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霽一臉懵,餘晴動作那叫一個快,嘴裡還嘟囔著,明顯不高興。她心裡把顧霽咒罵了個遍,這傢伙到底把她當什麼了?看他那表情,難道覺得她在對他使美人計?竟然把她想成那種用身體做交易的人!就為了他手裡那點股份?她可真傷心,感覺自已被重重一擊。真心餵了狗,她怎麼這麼傻,還以為顧霽會相信她呢!
餘晴不是會解釋的人,她一直以來都很強勢,從不需要和人辯解什麼,但是這次她真的受傷了,還特別沮喪。她被心裡的那個人誤會了無數次,都做到這份上了,還是沒得到一點信任。她也怒了,被誤解和冤枉這麼多次,再好的脾氣也得爆發。所以這次,她決定違背顧父的意願,不放顧霽走了。反正等事情結束,一切都會清楚的。
沒多久,餘晴就迅速穿好內衣,套上睡衣,心裡已經有了主意。這時顧霽才回過神來,看到餘晴如此激動,話語中的委屈也不像是裝出來的,他開始懷疑自已是不是弄錯了。不過看到餘晴真的生氣了,他突然覺得自已像個混蛋,怎麼有點拔那什麼無情的感覺。不行不行,這樣她肯定會恨自已很久吧!
顧霽迅速反應過來,在餘晴轉身要走的時候,跳下了床,從後面一把抱住要走的餘晴。不過餘晴可不聽他的,拼命掙扎。顧霽覺得餘晴的力氣突然變得好大,要不是他最近在健身,差點就抱不住了。
餘晴掙扎得越來越厲害,顧霽一邊使勁抱緊餘晴,一邊叫著她的名字,希望她冷靜下來,可是餘晴完全像失去了理智,不顧一切的樣子。直到餘晴終於有些力竭,顧霽感覺懷裡的反抗弱了一點兒,於是立馬一個橫抱把餘晴抱了起來,在餘晴一聲驚呼中,把她扔到床上去了,隨即整個人又壓了上去。
“冷靜!冷靜!聽我說!”顧霽的語氣很急切。
餘晴實在是沒什麼力氣了,掙扎不動了,於是雙手不斷捶打著顧霽,也不管打的是哪裡,反正挺用力的。不過她還是有點心軟了,不然直接就給他臉撓花了。
顧霽自覺心虛,任餘晴怎麼捶打,他也不反抗,只是緊緊壓住餘晴不讓她起身。
直到餘晴捶累了,一邊抽泣著,怒目圓睜地瞪著顧霽,嘴巴里喘著粗氣,身體也一抽一抽的,眼睛紅紅的,噙著淚花。
顧霽也喘著氣,毫不躲避的和餘晴對視,直到身下之人軟了下來,才緩緩開口道:“消消氣,我們說會兒話。”
餘晴只是冷冷的回一句:“放開我。”
顧霽趕忙道:“好,我放開你,你不許走!”顧霽有點慌,如果餘晴又像上一世那樣走掉,他不確定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她,上一世是餘晴在躲他,然後他生氣,可是現在反過來了,她對他一股怨氣,這不比上一世更難搞?說不定被激怒之後她更加不管不顧了,真是冤家啊!
話畢緩緩撐起自已的身體,動作很慢,也不管自已現在沒穿衣服,生怕餘晴突然跑了。
好在餘晴沒有什麼動作,這讓顧霽暗自舒了口氣。
顧霽不得不服軟,開始說起好話安撫餘晴,像哄小孩一樣,有那麼一瞬間,好像回到了那個福利院。
餘晴嘴上並不說話,顧霽卻說個不停,又是誇她又是逗她的,換來的只有餘晴的白眼。
顧霽嘴上不著邊,心裡卻回想著剛才的對話,終於發現了一絲不對勁,因為餘晴似乎是提起了陸夢瑤,也就是她口中的陸家大小姐,可是跟她有什麼關係?顧霽知道他和餘晴兩人有誤會,上一世是沒有察覺,但是這一世的相處,顧霽感覺到的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樣,可能是心態和角度不同的問題吧。
既然有誤會,還是需要解釋清楚的。冰釋前嫌才能改善兩人間的關係,關係緩和才能影響餘晴的決定。
終於在顧霽不厭其煩的攻勢下,餘晴終於開口了:“我渴了。”語氣中還是帶著滿滿的怨氣。
無錯書吧顧霽連忙去拿水,慌亂直接拿起了床頭那杯清水,隨即又反應過來不對,趕緊放下又去倒了杯新的。一邊還想著這要是弄錯了,那就要有人起不了床了,還好還好!
餘晴接過水喝掉,又表示自已餓了,顧霽馬上讓傭人安排早餐,這個時候,就得順著她來,接下來的事情才能展開。
向傭人交待好一切,顧霽又回到床邊攬住餘晴的肩頭,想把餘晴拉到自已懷裡,餘晴掙扎了幾下,也就順勢靠過去了。
顧霽見狀心底一喜,看來是哄好了,又說了幾句安慰的話,終於將話題拉回重點:“剛才聽你提到夢瑤,是發生了什麼嗎?”
餘晴一把推開顧霽坐了起來,不滿道:“夢瑤夢瑤!叫的那麼親切!你很想她是吧!”那樣子就像是吃醋的女朋友,不過事情確實也如此,餘晴確實吃醋,而且從一開始就是這個心思,再加上陸夢瑤可能和襲擊顧霽的事情有關,顧霽卻還處處想著她,餘晴真的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沒有!絕對沒有!你先冷靜,我和她只是大學同學兼朋友,很正常!”顧霽趕緊解釋,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解釋,以前都不怎麼在意餘晴的情緒的,經過昨晚之後,好像開始有點不一樣了。
“沒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把戲?”餘晴沒好氣道。
顧霽直接懵了,怎麼仇恨又轉移到自已身上了,他確實不知道啊!自已關在這裡,哪也沒去,也沒做傷天害理的事,除了吃飯睡覺就是運動健身,看看電影看看書,真不知道哪裡錯了,感覺從那晚餘晴沒回來過後,事情就變得奇怪起來了?
顧霽還是耐心的說道:“我真不知道哪裡錯了,你這段時間好好的,我自認為最近相處的也算融洽,怎麼突然變得有些奇怪了,昨天晚上也是,現在也是。”
“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你和你那個教練算計什麼需要我說嘛?”餘晴舊怒未消,新怒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