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長英聽到一聲嘆息,頓時汗毛倒立,然後就後腦一疼,失去了意識。
等侯長英再次醒來的時候,已身處於一個昏暗的環境之中,嘴裡含著破布,外面也被包了一圈,嚴實得很,想說話卻只能發出嗚嗚的低音。
身上的衣服也被扒得一件不剩,走著涼颼颼的。
掙扎著揚起頭來,他看到一個寬實的背影,看衣服能認出來,這不是宗常勇還能是誰。
聽到嗚嗚聲,對方也不回頭,只是專心的磨著刀。
沙沙,沙沙,沙沙……
非常有規律。
“醒了啊?醒了也好,省得死的不明不白。”
宗常勇轉過身來,陰鷙的眼神落在姜三和的眼睛上。
四目相對之間,侯長英如墜冰窟,他明白,宗常勇這是要殺了自已!
侯長英現在後悔極了,喝點熱水怎麼了?自已幹嘛非要喝什麼井水,不喝井水就不用進到廚房裡,不進廚房也就不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也就不會淪落到這種境地,真是日了狗,這都做的什麼孽啊?
侯長英很想說話,奈何只能發出嗚嗚般的狗叫。
“中午喝了酒,還吃上了肉,死前沒餓著,挺好。”
侯長英聽得頭皮直麻,想要起身卻又辦不到,手上腳上都綁著麻繩,憑人力根本掙脫不開。
宗常勇拿著明晃晃的尖刀靠了過來,並排躺在侯長英的身邊。
“你說你,非要去廚房幹什麼,這下好了,我又要處理一個,我又不是什麼變態殺人狂,你們卻都來逼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侯長英擰著脖,驚恐的看著對方,你廚房裡放著屍塊,這會兒還拿著刀躺我身邊,這不是變態殺人狂這是什麼。
“很遺憾,不能讓你活了。”
侯長英回應不了,宗常勇也不在意,刀尖在他的胸膛上來回劃弄著。
“反正你活著也沒什麼意義,沒有婆娘,還就愛耍錢,我也算是幫了你一把,早投胎,早享受。”
宗常勇扯出侯長英身後的繩子,然後穿過頭頂的滾輪,吃力地拉扯了好幾下,費了好大勁才把他給吊了起來。
“早些年跟老師傅學殺豬,老師傅都習慣扎脖子,所以我也扎脖子,但是後來改了。”
把繩子系在立柱上後,宗常勇深深舒了口氣。
被吊起來的侯長英這才看清周遭的環境。
這裡看起來是一個地窖,三四米寬的樣子,旁邊還有一個挖好的坑洞。
看著身側的坑洞,侯長英下意識的就明白,這一定是給他準備的。
“因為人要學會改變,不然,就會像你一樣。”
宗常勇看不到對方驚恐的眼神,就依然平靜的說著。
他圍著侯長英來回踱步。
隨後在角落裡拖過一個石鎖放在他的腳下,然後又拿來一把鐵鍬,在石鎖周圍挖起來。
“別費力了,我打的繩結,幾百斤的大豬都掙脫不開。”
“怎麼一個個的都讓人不省心呢。”
用了差不多十分鐘的時間,一個不大不小的坑洞出現在了侯長英的腳下。
宗常勇拿起他腳上麻繩的另一頭,牢牢系在了石鎖上面。
“呼~可算都準備好了。”
“唉,上了年紀,乾點活兒就喘。”
宗常勇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抬頭看向侯長英。
“謝謝你幫我幹活,要是這個坑你也能自已挖就好了。”
他盤著腿坐到地上,大概是消耗了太多的體力,需要暫時休息一下。
幾分鐘後,宗常勇才扶著大腿緩緩地站起了身子。
“差不多了,也該上路了。”
侯長英急的眼淚都飆了出來,嘴裡嗚嗚嗚直叫,像是求饒也像是怒罵。
但都無濟於事。
宗常勇拾起地上的尖刀,走到侯長英的面前站定。
“唉,沾上土了。”
他皺了皺眉頭,把刀面在衣袖上蹭了蹭,說道,
“你不會介意吧?”
“嗚嗚嗚……”
“不介意就好,害怕的話把眼睛閉上。”
“對了,你知道我怎麼改的嗎?”
他抬起頭來,盯著侯長英的眼睛問道。
侯長英被他問得一愣,隨後就下身一疼。
低頭看去,對方的尖刀正插在自已的大腿根上。
整個刀身向上斜插,全都沒了進去。
恐懼淹沒了侯長英,隨後就連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他只覺得一股股熱流順著大腿流了下去。
宗常勇抽出刀身,緩緩地向後退去。
侯長英面目猙獰,恐懼到了盡頭便是憤怒,他歇斯底里的怒吼,卻只能發出狗叫般的嗚嗚。
眼看鮮血越流越多,恐懼再一次蓋過了憤怒。
他來回擺動著身軀,一時間屎尿齊下,從僅剩的短褲裡冒了出來,混合著血液墜入到腳下的坑洞裡。
“真埋汰。”
伴隨著大量血液離開身體,侯長英臉色更快就白了下來,身體也再無力擺動,只是小幅度的擺動著。
見侯長英消停下來,宗常勇就上前解開了纏在他嘴上的破布,也把嘴裡的布頭給取了下來。
侯長英的臉上早已沒了血色,眼神也有些渙散了,嘴巴無力的一張一合,好像是在說著什麼。
宗常勇把耳朵湊到了他的嘴邊。
“傻逼,艹你媽。”
五個字出口,侯長英便再也沒了動靜。
宗常勇面無表情,就好像侯長英剛剛罵的不是他一樣。
掂了掂手裡的刀,又轉了轉刀柄,然後一刀刺在侯長英的胯下。
“傻逼死了,傻逼連老二都沒了。”
宗常勇抽出刀來,在侯長英的臉上擦了擦。
侯長英的眼睛半閉著,彷彿在看著自已的腳尖。
搖了搖頭後,他就拿起地上的鐵鍬繼續忙活了起來,先把血坑掩埋了一下,又把地面夯實一些後,然後才把侯長英的屍體放了下來。
刀尖在胸膛處輕輕劃過,五臟六腑就展現在他的眼前。
宗常勇用尖刀把內臟片了下來,全都放在備好的大鋁盆裡。
接著又拿出一把剁骨刀,開始肢解屍體,這一忙活,就是好幾個小時。
不過,這也才僅僅處理到一半而已,歇了一會兒後,他又連續折騰了好幾次,這才把屍塊都運回了廚房。
下一步,就要開始去骨了。
他的面前一共有六大盆塊屍塊,這可不是一個小工程。
等他全部處理完畢,已經是後半夜了。
“唉,竟然這麼多,這豬的吃到什麼時候啊……”
忙完了一切,他已經非常疲憊了,但他還是打算咬咬牙堅持一下,因為骨頭還沒處理。
於是他又花費了半個多小時,把骨頭埋在了地窖裡。
“唉,累啊,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