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袁宮如昨日一般看著二人上了馬。
只不過周邊送行之人卻是比平日多了不少,且都是將領,這倒是引得夏侯孟德和張栩空頗為驚訝。
但二人也未起過多疑心,與袁宮行禮告別後,便是一如既往的踏上了那條路。
殊不知此時的大牢內,已經醒來的小將軍正著急著大喊:“來人!救太子啊!”
誰料不解人意的看守破口大罵地回懟著:“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小將軍愈發著急道:“太子有危險!”
“太子?”看守冷笑一聲,直言不諱著嘲弄著已經換為囚服的小將軍,“我看你才像個危險。”
“大帥叛變了!他要帶人殺太子!”
“求求你了放我出去!”……
任憑小將軍怎麼喊怎麼叫,看守皆是懶得多加理會,即使對方說得是真的又如何?太子的死活和他可沒半點關係。
身為看守的他,任務就是看守嘛,何必多惹些不必要的麻煩呢?
……
夏侯孟德和張栩空已經如先前那般進入了船塢邊上的小黑屋。
絲毫不知前方死局的夏侯孟德進門前還特地打著招呼:“各位下手輕點啊!”
可當夏侯孟德和張栩空相繼踏入便是被一如既往的拿刀威脅。
儘管已經經歷過兩次了,夏侯孟德此時還是不禁膽戰心驚起來。感受著脖子上傳出的刺骨般的涼意,拿刀之人只需再多一分力便是能讓血不斷湧出。
接下來還是如前兩日那般的操作,從黑暗中走出兩個人先後給夏侯孟德和張栩空的腦袋套上了布袋並綁上手腳。
在搜刮了二人所帶的金屬器具後便領著呼吸不禁急促起來的夏侯孟德和張栩空上了馬車。
隨著馬車開始運動,二人在黑暗的麻袋中,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煎熬。
由於此次沒跟李瀾打過招呼,也不知李瀾跟來沒有。
在夏侯孟德心底,對於前日頗為衝撞的舉動還是有些在意。雖然他前日所言,大半都是發自肺腑之言。
但講出那番話的主要原因,與在三人中,夏侯孟德一直以為與金吞獸有深仇大恨的只有他而已。
如今看來,很多時候他都是以偏概全了。的確沒有顧及他人的想法和感受。
以後要改……
馬車上的夏侯孟德,自然能感到有一坨肉貼著自已,不用想便是張栩空。
突然起了玩性的夏侯孟德,頓時將腿朝張栩空挪了挪 後者毫無反應,只是對方那格外清晰的酣睡聲頗為引人注意。
在確定張栩空真的睡去後,夏侯孟德慵懶的靠在馬車的車壁上,默默等待著到達目的地。有話說的話:早點見完人,早點結束這無聊的事情。
金吞獸這組織,居然還有新人前三日要必到的規定,真是迂腐至極。
……
遠在數千裡外的皇宮中,曹九覺正孤身來到皇后的康寧宮前。
面對曹九覺的到來,康寧宮的宮女皆是如遇聖上一般,甚至沒有做通報,便是領著這位曹公公進入了皇后娘娘的臥房。
只見一個冰肌玉骨,杏腮桃頰的女子正半帶著一抹紅暈的半躺在臥上,手中還捧著一盞西域進獻的茶。她的眼睛比桃花還要媚,頓時便勾去了曹九覺的心絃,一頭黑髮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嬌豔的嘴唇微微上揚,好一個絕美俏麗的女子。
如此盛顏放眼整個天下,除去有賽神仙之稱的甄妃兒,便當屬她與長公主夏侯穎了吧。
誰能想到這般楚楚動人,又雍容華貴,令男人見後便可魂牽夢縈的女子已有四十的年紀,還是當朝皇后。
在曹九覺進入之前,皇后張另筎原本的心情極好,正默默品嚐著這口令人神清氣爽,極消暑的好茶。
可當宮女帶著曹九覺進入後,張令筎大好的心情頓時破碎,原本欲責令下屬,可看到露出一抹邪笑的曹九覺,頓時柳眉一揚,語氣冰冷的呵斥起曹九覺:“曹公公,本宮的地方,你怎敢說進就進?”
換作平常的太監,或是平日在皇帝面前的曹九覺,一定會重重地叩首求罪。
就比如一旁領曹九覺進門的宮女,腿已經有些發軟,直接“噗通”跪地。畢竟這個張皇后平日裡也並非從不發怒,那指鹿為馬的事情宮女們也是見得多了,可不希望因現在的小事丟了自已的性命。
但此時的曹九覺卻是如同有靠山一般,極其硬氣,用那尖銳的嗓音說著刺耳的話:“娘娘,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您莫非忘了是您下的令,允許曹某來去自如。”
聽到這話的張令筎不禁端正地坐起身子,手中那由上百種工藝專門打製的九鳳鴛鴦杯也是直接被玉手摔在地上。
“砰!”
頓時價值千金的小玩意,碎成無數碎片。
見到這陣仗,宮女頓時後背發涼,如同針刺一般,把頭埋得更深了,一時間竟是覺得自已活不過今天。
曹九覺瞥了一眼那身段頗為曼妙,此刻卻是瑟瑟發抖的宮女,不由輕蔑一笑,頓時張口想說什麼。
誰知張另筎彷彿是洞悉了曹九覺的內心,忙是不顧端莊形象的喝退了那宮女。
宮女聽到“出去”,只覺得從鬼門關逃回一命。站起身便是往外趕,甚至連行禮之事都拋之腦後。
緊接著聽到張令筎淡淡的一聲“關門,去外面,沒有本宮旨意,不得任何人進來!”
“是!”宮女在門口回應著,用那顫如老翁的手,小心翼翼關上了門。對於裡邊的事情,沒有半分想聽的念頭,幾乎是關好門的瞬間便溜走了。
曹九覺靠著那雙可聽方圓幾里動靜的耳朵,在明確那宮女走遠後,才不慌不忙地朝張令筎走近了幾步。
張令筎看著極為大膽走來的曹九覺不由也是一慌。強行拿出皇后的底氣,責備道:“你不去南邊關注夏侯孟德動靜,跑本宮屋裡來幹嘛!”
誰知那長得和鬼一般慘白的曹九覺一把牽起皇后那可謂細嫩光滑的玉手,開始欣賞般地摸了起來。
張令筎想抽回手,可曹九覺是何等功夫,任憑皇后娘娘如何使勁,曹九覺都是不捨得鬆手。
見著曹九覺這般此舉,皇后張令筎還未開口,曹公公便是說出了一番在外人聽來極為炸裂的話語,只見他一手牽著皇后的手,另一隻手則是撫摸起張令筎未被歲月所染的面龐,笑著說出:“娘娘,可想我了嗎?老奴可是時時刻刻都想著娘娘你呢。”
話剛落下,這個曹九覺便是如同吃了熊心豹子膽一般,開始肆意地在皇后身上摸索,感受著這號稱“萬金”之軀的嬌柔。
曹九覺這舉動,放在任何朝代都是可以說是能滅九族的。
然而此刻的皇后卻是不敢半點責備,反倒討好道:“奴家自是想念公公,可是陛下近日都要來奴家這,煩請公公這兩日去其他娘娘那避避風頭吧。”
眼見曹九覺的那九根手指頭,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張令筎內心也越發驚慌羞恥起來。
“公公,奴家都四十多了,何不去找那些新進的妃子們,她們都是十七八,定能讓公公滿意……”
曹九覺聽完這些話語,卻是隻說了兩句話便是瓦解了張令筎內心的最後一道防線。
只見曹九覺臉上閃過一抹邪祟的陰笑,言道:“誰讓她們的軀殼帶給我的體驗遠不及你帶給我的那般回味無窮呢,此外,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夏侯蒼海自夏侯孟德南下後再也沒來過你這過夜!”
話到此時,曹九覺的手已經扯下了對方最後一塊遮羞布。
緊接著張令筎便是在曹九覺的猛烈攻勢下,翻雲覆雨……
誰能想到,曹九覺一個太監,竟然在多年前便和皇后有了這種深入……
一刻鐘後,正當二人情意正濃時,曹九覺的那雙耳朵彷彿聽到了什麼風吹草動,停下了動作。
當風韻無限的張令筎主動獻吻時,曹九覺此刻則是嫌棄的推開了她。
瞬間讓張令筎臉色震驚不知發生了何事。
只聽曹九覺猛然低聲喊道:“不好,夏侯蒼海這個死鬼趕你這來了。”
此時的張令筎彷彿還沉浸其中,未能清醒,口中還說著一些虎狼之詞:“怕什麼,他不回來的。太子南下後,他多久沒寵幸我了。”
眼看張令筎手還拉著自已,曹九覺也是氣急敗壞,一巴掌扇在了豔若桃李的臉蛋上。
曹九覺則是起身,蒐羅著自已的鞋子和衣物要逃。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張令筎,也是連忙起身。
眼看曹九覺要從正門逃出,連忙拉著對方讓他從後窗飛出去。
武功極好的曹九覺自是不敢耽擱,輕而易舉的一躍便是從那一尺寬的窗戶那出了去。
緊接著又趕忙飛往兩側有遮攔的屋頂處避難。
張令筎見曹九覺走後,也忙著開始赤足跑回去,十萬火急準備穿戴衣服。
一時間沒注意腳下的碎渣,赤裸的玉足直接被劃破,也只能羞惱的選擇無事繼續穿戴起衣裳來。
心中暗念著:快一點,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