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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李瀾受傷

李瀾順利來到了,山寨的大殿,進門便見一個纏著紫色長蛇的男人坐在那寨主之位上,紫千莽

男人樣貌四十有餘,一雙眼睛極其犀利,身上那條紫蛇也是格外粗壯,幾乎有人的大腿那般粗壯,此時此刻纏繞在男人身上,一種極其黑暗的壓迫感油然而生。

鴉幫當家有言:三蛇寨原名三蛇幫,活躍於大陸,因為飼養的三條蛇品種極其罕見且有劇毒而聞名。可因為被蛇咬過後的人即便斷去器官活命,也幾乎會留下一輩子也難以抹去的牙痕,養蛇的三兄弟身上也是皆有痕跡。為此三兄弟尋遍大陸,終於在現在的位置偶得一奇物可以消去幾乎任何頓時間內出現的痕跡,於是皆安定下來了。

“我來此處只求一物。”李瀾開門見山道,他現在可完全沒有和對方循序漸進的意思。畢竟多一些時間,夏侯孟德和張栩空身上的屈辱無法洗刷的風險便多一分。

“哦?我若是不許呢?”紫千莽一臉玩味道。

他的那雙手潔白如玉完全不符合他的年紀,只見那雙手撫摸著紫蛇,紫蛇那紅寶石般的眼睛也是更加閃爍,露出一道一擊即中的氣場。

李瀾自是記得一句話:紫千莽好不講理,大人殺就對了!

“那隻能得罪了!”

李瀾拔劍相向,紫千莽卻是絲毫不慌。

嘣!

一個響指,紫蛇便是脫離了紫千莽開始匍匐前進,除此以外四面八方皆是花紅柳綠的毒蛇趕來。

李瀾深吸一氣,便是和體型比自已還要大上許多的紫蛇同時躍起,對碰在了一起。

……

“這是蛇晶涎,塗抹在紋身上,應該可以除去金吞獸的紋身。”額頭微汗的李瀾,將一坨月光下顯出發紫光的膠狀液體交付給夏侯孟德和張栩空二人。

不知是否是今晚的月光過於皎潔,以至於二人一時間覺得李瀾的面孔竟然有些許煞白。

“二哥,你沒事吧。”小心捧著摸起來冰涼剔透的蛇晶涎的張栩空,不禁低聲問道。

李瀾微微搖頭,將那帶著些許疲勞的目光轉向夏侯孟德。

夏侯孟德略低著頭,不願與李瀾對視,彷彿知道李瀾在看自已一般。

看著太子如此舉動,又念及那紋身,李瀾不好說什麼,只是儘可能保證自已的語氣溫和道:“如果太子沒問題的話,明日我便送你們回去。”

夏侯孟德沒有回應。

三人頓時沉默了許久,李瀾無聲告別。

眼看李瀾那單薄的身影離去,心中五味雜陳的張栩空忍不住開口道:“太子,真得要回去嗎?”

夏侯孟德微微抬起頭,瞅了一眼,坦言道:“留著幹嘛用呢?”

夏侯孟德說完便轉了身要走。

張栩空內心則是陷入了煎熬,呆呆望著手心的那蛇晶涎。

腦海中浮現了一幕幕數年前見到的畫面……

張栩空內心也緩緩堅定起來,喊住了太子,開口便道:“太子,我們能不回去嗎?”

聞言的夏侯孟德也是停止了腳步,靜靜地聽著張栩空接下來的話。

“太子,你當初剛剛南下時對金吞獸有多憎恨,二哥就有多憎恨金吞獸。”說到這時,平日裡看上去憨憨傻傻的張栩空唇齒開始不住的顫抖,強忍著滿眶的淚水卑微地開口繼續道,“二哥十多歲時,全家遭遇了一場屠殺,數口之家僅有二哥一人生還。二哥在那時過過的邋遢生活可以說撿菜葉吃都成了一種奢侈,而且一過就是一年……直到遇到了師傅,二哥生活才開始改變,二哥為了報仇便開始日復一日的練功,只為手刃敵寇。在相識的這些年裡,我從沒見過二哥笑過一次。

“是太子您選擇南下,二哥執意跟來,之後的事情才讓我見到二哥的第一次微笑。金吞獸的屈辱,二哥其實比太子您更在意,因為這讓二哥覺得自已所苦練地仍是無用功罷了……太子,若是真回去的話,二哥怕是這輩子也……”

“行了,”夏侯孟德出言打斷張栩空的話,嘆了一口長氣道,“知道了。”

就在張栩空愣神之際,只聽太子漫不經心道:“快點吧,趕緊把這該死的紋身卸掉。”

“是!”張栩空擦拭了淚水,又轉而如狗皮膏藥般跟上了太子的步伐。

……

“這玩意兒倒還有用!”赤裸上半身夏侯孟德看著原本那紋身處化為紅色印子,再化為微紅的傷痕,不禁感嘆道。

張栩空也是嘿嘿的笑笑,口中還不住的誇讚道:“二哥找得東西就是有用。”

夏侯孟德咧了咧嘴,裝模作樣地說著:“還行,也就湊合吧。”

……

趕回客棧的李瀾,強撐著身子從馬背上躍下,平日極其平常的動作,如今卻是如同扛了一座大山一般,彎腰起身間猛然吐出一口瘀血。

嘴角還掛著一絲極長的血絲。

裡邊的店家看見了也忙是趕了出來,驚呼著:“客官,您沒事吧!”

好不容易回到客房的李瀾,直接無力地坐在凳子上。

左手強行取出了跨在腰間的劍,直接割開了右手的服飾。

只見整條胳膊上兩個黑色血印格外瘮人,血印旁邊的肌膚全是灰色,給人毫無生機的感覺,尤其是就連肌肉都宛如死人一般變得僵硬起來,極其駭人。

李瀾又強行取出被置放在一處燃燒的滅焚,用力割開那傷口,只見夾雜著血與毒的黑色液體頓時在火焰的灼燒下,化為紫煙。

即便是李瀾也是頓時痛的死去活來,汗液盡出,不多時便是癱軟倒地……

第二日李瀾醒來時,已經勉強恢復了些許氣力,不過如今的他卻不及先前的三成戰力,只怕是不用滅焚的夏侯孟德也能輕鬆勝他。

再去看傷口時,結了一層厚厚的痂,一碰就會破。好在右手的血已經變成了紅色。

一念到今日就要回京城,李瀾內心還是頗為不甘,但太子要回無可奈何。不過以他現在的狀態這兩日怕是難以應對伏擊,便想著去求晚兩日。

……來到軍寨,由於實力大減,平日輕鬆做得到的事,也花費了頗大的氣力。

好不容易見到夏侯孟德二人的李瀾,本欲開口求個晚兩日。

“二哥,太子和我受袁宮的命令今日再去見一趟金吞獸的長老。”張栩空高興地把話轉給李瀾聽。

夏侯孟德則在一旁交叉著雙手,一臉心不在焉的模樣。

“今日不走了嗎?”李瀾疑惑道。

張栩空還未開口,夏侯孟德便是先拉下臉來:“走?走什麼走?我昨日說的話是因為被那紋身氣著了。大仇未報,怎麼能走?要走你走。”

聽完夏侯孟德那麼多的吐槽,又看了看張栩空那頗為得意的小眼神,李瀾便是知曉了前因後果。

定是張栩空勸了夏侯孟德。李瀾在心中頗為感激。

不過說正經的,知曉二人又要孤身前往,李瀾也是頗為顧慮,直言自已的擔憂:“我武功出了些問題,功力至少要後日才能完全恢復。”

言下之意,出了情況,李瀾這兩日保不住你們。

夏侯孟德撇嘴冷笑著:“最近不會出情況的。”

不知為何,李瀾一直覺得這個太子總是有種迷之自信。

但這次張栩空也是頗為贊同夏侯孟德的看法,說:“是啊二哥,這兩日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的。要說唯一的意外可能就是郭圖國今日不退反進又來主戰了。”

李瀾聽到這話甚至懷疑自已聽錯了,他皺了皺眉頭,也沒絲毫頭緒。一個小國,護纛人都差點沒了,還死了數萬精銳,哪裡還有與奧楚帝國大戰的勇氣?

夏侯孟德不情不願開口道:“這也是袁宮不陪同我們去的原因,雖不知道對面吃了什麼藥,反正成不了氣候,袁宮留下足矣應對也就不需要我倆了,也省的的你在一旁擔心。”

張栩空點了點頭。

看著二人的態度,李瀾默默點了點頭,“你們去吧,我慢慢跟著你們。”

……

夏侯孟德和張栩空按照昨日的路線,再次來到那船塢旁的小屋前,不出意外遇到的還是同樣矇眼路數。

不過有了上次的經驗,李瀾這次可就沒跟丟了,留出一段距離,牢牢跟著馬車。

直到來到山寨門口,李瀾開始繞著山寨轉了一圈。由於二人已經明確說過沒有危險,傷勢未痊癒的李瀾也沒有選擇不討好地翻進去偵查。

反正改日再來搜查也行。

何必要冒被發現的風險呢?越是能力不足,就越是要謹慎。這也是師傅李重義教給他的道理。

李瀾在外面靜靜待了一兩個時辰,便見先前跟來的那輛馬車出來了。

雖然實力驟減,但李瀾視力還是沒有影響的。透過搖晃的簾子,看到了蒙面的二人,李瀾於是也悄悄計劃跟回去。

誰知一個骨變中期的中年男子正在一棵高聳入雲的巨杉上默默關注這一切。

不多時,中年男子回到大堂內,那金吞獸的銀髮長老也是連忙起身恭迎著:“見過尚將軍!”

尚將軍的這個將軍稱呼則並非是奧楚帝國軍士裡邊的將軍一職,而是金吞獸組織內的將軍一職!

地外儼然在長老之上!甚至可以調動分舵中除舵主外的所有人!近乎等於副舵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