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不還準備輕薄我來著嗎,我給你這個機會。”
司遙擰眉看他,小病嬌就在身後,她是淡定不了一點。
想甩開他手,結果一下子還沒能甩得開。
“放手。”司遙冷聲開口,手已經緊握成拳了。
只不過不等司遙揍他,忽然從身後快步竄出來一抹黑影。
隨後‘啪’的一聲沉重的悶響聲,樓京墨直接整個人朝後趔趄摔在地上。
公冶承允甩了甩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眸底浸著淺淺的紅,眸光陰冷。
“就是你個狗雜碎攔著她給老子買飯是吧。”
公冶承允挑眉偏頭,淡淡淺紅的眼底閃爍著鬼魅,那模樣挑釁意味十足。
“讓老子捱餓,你擔得起責任嗎?”公冶承允又朝樓京墨走了兩步。
樓京墨腦子還是眩暈的,感覺一股腥甜的液體從鼻腔裡流出來。
要不是前面排隊的人聽了這話,都要以為公冶承允是來給司遙 出頭撐腰的了。
大家頓時一愣,趕忙整齊劃一的趕忙將隊伍讓出來。
“公冶少爺您請……”
與此同時,食堂裡安靜一片,只剩打菜的阿姨還在說話:“別急,都有……”
說這話,還在一手用勺子舀了菜掂了又掂,都快掂沒了。
結果將手中的勺子伸出去,人卻都閃到一邊去了。
害得她那一勺子菜全部倒窗外地板上了,又是一大損失。
不等開罵,就看見隊伍後面,公冶承允路過樓京墨的時候拍了拍他臉,像是摸狗頭一樣。
“別囂張,懂?”公冶承允說完越過他就走。
司遙震驚的看著這一幕,這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司遙路過樓京墨的時候,朝他做了個鬼臉,跟在公冶承允身後大搖大擺的去打飯了。
還一路的恭維著公冶承允。
公冶承允白她一眼,“傻逼配蛤蟆,一個眼光差,一個無論髒亂差的什麼都吃得下,你和樓京墨那蛤蟆當真是絕配。”
司遙笑不出來了,這是拐彎兒在罵她是傻逼呢。
“別這麼看著我,你進公冶家以前的事我沒興趣知道,和誰交往過我也不在意。”
“總之以後你給我安分點,別讓我知道你給老頭戴綠帽。”
公冶承允的眼神別說多嫌棄了,要不是她是卡雅姐姐的朋友,他才不會幫她,完全是想她多告訴自已一點關於卡雅姐姐的事情。
司遙嘴巴微張。
我淦!
這張死臭嘴。
樓京墨還在仰著頭止血呢,看著公冶承允囂張的背影,當即從地上起來。
“他媽的……別以為你姓公冶多了不起。”樓京墨咬牙切齒的,看兩人走在一起,他覺得兩人關係並不簡單。
“給小爺等著。”樓京墨話剛轉身,就看到了站在他身後幾米處的星傾辭。
樓京墨看見她不過驚詫了一秒鐘,立馬擰著眉哭唧唧的朝她招手,“小兔兔快過來扶一下我。”
“真他媽的疼死了,這個死瘋子下了死手的。”樓京墨還齜牙咧嘴著。
完全沒有注意到星傾辭的臉色有多難看,火氣在爆發的邊緣。
大步朝他走過去,但不是扶他,而是叉腰質問:“剛才你對司遙說的那番話我都聽到了,你就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樓京墨聞言看了眼她,當眾捱了公冶承允一拳的樓京墨心情不太好不想解釋。
“先扶我回去休息下。”說著抬手準備搭在她肩膀上。
星傾辭卻退後了一步,一臉的不爽,情緒有些崩潰,“我不要,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把這事兒說清楚。”
“你對我就真的只是玩玩兒嗎?要是司遙要找你複合你是不是就答應了?”越說星傾辭越委屈,眼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人就擋在食堂兩邊桌子的過道里,兩個跟班就像衷心搖擺著尾巴的狗。
雙手叉腰的站在星傾辭兩邊護法,“你要給我們星姐一個交代。”
樓京墨見狀,眉心輕擰,有些不耐煩了,連哄都不想哄了。
“逢場作戲而已,你那麼當真做什麼?”
“想那麼多,只會讓自已不開心,得到答案又能怎樣?你不會開心的。”樓京墨嘆了口氣,臉疼。
正眼都沒看過星傾辭,一把將人給推開,然後揚長而去。
“逢場作戲?”星傾辭爆發了,轉身跟了樓京墨幾步,還是在質問:“是跟我逢場作戲還是跟司遙逢場作戲啊?你說清楚。”
星傾辭話未落,樓京墨直接捂了耳朵,跑的更快了。
“啊啊啊,氣死我了。”星傾辭氣得臉色泛紅,大熱天的額頭冒汗。
長卷栗色頭髮跟班謝琪站出來,她一身火紅吊帶緊身裙,將頭髮一撩,性感明豔,盡顯風情萬種。
“之前可一直都是好好的,自從這個司遙來了後完全就變了。”
黃色短頭髮跟班楚燕也站出來,一身黑色酷炫風格,畫的煙燻妝,“沒錯,司遙太賤了,一邊纏著公冶承允還要來搶你男朋友。”
“說吧,你想怎麼收拾她?我來。”楚燕一副社會姐要打架的架勢。
星傾辭回頭望向司遙那邊,她已經打好飯,和公冶承允一前一後坐下來。
公冶承允從來不會允許誰靠他那麼近,尤其是女人。
……
驚天動地又驚魂的一天總算是過去了。
下午還算好,樓京墨估計是被打了臉沒在學校出現。
騷氣的綠色鑽石跑車都沒在車位裡。
下午公冶承允沒兩節課,奈恩來的還算早。
回到王府的時候不過下午四點多,司遙腳下有千斤重似得。
她現在只想寵幸她的床。
進了靜心院後,公冶承允准備拉她問早上沒問完的問題。
讓她悄摸的帶他去遠遠的看一眼卡雅如今的情況。
結果剛進屋,扭頭就不見人了。
“人呢?”公冶承允不爽的問,掃視了一圈客廳。
“睡覺,睡覺。”掛在魚缸旁邊的鸚鵡高聲叫起來。
奈恩也掃了一圈,“好像是回房了。”
公冶承允臉色陰沉難看。
司遙這一覺睡得極其的舒服,一覺醒來天都快黑了。
趕忙從床上彈坐起身,奔出去一看晚飯都結束了,二樓書房的燈亮著。
司遙嘆了口氣,自已默默地去吃飯。
靜心院裡很安靜很祥和,什麼事兒都沒有。
房間裡的燈全被關了,在黑暗中的司遙環手抱胸走來走去。
早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她早就決定了要早點完成任務。
她實在不想再當孫子伺候他了,早點離開免得敗露,對誰都好。
所以她在等,等大家都睡熟了後出門。
直到四周一片安靜,所有的燈光完全滅掉。
司遙趁著外面月色正濃,躡手躡腳的推開門出了靜心院。
之前託公冶承允那瘋子的福,去過兩次蓮花池。
旁邊似乎有個閣樓,或許就是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