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緊張?”聞羽落坐在沙發上偏頭看著旁邊宋懷瑾指尖無措的動作有些好笑的問道。
“沒有。”宋懷瑾神情淡定,語氣也沒有太大的起伏。
除了越來越紅的耳根。
聞羽落笑出聲來。
宋懷瑾更無措了,不明白聞羽落在笑些什麼,但是看著她明媚的笑容,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揚。
“很好看。”聞羽落看著宋懷瑾突然說道。
“什麼?”宋懷瑾還沒有反應過來。
“你笑起來很好看。”聞羽落抬手指尖點了點他的唇角。
宋懷瑾微愣,抬手握住聞羽落伸過來的手腕,看著聞羽落的眼眸中眸色漸深。
“怎麼了?”聞羽落看著他問道。
宋懷瑾慢慢垂眸,看著手中握住的白皙的手腕。
自已的情緒輕易就能被對方牽引,這對自已來說不是一個好訊息。
但是……他也沒有絲毫想要反抗的念頭。
“沒什麼,還冷嗎?”宋懷瑾輕聲問道。
“不冷了。”聞羽落搖頭說道。
“袋子裡是你的披風,給你洗好了,你的外套下次給你拿來。”聞羽落湊近他耳邊輕聲說道。
宋懷瑾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兒,白皙透亮的臉龐,嫣紅的唇瓣開合,清香在鼻尖環繞。
正在宋懷瑾心跳漸漸加快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打破他旖旎的思想。
“二爺,您要的點心。”管家端著茶水點心過來放到茶几上。
“放哪吧。”宋懷瑾深呼吸一下說道。
管家放下來後得到宋懷瑾的話就趕緊離開了這裡。
管家:要不是老先生非要讓他來看看,他可不想來這打擾人家。
不過,也不怪老先生這麼激動,畢竟二爺這麼些年,身邊就沒有一個女的。
老先生都要懷疑他的二兒子喜歡男的了。
所幸,他還沒有把那幾個男孩的照片給宋懷瑾,不然他可能就要被兒子掃地出門了。
聞羽落看著茶几上的點心,都是她當時在趙家的宴會上喜歡吃的口味。
“特意準備的?”聞羽落挑眉問道。
“讓人去外面酒樓現買的,不知道你要來,沒有提前準備,下次不會了。”宋懷瑾一邊說著一邊還在想,哪裡有做這種點心的師傅,到時候聘請過來。
“別緊張。”聞羽落無奈的說道,指尖在他手心輕輕勾了勾,朝他眨了眨眼說道:“我過來就是來看你的。”
宋懷瑾看著聞羽落,抿了抿唇,壓制著心裡不斷湧上來的歡喜。
“你別這樣說……”宋懷瑾垂眸小聲說道。
聞羽落則是抬手扶著他的眼鏡慢慢摘下來。
宋懷瑾微微低頭,方便聞羽落動作。
“你就不怕我做些什麼?”聞羽落看著他配合故意問道。
宋懷瑾抬眸看向聞羽落:“你想做些什麼?”
聞羽落將眼鏡放到茶几上,抬手攬著宋懷瑾的脖頸。
宋懷瑾配合的彎身靠近她,額間相抵,撥出的熱氣纏繞在一起。
“我想,親你。”
宋懷瑾愣住,感受到唇角的暖意,手指慢慢蜷縮,睫羽顫動,展現著本人內心的不平靜。
宋懷瑾慢慢抬手抱住聞羽落,但是隻是抱住她,剋制著自已想要掠奪的衝動。
聞羽落只是在外層輕點,很快退後開來,看著宋懷瑾乖巧的樣子,讓人更想逗弄他了。
聞羽落輕輕捏了捏他紅透的耳垂。
“落落……”宋懷瑾忍不住開口,叫的還是他心裡默唸了許多遍的稱呼。
宋懷瑾說完還小心的觀察一下聞羽落的神色。
見她神色平常,眼底還帶著笑意,這才放心下來。
“落落,別鬧。”宋懷瑾無奈的說道,抬手將聞羽落的手拿下來握在掌心,要是再讓聞羽落逗下去,他一會兒就出不去門了。
“中午在這用餐可以嗎?”宋懷瑾憋了好久才說出來。
聞羽落一旦開始主動,他就徹底的淪為了被動位。
“和你一起嗎?”聞羽落笑著看著宋懷瑾。
“嗯……”
“好啊。”
“我這就讓人安排。”宋懷瑾連忙說道,起身出去了。
看著宋懷瑾略有些踉蹌的背影,聞羽落一手支著下巴思索,是不是逗弄的太過了。
聞羽落吃過飯,本來打算在逗逗宋懷瑾的,但是突然有了一群軍官來找他,看起來事情挺緊急的,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準備打道回府了。
眾軍官:……不是,怎麼回事,剛剛二爺的心情挺好的啊?還想趁著這次機會多說幾項計劃呢,現在看來,還是老老實實的先報告緊急情況吧。
—————
聞羽落坐著車,看著街道外的景象朝後退去,眸光微動。
“砰——”
一顆子彈打到了後擋風玻璃上,不過只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印記。
暗七一個剎車穩穩的在路邊停下來。
四周人慌不擇路的逃竄,商戶們都回到店裡將門窗都緊緊封閉起來。
這就顯得暗七這副樣子很是悠哉了。
“嘖,這回膽子倒是大了不少。”暗七語氣嘲諷道。
聞羽落百無聊賴的一手支著下巴,一邊翻看著報紙,朝著暗七揮了揮手。
暗七瞭然的點點頭,拿槍下車。
他們的目標可能還是車裡的聞羽落,幾發子彈都打在了車上,直到發現子彈根本穿不透玻璃,這才不甘心的轉向暗七。
不過等他們再想找暗七的時候,已經發現不了人了。
與此同時,訊息也傳到了宋懷瑾的耳朵裡。
眾軍官還沒來得及破口大罵,就感覺到四周的氣溫好似降了幾個度,讓人發寒。
宋懷瑾的眸色暗沉,彷彿風雨欲來。
“凌雨,帶人跟我走。”宋懷瑾起身大步離開。
凌雨連忙安排人手跟上去。
眾軍官面面相覷,也緊隨其後跟上去。
只不過,等到人到那裡的時候,就看見聞羽落悠哉悠哉的坐在街邊的長椅上,看著今天新出爐的報紙。
一個賣報紙的小孩還在瑟瑟發抖的躲在長椅旁邊,臉色蒼白,看起來還沒緩過神來。
然後就是另外一邊幾具“屍體”摞在一起,暗七拿出手絹擦了擦指尖粘上的血跡,然後隨手一扔,蓋在了其中仰面一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