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龍德殿……
這裡是帝辛和臣子們商議國事的地方,坐落在殷商王宮的中心,是整個殷商的政權中心。
整座殿宇巍峨壯麗,四周環繞著高聳的宮牆。殿頂金色琉璃瓦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映襯出一片輝煌。殿內金碧輝煌,兼具著威嚴肅穆與精緻奢華。
大殿中央是一張高大的御座,上面鋪著繡有龍紋的精美錦緞。整座大殿地面以青石鋪成,給人一種沉穩而莊重的感覺。
這已經不是孫宇第一次來到這龍德殿中上朝了,但不管來多少次,他都會被這足以稱之為殷商雄厚國力象徵的大殿所折服。
幾日前,聞太師已經帶領著大軍凱旋迴到了朝歌。
這段時間以來,帝辛已經多次召見聞太師商議北海一戰後的獎懲事宜,並決定在今日的朝會上當眾宣佈。
孫宇作為北海一戰中,當之無愧的第一功臣,自然也在聞太師的千叮萬囑下,準時來到了殿外準備接受封賞。
以他目前的身份,暫時還沒有資格直接在龍德殿內參與議事,但是這件事,恐怕也就到今日為止了。畢竟聽說這幾日,不僅是聞太師對孫宇讚賞有加,甚至是一向高傲的魔家四將和張桂芳,也紛紛公開表態過對孫宇的稱讚。
這也讓孫宇成為了近幾日來,朝歌城中的話題人物。
所以此時雖然站在殿外等候傳召,但是周圍的一眾同僚或是侍衛,對孫宇的態度均顯得極為恭敬甚至有些諂媚,畢竟明眼人都清楚,就算孫宇主動放棄所有的封賞,單憑聞太師等人對他的賞識和器重,這個朝歌城內就沒有人敢得罪他。
孫宇站在殿外屋簷下的陰影裡,他並不喜歡別人的馬屁伎倆,所以並沒有怎麼搭理別人,只是靜靜地等待著帝辛對自已的傳召。
目前的龍德殿內優先處理的是一眾北海叛軍將領的處罰。
幾乎都在意料之中,袁福通、崇侯虎、崇黑虎等幾個罪魁禍首,全部問斬。而其餘反叛諸侯,根據他們的所作所為,也處以了奪爵、監禁、發配等不同的處罰。
而所有的北海反叛士兵,念在他們也只是奉命行事,帝辛並未追究,只是將他們分拆調往了全國各地,派遣了另外的武將進行接管。
等了許久,終於有侍衛來報:“孫大人,大王傳你入殿……”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齊刷刷匯聚到了孫宇身上。
孫宇點了點頭,仔細整理了一番衣裝,隨後昂起頭自信地邁入了龍德殿……
此時的龍德殿中帝辛坐在中央的御座之上,面色冷冽,不怒自威。而一眾文武官員正整齊地列於兩旁,面色恭敬但也帶著些許凝重。
興許是才處理完一眾北海叛黨,所以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直到看見孫宇走了進來,這才有所緩和……
聞太師等一些剛在軍中共事過的將領已經向孫宇投來了嘉許的目光。
而已經聽聞孫宇英勇事蹟的其餘官員,諸如黃飛虎、商容、比干等人也帶著善意與期待的目光看來。
更有奸臣如費仲、尤渾等人面露諂媚,似乎已經準備在朝會後拉攏孫宇。
孫宇沒有理會眾人,行至御前一拜道:“末將孫宇,見過大王!”
“孫將軍,你的表現孤都已經聽聞太師和幾位將軍說了,果真是英武過人。早前讓你屈就鹿臺督造,你不會怪罪孤吧?”
孫宇一愣,不曾想帝辛竟是上來便先道了一歉,他自已可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些事。
況且,那時他不過是一介普通人,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建功立業,若不是封仙榜的出現改變了他的命運,說不定他現在早就回到西岐,虛度歲月去了。
所以,他當即回答道:“大王言重了。末將奉命督造鹿臺,也是為民祈福之大事,並未屈就。相反,末將反而覺得榮幸之至。”
“好!”帝辛一拍御座扶手讚賞道:“太師告訴孤,你不僅智勇雙全,一路身先士卒,勇冠三軍。甚至在戰場上為我殷商國民,不惜出面與聖人相爭。如此大功,你想要孤獎賞你什麼?”
“軍中有聞太師和各位將軍坐鎮,所以才能無往不利,末將不敢居功。”孫宇推卸道。這是規矩,不能帝辛誇獎你就直接要這要那,總要推辭一下,不然難免落人口實,覺得自已恃功自傲……
聞太師對著孫宇滿意地點了點頭,上前建議道:“孫將軍雖然在本次北海平叛中居功至偉,但畢竟年輕人還需要多加歷練。”
“不知太師有何建議?”帝辛問道。
“北伯侯崇侯虎叛亂斬首,北海一帶目前無人鎮守,恐有動亂,老臣建議,倒不如讓這孫宇先領一北海之地的監察之職,穩定北海,替大王分憂。”
聞太師是三朝老臣,對殷商一直忠心耿耿,又受先帝託孤重任,故而帝辛對其極為敬重。如今難得看到聞太師如此推許一人,帝辛自然不會不依。當即便說道:“好,就依太師所言。孫宇,你可願意?”
孫宇再拜道:“為國分憂,末將豈會不願?”
“好,那便如此。另賜孫宇黃金千兩,以示嘉獎!”
孫宇謝恩後,退到了一邊,恭敬且鬆弛有度的態度令幾位老臣都頻頻點頭。
而他也對自已的獎賞非常滿意:
“本來還想擔心會授予我什麼朝中職位,把我束縛在朝歌呢,還發愁怎麼拒絕呢。”
“現在倒好,這所謂的北海監察,倒是讓我可以名正言順在外奔波了。”
“這下,倒是可以藉著監察的名義,外出封仙了。”
“希望下一個任務就在北海一帶,免得我還要找理由跑其他地方去。”
“快了,這兩天崇侯虎和崇黑虎就會被處斬,到時候就知道了……”
不管孫宇在一旁如何想,朝中一些深諳為官之道的臣子連連向孫宇投去了羨慕的眼光。
聞太師鮮少會如此舉薦一人,這就已經令他們感到吃驚了。如今更是推薦孫宇做這一所謂的北海一帶監察,現在北海無主,若不是孫宇著實年輕,在此之前未樹立太多功績,怕不是直接就要讓其接任北伯侯之位了。
但縱使如此,大家也已經心知肚明,聞太師這是有意在培養孫宇,好讓他有一天有能力成為真正的北伯侯。
基於這樣的認識,已經有不少人準備事後先去拜訪孫宇,和這一位未來殷商的侯爺搞好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