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南又不放心地囑咐了幾句之後,便攜著楊琉轉身離開。
周梵月則是面無表情地杵在原地,像是一尊精緻卻又散發著絲絲冷意的雕像。
這時,江北知走上前來,關切地詢問道:“怎麼了阿月?你看起來不太高興,難道你不希望伯父伯母公開你的身份嗎?”
周梵月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疲倦,輕輕說道:“差不多吧。畢竟爸媽一直都想讓我回去接管公司,一旦公開身份,就會被很多上流公司的人盯上。我真的不想現在這種平靜的生活被打擾。”
宴會正式開始。
周靖南作為董事長,身姿挺拔地站在臺上,神色嚴肅地講著話。
臺下圍著一圈的記者,他們手中的相機對著周靖南不停地閃爍,快門聲此起彼伏。
隨後,周靖南難得地露出一抹慈愛的笑容,高聲說道:“今天舉辦這場宴會,還有一個重大的訊息要向大家宣佈!月月啊,上來吧。”
周梵月輕輕提起裙尾,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優雅至極,宛如一隻高貴的白天鵝,緩緩地走上臺。
她對著臺下的眾人落落大方地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明豔動人。
周靖南自豪地說道:“和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小女周梵月。”周靖南話音剛落,臺下頓時一陣驚呼。
在場的記者沒有一個是不認識周梵月的,如此勁爆的訊息無疑是一顆重磅炸彈。
一時間,會場上響起接連不斷的快門聲,彷彿是一場急促的暴雨,還有眾人的竊竊私語。
一個路人忍不住感嘆道:“這就是周氏藏了多年的千金,沒想到竟然是個大明星!”
另一個路人附和道:“我知道周梵月,她可是影后!這又是影后又是周氏千金的,周梵月的人生真是雙贏啊!”
然而,也有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你怎麼知道她這影后的位置不是靠周氏得來的呢,這可是周氏啊,想要什麼沒有?”
旁邊的人聽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又有人猜測道:“你們說這周總突然宣佈了周氏千金的身份,是不是就代表周梵月要回家接管公司了啊,我可是聽說最近網上有不少黑她的,這下那些人可慘嘍!得罪周氏是什麼樣的下場啊!”
周梵月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堅定而又凌厲,她不緊不慢地說道:
“各位,今天父親公佈我的身份並不是要代表著什麼。
“只是最近父親聽了一些不好的謠言。”
“也請在場的記者們回去發表新聞時候注意言辭。”
“在今天之前是沒有一個人知道我是周氏千金的身份,我不希望再出現一些愚蠢的謠言,這對你我都不利。”
“大家也都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周梵月目光清冷地掃了一眼臺下的記者們,心中暗自冷哼。
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多年,她太清楚這群記者們的德行了。
為了所謂的熱度,他們可以毫無底線地顛倒黑白,等熱度褪去後,再不痛不癢地發表一條澄清宣告,彷彿之前造成的傷害都可以一筆勾銷。
周梵月抿了抿唇,沒有再多說什麼,徑直走下了臺。
此時,白薇薇正躲在會場的門外,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臺上光彩照人的周梵月,恨得牙癢癢。
“周梵月,我就不信,老天會一直眷顧你!總有一天,你會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白薇薇在心中惡狠狠地詛咒著。
周梵月從臺上下來後,就有不少公司的老總堆著滿臉假笑,想要上前跟周梵月搭話,企圖攀附上週氏這棵大樹。
只是,還不等他們靠近周梵月身邊,就被江北知那凌厲的眼神嚇得連連後退。
周梵月忍不住撲哧一笑,打趣道:“江哥,你怎麼像是我的貼身保鏢一樣啊?有你在,都沒有人敢靠近我了。”
江北知深情地看著她,認真說道:“如果阿月願意的話,我倒是不介意成為阿月的貼身保鏢,時刻守護在你身旁。”
周梵月笑意盈盈:“那是我的榮幸!”
宴會很快進入到了尾聲。
周梵月穿了一天的高跟鞋,此時只覺得腳腕疼得彷彿要斷掉。
無錯書吧“果然做美女很難!高跟鞋還是不能穿太久,我現在的腳像豬蹄一樣!”周梵月忍不住抱怨道。
會場裡的人幾乎都走乾淨了,周梵月這才不顧形象地坐在角落,將高跟鞋脫下,輕輕地揉著磨得發紅的腳跟。
大概是站的時間太長,腳跟處破了一處,周梵月只感覺一陣鑽心的疼。
“唉,這下幾天裡都只能穿涼鞋了。就沒有一雙穿著不累的高跟鞋嗎?”
周梵月正低頭髮愁時,一雙好看的手出現在她的視線裡,並輕輕握住了她的腳。
周梵月先是一愣,下意識地想要將腳掙脫出來,但一抬頭髮現是江北知,便停止了動作。
江北知手裡還拿著一個袋子,裡面是一些藥水和幾個創可貼。
他的動作十分溫柔,小心翼翼地給周梵月上藥。
周梵月一臉疑惑:“江哥,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江北知抬起頭看向周梵月,語氣中帶著些許抱怨:“腳都成這樣了也不知道和我說一下,還在逞強。”
“我沒走,到附近的藥店給你買了些藥。阿月,你也太不愛惜你自已了。”
“已經破很久了吧,一定很疼。你倒好,一聲都不吭。要不是看你一瘸一拐的,你是不是根本不打算說,就這樣一直忍著啊?”
聽著江北知這一連串怪罪的話,周梵月心裡卻是暖暖的。
江北知心中暗自賭氣:阿月居然還能笑出來......三天不理她了!江北知你能忍住嗎?
隨即他又自我勸誡道:我忍不住的,那就三分鐘吧。
周梵月看著他那糾結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好了江哥,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保證沒有下一次了。”
江北知一臉嚴肅地看著她:“這可是阿月你自已說的哦。”
周梵月用力地點點頭:“嗯嗯。”
這時,周梵月這才反應過來自已的腳還被江北知握住,頓時後知後覺地害羞起來,臉上的溫度瞬間飆升,像熟透的蘋果一般。
周梵月結結巴巴地說道:“江哥,藥上完了吧?”
江北知看到周梵月那紅得發燙的臉頰,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阿月你的腳好小啊,還沒我的手大呢。”說著,還故意捏了捏。
周梵月的臉瞬間爆紅,嬌嗔道:“江北知!你是變態嗎?”
江北知一臉無賴的樣子:“是啊是啊!阿月眼睛真好,一眼就看出來了!”
面對江北知的厚顏無恥,周梵月有些無奈地笑笑:“以前怎麼沒發現江哥你臉皮這麼厚啊。”
周梵月輕咳一聲:“好了江哥扶我一下,我要回家了。”
江北知並沒有伸出手,而是轉過身,將後背對著周梵月。
見周梵月不動,江北知扭過頭,溫柔地說道:“阿月還等什麼呢?快上來啊!”
周梵月猶豫了一下:“江哥,其實我自已能走的。”
江北知眉頭微皺:“別逞強,難不成是阿月不相信我嗎?”
周梵月趕忙解釋:“不......那我上來了哦。”
周梵月雙手抓住江北知的肩膀,整個身體貼在江北知結實的背上。
江北知抓住周梵月的腿後站起身,大概是怕周梵月沒有抓穩,往上顛了顛。
周梵月有些擔憂地問道:“江哥我重嗎?”
江北知毫不猶豫地回答:“重?阿月,你跟一根羽毛一樣。”
周梵月半信半疑:“江哥是不是騙我的啊?”
江北知疑惑地問:“阿月為什麼這麼問啊?”
周梵月撇撇嘴:“之前拍戲的時候,有不少男演員都不能把我輕鬆地抱起來。”
江北知一臉堅定,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那也是他們的問題啊,別人我不知道,但要是連阿月你都抱不起來的話,那隻能說明他們太沒用了。我揹著你,就算走上十萬八千里都不會覺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