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大臣林立,手持著象牙笏板,黑色的座位上,穿著玄色的朝服,朝服上用各種金線銀線勾勒出麒麟的神態,串著各種各樣的寶石,如水晶、瑪瑙、綠松石……
坐在上位的人氣場強大,王上的威嚴有著天然的壓迫感,震懾著下面的每一個人。王上使了使眼色,旁邊的內侍大喊一聲,聲音在殿內打轉。
“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此時一位臣子上前啟奏,手持象牙笏走出列隊。
“啟稟王上,滁州大洪災,武陵堤壩被沖塌沖毀了,大量房屋,百姓流離失所,而今滁州又遭瘟疫,微臣請王上聖察,由朝廷撥下賑濟款,用於救濟滁州災民。”
“各位卿家,都什麼看法,不妨說說,以解寡人燃眉之急。”
“王上此時正缺一名賑災官,滁州是王上惠陰之地。王上是天命之人,憐憫百姓,但卻不可擅離京都,王子們恰好可以代替王上前去。”
“賑災官需主管災民救濟、防治瘟疫、主持修建堤壩,這麼多事該由誰來做呢?”
“滁州乃是三王子的封地,三王子現雖年少,但已有功績在身,所以微臣提議受封三王子,讓三王子早日前往封地去治理。”
“愛卿說的有理,與寡人不謀而合。”
“晚泊,你出來。”
“是,父王。”
“讓你去滁州你可願意?”
“兒臣願意前往封地。”
“好,不愧是寡人的兒子,有我年輕時候的樣子。”
“那我就封你為王,賜號安定,一日後前往滁州,擔賑災官一職。需要什麼儘管去拿,需要什麼人你告訴寡人,寡人派給你。”
“兒臣遵命。”
下朝後,剛出振陽殿大門的謝晚泊就被一個內侍帶走了。走到棲梧宮才想起今天是他母妃的祭日,幾個內侍推開棲梧宮的紅色朱門,一個黑色的身影在旁邊坐著。
看見自已母妃的牌位,走過去上了一炷香,旁邊的人開了口:“和你母妃道個別吧,你要出遠門了,之後想看見你母妃怕是難了。
一邊說一邊將紙錢放在火盆裡燒。謝晚泊黯然離開了棲梧宮,他從小生活的地方。
“瑤兒,你看我們的兒子長大了,能幫我分擔了。”看向牌位眼裡是化不開的濃情蜜意,看向謝晚泊身影裡是悲嘆,暗處露出一副得逞的樣子。
謝晚泊緘默不語,看著自已的父王。想當初,母妃進了這深宮,被熬的只剩下這麻木的軀殼,眼裡再沒了笑意。
後面誕下自已不久也因為身體虧空,心裡抑鬱成疾,後面就離他遠去了。自已也成了一個人,再也沒有誰能和他一起。
可能他就是國師所說的天煞孤星,一輩子只能一個人待在一處,只要有人接近他,就會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因為只有一天的準備時間,謝晚泊回了一趟王府,趕到書房寫下訊息,飛鴿傳書給了蘇寧。
紙上言明:王上派他去滁州賑災,自已需要蘇寧和他一起去滁州,到時候若有人鬧事,必需要用軍隊來鎮壓這種傳播流言蜚語、鬧事的人。
謝晚泊心想自已去滁州,留下他在京都,他勢必會趁自已不在在府中,吃香的喝辣的,為非作歹。自已去滁州還有很多事要做,勢必會在滁州呆個兩三年,還不如帶著他前去滁州。
謝晚泊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衝到蘇瞬欽住的地方,居然沒看到他的人影,讓院內僕從尋找沒找到,正想發火。
屋內的簾子動了動,外面又隔著一層屏風。
“我在這裡,不用找了。”
“你剛才哪去啦?”
“我哪裡也沒去,就在這裡。不是你說的,不要讓你看見我的臉嗎。”
“算了,以後就不要這樣了,我怕你偷偷逃跑了。”
蘇瞬欽心裡大罵謝晚泊,你這個蛇精病,搞什麼啊,一會不讓,一會兒讓。你怎麼不上天呢,和太陽肩並肩。
還好自已回到傀儡身體裡及時,不然就只能看到一個睜著眼昏迷的人。這不得嚇死他們了,現在他來找自已,肯定沒什麼好事。
不用想都知道是他的王上老爸又有什麼破事了,其中肯定有坑,還是深不見底的大坑,就等著小可愛的謝晚泊去跳。他跳也就罷了,還要拉上自已,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