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蓮是個很固執的人。在做林城晚報記者期間她就是一個愛打抱不平的人,她還是一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只要她遇到了解不開的謎題她就是不吃不喝也要把這個謎題解開。何況,這次的謎題還是她親姐姐的事。
她在任志剛出現問題以後就在他家的沙發上裝了一個小型竊聽器,目的是為了竊聽任志剛和艾琪的談話,找出任志剛的破綻。誰知,這個竊聽器卻立了大功,它竟然把警察對任志剛的問詢錄了下來。
回去以後,她聽了所有對話。原來汪橙子自殺的頭一天任志剛就和汪橙子去過林城大酒店。可是,汪橙子已經死了,他為什麼還去那裡呢?來這裡祭奠汪橙子?難道,任志剛著魔了?
可是,聽任志剛跟警察的對話,他的頭腦分明很清醒。他甚至還說艾琪活潑開朗,說汪橙子陰鬱鬱的。這證明他還是有是非觀的。
任志剛之所以和艾琪分居了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他身上被抽了一身的鞭痕。那天,他遇上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不分青紅皂白就在他身上狠狠地抽打起來。剛開始時,他還試圖從她手裡搶走皮鞭,可被抽打的感覺卻有一種莫名的愉悅感。這讓他們倆在進行中的時候更加快樂。
以前,他來過幾次,他從沒遇到過這個女人或者是這種型別的女人。
第一次來的時候,任志剛甚至手足無措,他對著那個女人什麼都不敢做。結果他失望的回去了。
第二次,他還是什麼都不敢做,門外卻進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遞給他一條皮鞭示意他抽打那個女人。誰知,他剛抽打她幾下她便呻吟起來,這勾起了任志剛的慾望,那天,他一邊抽一邊發洩著他的獸慾,他快樂極了。這是他有生以來最快樂的一天。從那以後,他對這種事情上了癮。他的眼裡再沒有了艾琪。後來,他甚至討厭艾琪了,他覺得艾琪在他身邊就是個累贅,要是艾琪沒給他生了個兒子,他肯定會跟艾琪離婚的。
而那天那個女人正是喬慧。那天她犯了規,客人沒有被鞭打的要求她卻鞭打客人。那天她沒有得到一分報酬。但她卻從中找到了發洩的樂趣。
完事以後,女人給她服下了幾粒藥片她快樂的下樓了。這次,她特意去前臺摸了摸那兩個人皮木偶,她覺得她們跟真人沒什麼區別。
那天,她在走出旋轉門的時候,她看見在那個灰色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十八九歲的漂亮女孩。她知道,這又是一個來應聘的。她後繼有人了,她特別開心
從那次以後,喬慧突然快樂起來。她開始打扮起自已來了。
從那天他鞭打了常勝權以後,常勝權就不見了。這讓喬慧更加自由起來。她已經掙了很多錢,她也無需再受常勝權的虐待了。
這天,她吃過晚飯給自已化了淡妝,又穿上一件特別暴露的衣服去舞廳了。舞廳裡亂哄哄的,很多男人都過來跟她獻殷勤,她卻一個都看不上。她從十九歲的花季年齡就被常勝權那樣一個老色鬼霸佔了。如今,十年過去了,她要找一個像小張那樣的帥哥。她在人群裡不停的搜尋,她的眼睛忽然落在一個男人身上,那個男人不是小張又是誰。她匆忙擠過那些拉拉扯扯,又摟又抱的男男女女來到男人面前,她驚喜的大叫:小張!
小張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說:‘美女,您是在叫我嗎?’
‘你不是小張嗎?我是喬慧,你不認識我了?’
‘美女,您認錯人了吧?’說完,那個男人很紳士的跟她揮了揮手走開了。喬慧失落的站在那裡眼睜睜看著‘小張’離開了。
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任志剛去林城大酒店的次數越來越多了。艾蓮一次不落的跟著他。可奇怪的是,她每次都是跟任志剛前後腳進去大廳,她卻每次都沒見到任志剛。艾蓮都懷疑自已出現幻覺了。
她覺得,這件事她有必要跟莊華說了,再這樣下去事情沒調查清楚她自已恐怕先瘋了。
她跟莊華談了以後,莊華說:我得上班,哪有時間跟你們玩躲貓貓那種事。艾蓮就跟莊華撒潑耍賴,說就讓他跟她去一次就行,莊華擰不過他只好答應了她。
這天,莊華正在上班,他接到了艾蓮讓他去林城大酒店的電話。莊華趕緊請假開車來到了林城大酒店。他看見艾蓮的車隱蔽在距離酒店十幾米遠的樹蔭下,艾蓮正招手讓他過去。他也不敢把車開進車庫直接把車開進了樹蔭裡。他下了自已的車跳上了艾蓮的車。
艾蓮說,一會任志剛就來了,他一來你就跟著我走。
‘你怎麼知道他一定要來?’
‘他每次來這裡都是有規律的。你等著吧。’
不一會,她們倆果然看見任志剛的車進了車庫,任志剛從車庫直接走上來去了旋轉門。艾蓮拉著莊華飛快的跟了上去。莊華小聲說:‘你這樣也不怕被他看見?’
‘我這樣跟他好幾次了,他從不回頭看。’
任志剛前腳進了旋轉門,艾蓮和莊華後腳也進了旋轉門。兩撥人相差的時間前後不到一分鐘。艾蓮說:‘見證奇蹟的時刻到了。’
兩個人手拉手進了酒店大廳,酒店大廳裡空無一人。艾蓮特意看了看電梯,電梯沒有上升的紅色按鍵。
前臺正在對他們倆喊著:‘歡迎光臨。’站在門口的莊華卻懵了。
他拉著艾蓮趕緊出了旋轉門。她們倆迅速來到車上。
‘你這樣盯了他幾次了?’
‘算上這次三次了。三次我都沒看見過他。’
莊華一臉疑惑:‘真是怪了,咱們跟他前後腳呀,看不見人至少也得看見電梯升降呀,電梯也沒有升降!’
‘大堂一眼能看到頭,他一個大活人哪去了?’莊華盯著艾蓮問。
艾蓮咬著嘴唇思索起來。莊華又打她的嘴說:‘又咬嘴唇,怎麼永遠也改不了呢?’
艾蓮鬆開了牙齒。她指著林城大酒店說:‘事出偶然必有妖。這個妖如果不在任志剛身上那就是在這個林城大酒店裡面。你看,那個電梯就對著旋轉門,我們推開旋轉門就能看到電梯是否在升降。整個大堂都在旋轉門的右邊,正對著旋轉門是服務檯。大堂再往右除了有一扇門還有一扇大落地窗,在裡面用餐的人隨時可見。也就是說,從進去旋轉門開始一直往前和往右看,幾乎都在咱們的視線範圍之內’
‘左側呢?我忘記觀察左側了。’莊華說。
‘左側我也注意到了左側斜對著客人的是一個升降直梯。應該沒什麼人用,在直梯旁邊就是樓梯。
對著直梯是兩個大型裝飾花瓶。裝飾花瓶左面的一側都是黑色包皮牆壁,包皮牆壁下是幾個咖啡座。那幾個咖啡座一眼就能看見有沒有人。不用說任志剛進來,就是一個隱身人進來都無可遁形。可他又明明進來了。怎麼就看不見他呢?’
‘真是太怪異了!’莊華依附著說。
‘要不,咱們報警吧!’艾蓮對莊華說。
‘怎麼報警?報警說什麼?’
‘任志剛只是來林城大酒店了。他又沒在這裡失蹤,他只是在這裡待一會又回去了而已。你報警跟警察說什麼呢?’
‘那,我們回去就跟他攤牌,問他隔三差五就去林城大酒店幹什麼?’
‘如果是見不得人的事情他會告訴你嗎?你想想,他後來又去林城大酒店的事他跟警察都沒說,他能跟你說嗎?’
艾蓮點了點頭說:‘可我就是覺得這件事太怪異了。好好的人怎麼一進到酒店裡就沒了呢!還有,他現在已經跟我姐分房睡了,這也是個問題。’
艾蓮忽然想起了什麼,她問莊華:‘幾點了?我估計他馬上就要出來了。’
‘別說話了,咱們倆盯著他。’
又過了大約四十分鐘,她們果然看見任志剛從旋轉門走了出來。他去了車庫,不一會,他那輛奧迪車就飛奔而去。
艾蓮看了看手錶說:‘不多不少,正好兩個半小時。’
就在莊華準備從艾蓮的車上下來到自已的車上開回單位的時侯,莊華突然緊緊的抱住了艾蓮,箍的艾蓮渾身生疼,她就拿胳膊肘搗莊華,莊華卻指著一個剛從酒店裡出來的一個女人說:‘艾蓮,你快看!’
艾蓮不看還好,這一看竟然大驚失色。這個從酒店裡出來的女人不是艾蓮的翻版又是誰?艾蓮一時之間竟然驚得說不出話來了。莊華也張著嘴傻傻的立在那不動了。直到那個女人離開他們的視線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走了他們才緩過神來。
艾蓮和莊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最後,還是莊華說話了。這世上長的一樣的人很多,就是巧了,這個跟你長的也太像了,就像雙胞胎一樣。
艾蓮又開始咬嘴唇。這次,莊華再也不敢說她了。
艾蓮說:‘事情沒這麼簡單。這些天,意外的事情太多了,我的腦子都亂了,咱們先回家吧,好好想想著到底是怎麼回事。’
莊華用力拍了拍艾蓮說:‘別胡思亂想了,咱們先回家吧。’
回到家以後,艾蓮說:‘我一點都不信他只是長的跟我相似,她絕對是另外一個我。可我爸媽從沒說過我有一個雙胞胎姐妹呀。要想弄清楚這件事,咱們得去問我爸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這是何苦呢?你只是跟那個女人撞臉了而已。再說,離得那麼遠,我們只是看了個大概,弄不好走近了看著就不像了,你又何必給你父母增加不必要的煩惱呢!’
‘可你不覺得這些怪事都湊在一起了嗎?先是任志剛的怪事,現在又出現我的一個雙胞胎來。這些難道都是巧合嗎?要不,你讓鄭健幫我查查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哪裡人,幹什麼工作的?’
‘不行!人家是刑警大隊,你這些家長裡短的事不歸人家管。’
‘可我覺得這些事一點都不簡單。’
艾蓮忽然拉住莊華說:‘我有一個預感,我覺得任志剛,這個女人,他們跟汪橙子父女的死肯定有聯絡。這個林城大酒店肯定有問題!’
這天,鄺江城讓楊靜蘭多做幾個菜,他說他要跟楊靜蘭好好喝幾口。楊靜蘭覺得很奇怪就說:‘你平時不是不喝酒嗎?今天怎麼又要喝酒了?’
‘我也不知道,我覺得最近壓力特別大,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靠近楊靜蘭咬著楊靜蘭的耳朵說:‘我特別想跟你要個孩子。’楊靜蘭的臉刷的紅了。
楊靜蘭低聲說:‘我也想呀,可是我們,,,,,’
‘所以我想喝酒,喝完酒也許就有勁了,你也喝,我不信咱們倆使使勁就不能造出個孩子來。’這些話說的楊靜蘭心花怒放。
‘去吧,趕緊去買菜,晚上多做幾個菜,咱倆好好喝喝。’
楊靜蘭趕緊去菜市場買了魚肉,回到家就忙活。沒用多長時間她就弄了幾個菜出來,鄺江城一看緊緊的把楊靜蘭抱在懷裡親個不停。
吃飯了,鄺江城打來了一瓶紅酒,自已倒了一杯,給楊靜蘭也倒了一杯,兩個人撞了一下杯子,鄺江城一口乾了。楊靜蘭卻看著他不喝。鄺江城搶過酒杯對著楊靜蘭的嘴就灌了下去,弄的楊靜蘭咳嗽不止。這還不算完,鄺江城又給每人一人一杯倒上了,這次,楊靜蘭可不敢再被他灌了,自已端起杯子一口乾了。她甚至連一口菜都沒吃就迷迷糊糊的趴在了飯桌上。鄺江城趕緊把她抱進了臥室。迷迷糊糊的,楊靜蘭感覺到有人在她的身上不停的使勁。她在心裡說,他終於行了。等她醒來的時候,鄺江城已經穿著衣服在她身邊睡著了。而自已卻赤身裸體。楊靜蘭很是疑惑,她明明感覺到了他在她身上用力了,這會他應該光著身子至少穿著內褲呀!他怎麼還是一件白體恤和一條白色長褲呢。她慌忙推醒鄺江城紅著臉說:‘我剛才明明感覺到了,你怎麼還穿著衣服呢?’
鄺江城慌忙說:‘剛才完事以後,朋友來個電話找我有事,我臨時出去了一會兒。你怎麼了?想什麼了?’
‘我也迷迷糊糊的,我覺得咱們今晚好像成功了。’
‘對,就是成功了,高興嗎?’
‘嗯。’楊靜蘭紅著臉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