但那樣會暴露自已的住處,到時候只會更麻煩。
更何況那樣他根本不可能離開,反而會因為從樹上摔下來而失去反抗能力,那樣可不好,所以許賄還是選擇在陸路上直面他們。
鬣狗的速度極快,但許賄有自信,在那顆石頭的強化下,他有信心,自已的速度並不比他們慢。
他掏出了藏在自已衣服腰間的石刀。
終究還是要見血啊。
許賄輕撥出一口氣,他們來了。
草叢中,三個披著獸皮的人正用炙熱的目光死死盯著許賄,他們手上有些拿著野獸骨頭做的刀,有些則拿著爪子,看那大小,應該是熊的。
他們藏得很好,換成以前的許賄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但現在不同,在石頭的強化下。
許賄的眼神好很。
他沒有選擇停下等待或者加速逃跑。
而是主動出擊。
許賄速度適中,但依舊很快就接近了那邊草叢。
就在這時,許賄從懷中掏出一把泥沙,那是那天同阿狗在河邊挖石頭時留的,就是為了今天。
許賄在奔跑中迅速右轉,手裡拿著石刀,直直插了過去。
他看的很清楚,那裡剛好是一個人的心臟位置。
突如其來的攻擊,令躲在草叢中的三人根本沒有防備,他們迅速躲開。
他們的速度很快,但許賄的速度也不慢。
石刀並沒有如預想那樣插入那個人的心臟,而是插在了肺部。
一擊不中,許賄立即鬆手朝著另外兩人扔出泥沙,然後撿起那人掉落在地上的骨刀,迅速向後脫身。
但鬣狗就是鬣狗,他們三人在野外戰鬥的時間比許賄年齡還要大,所以只是稍微被許賄的行動感到驚訝,便立即回了神。
泥沙攻擊並沒見效。
另外兩人迅速朝著許賄攻來,許賄避閃不及,只得掏出鐵鍋進行抵擋。
剩下那個被許賄攻擊到肺部的人並沒有立即死亡,反而朝著許賄緩緩走來,嘴角流著血獰笑道:“小子,本來只是想向你借點錢花花的,可是,你不識抬舉啊!”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細小的瓷瓶,把許賄的石刀生生從肺部拔出,然後將瓷瓶倒在自已的傷口上。
只見一股白色的渾濁液體從裡面流出,滴在傷口上,而那原本還在不斷出血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癒了。
右側的男子見狀趕忙喊道:“喂!老四,別用完了,那可是我們三個人的!”
被叫做叫老四的男人切了一聲,不耐煩的說道:“知道了,真囉嗦!”
說著他便坐在了地上,絲毫沒有立即上前幫助的意思。
許賄被那副場景看呆了,一不小心走了神。
左側的男人見狀,立即避開了鐵鍋,朝著許賄的身後攻去。
“小子,跟鬣狗戰鬥還敢分心。”
許賄立刻回神想要躲避,可還是晚了一步。
那三根熊爪直接劃破了許賄的衣服,在他的背上,留下了三條長長的爪痕。
“好疼!”
許賄忍著疼痛,把鐵鍋朝著身後揚去,順勢從懷中掏出一把泥沙朝著身後撒去。
右側那人躲閃不及,被泥沙蒙了眼,迅速朝後方退去。
許賄速度很快,鐵鍋正好砸到了那個拿熊爪的人的頭部,但力氣太小,並沒有砸暈。
一擊得手許賄立刻轉身,朝著那個還坐在地上的人跑去。
雖然許賄不知道那瓶白色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但許賄看的出來他在療傷,而且現在好像不能動,
不能讓他成功,否則我的逃跑機率會更小。
許賄拿著那把骨刀,迅速朝著那人揮去。
那人臉上瞬間大驚失色,嘴裡慌慌張張、不斷的喊道:“老...老三、老五...快...快幫我擋住。”
“老四!”被叫做老五的男人眼睛裡還含著泥沙,不由朝旁怒喊道:“可惡,這小子扔的沙子裡還有尖棘草,我眼睛睜不開了,老四!老四!”
那手拿熊爪的老三見狀,立即朝著許賄的方向扔出一根爪子,想要阻止許賄。
許賄邪魅一笑,迅速躲開了那根熊爪。
他等的就是這根爪子。
他計算過了,他、老三、老四,現在剛好是一條直線。
所以,那根爪子,便是對那老四的完殺。
解決一人,許賄並沒有洋洋得意,因為他的背後,血已經浸透整個衣服了,再拖下去,先死的,一定會是他。
許賄再次轉身迅速朝著那死去的老四跑去,刀還是太短了。
必須拿到那根爪子,還有那瓶藥。
那個拿著熊爪的人瞬間就明白了許賄的意圖。
他迅速衝了過來,手中一根爪子再次丟擲,不過這次的速度更快。
“小子,這次我看你怎麼躲,”
許賄迅速把鐵鍋背在身後。
但在抬起的過程中,手臂扯到了傷口,出血量再次加劇。
許賄悶哼一聲,萬幸,熊爪並沒穿過鐵鍋,但還是鑿出一個坑來。
而許賄也藉著那根熊爪的力道快速的來到了那死去的老四面前。
顧不得傷口,許賄立刻拔出了那根洞穿老四胸膛的熊爪,然後朝著還在擦眼的老五跑去。
那老二見狀,反而停在了原地,就那樣靜靜地看著許賄的操作。
許賄一時間沒想那麼多,他也沒有時間去關注那拿著熊爪男人的動態。
當他把熊爪直直插入那老五的身體時,只聽見一聲叫喊,老五死了。
許賄也趴在了地上,他的眼前恍恍惚惚的,他努力的睜開眼睛,試圖爬起來。
可他已經沒了力氣,身後的血格外的多,他把那個瓷瓶戰戰巍巍的拿了出來。
可最終還是沒能堅持住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那熊爪男子見許賄昏了過去,並沒有第一時間過去,反而站在原地等了片刻,待心中確認許賄真的昏迷了,這才敢上前。
他先是拿走了許賄手上的藥,再看了看許賄的臉,不禁咂了咂舌:“還真是優秀啊!明明那麼弱,可戰鬥意識卻很強,三個人殺了兩個,該說不愧是你呢?還是說可惜呢?”
他開啟了那瓶藥,聞了聞,臉上滿是可惜的表情:“先天靈藥啊!,給那個狗腿子倒掉了了三分之一,真是浪費了!”
說著,他把剩下的整瓶藥都倒在的許賄的背上。
隨後手指微動,那白色的先天靈藥便擴散開來,塗抹了許賄的全身。
兩指併攏,向著許賄的方向在空中用力一點,隨著許賄的一聲悶哼,藥液全部進入了許賄的全身。
見狀,只輕笑的說了一句“我們還會再見的,許賄。”便一個轉身便消失在了原地,連同他的那三隻熊爪也一同消失了。
而在他走了之後的一兩分鐘的時間內,許賄只感覺自已的身體,像是被火焰灼燒一般,渾身的五臟六腑都奇痛無比。
失去意識的許賄只是單純憑著本能都能發出了一陣呻吟。
兩分鐘後,疼痛感漸漸消失了,許賄也緩緩醒了過來。
他摸著頭,那裡奇疼無比,他看了看四周,不明白自已是怎麼活過來的。
按當時的場景,他們還剩下一個拿著熊爪的人,他人呢?
許賄眼睛忽的睜大,他摸了摸自已的衣服內。
錢還在!太好了!
看了看天色昏暗的天空,許賄揉了揉自已的太陽穴。
不管了,還是先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