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何必呢?
其實在這小鎮休息一晚也是可以的。
不過看著於半雪那興奮的表情,他知道多說無益。
於是便叫了兩輛摩托。
於半雪帶著於妙音一輛,而他則帶著行李跟在後方。
這種小地方,就不要說什麼戴頭盔安全措施了。
出了小鎮,便是那種土公路。
似乎是被什麼貨車跑過,道路兩邊被壓下去兩道深深的車轍,有些裡面還有積水。
司機的技術倒是不錯,輕鬆的從梗上開過去。
要是遇到實在過不去的,老司機直接雙腳放下來,踏著兩邊的泥土,轟著油門就衝了過去。
看著張子逸心跳加速。
他雖然不怕,可是於半雪和小丫頭可是普通人。
這····
許是知道張子逸有些緊張,摩托車司機居然和他交流了起來。
“小兄弟,是不是第一次陪媳婦兒回孃家?”
算是吧!
張子逸沒解釋,默默點了點頭。
司機微微一笑。
像張子逸這種城裡長大人,和他們農村的有很大的區別,基本一眼就能看出來。
而且還帶著老婆和孩子,他見過太多了。
“哈哈哈,你也別怕,這條路我跑了幾年了,從來沒出過事情,你們城裡人沒見過,多來幾次就習慣了。”
司機說著笑了起來。
張子逸不想插話,畢竟影響司機的注意力。
不過司機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有些意外。
“對了,你是誰家的女婿啊,居然去大王村,我就是隔壁的,我都怎麼都沒見過你們啊?”
聽到司機說他就是大王村隔壁的,張子逸有些意外,因為於半雪說過,他們那裡就兩個村子,一個大王村,一個周口廟,可沒其他的啊,而且周明凱就是周口廟的人。
他之所以沒有認出於半雪,也是因為於半雪這兩年變化太大了。
“師傅你是周口廟的人。”
聽著張子逸的一口普通話,司機有些疑惑,對方居然知道他們村子名字。
“小兄弟居然知道我們周口廟這小地方?是你媳婦兒告訴你的?”
張子逸卻搖了搖頭。
打算來一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那倒不是,一年前,我們在外地抓了一個吸毒的,查了一下對方住址,他就是周口廟的。”
吸毒,本村。
司機一下子就知道張子逸說的是誰了。
“哦,你說的是周明凱吧?是你們當年抓的他?”
張子逸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出門在外,身份是可以偽裝的。
司機師傅掃了他一眼,似乎在確定張子逸的官家身份,說話也有些拘謹起來。
“那小子不學好,又是賭,又是毒,好好的家都被他敗光了,老婆帶著女兒也跟著別人跑了。”
“前不久,這傢伙才放出來,聽說還是得了絕症,周家現在啊,忙的很哦?”
“忙什麼?”張子逸接著問道。
司機師傅有些猶豫,知道張子逸帶著官方身份,有些不好開口。
張子逸自然清楚,於是笑道:“你只管說,我只管聽,全當八卦。”
聽見這話,司機師傅哈哈一笑,露出滿口黃牙。
無錯書吧“哈哈,小兄弟,你說話實在,那我也不藏著了,周明凱出來後,家沒了,老婆也跑了,而且他們周家就他一根獨苗啊,現在周老爺子一邊忙著給周明凱找個老婆延續周家香火,一邊威脅大王村於家,讓他們交人呢?只是那於家姑娘,據說兩年都沒回來過了,這又在哪裡去找人,哈哈哈!”
“也活該他周家斷後,這十里八鄉的,周家不就仗著有兩個在縣裡當官的女婿嘛?橫行鄉里慣了。”
還有這事情?
張子逸心中不禁有些想笑,普通人就是這樣,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司機師傅說著卻又神秘的低聲說道。
“小兄弟,我覺得你們就不該放這人出來,就該讓他死在監獄裡的?”
張子逸聽後,有些無奈,畢竟這些事情可不是他說了算的。
見張子逸不回話,司機又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他這種人,死了一了百了,不過啊,周家現在還找人給周明凱續命呢?”
續命?
張子逸眉頭一皺。
剛剛那些都是普通人能夠接觸到了,可續命卻不一樣了。
按道理說,周明凱得的是絕症。
想要續命,也不是不行,可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而且還得找到會這個的人。
“這事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續命這種操作,可是極其隱蔽的,當年諸葛亮七星燈續命,不也從來沒告訴任何人。
不可能被這一個摩托車司機知道啊。
司機表示很無奈。
“那日我送周明凱回家,這傢伙喝的爛醉,無意中說出來的,我當時也只當是醉話,可是第二天,有人便看見八角山的蠱婆婆住進了周家,這還有假?”
蠱婆婆?
又是一個從沒聽說過的人,似乎還和蠱術有關?
可蠱術能夠續命嗎?
想了一下,張子逸也沒找到答案,便放棄而來。
他這才來,只是保護於半雪,解除雙方彼此的婚約。
倘若對方真的要惹自已。
那自已也介意會一會這個蠱族的人。
見張子逸不再說話,司機以為他在思考著對策,也沒打擾,開著摩托趕緊跟上前方的那輛。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太陽都已經西下了,摩托到了一處山腳停了下來。
在土公路的旁邊,有一條雜草叢生的小路,蜿蜒向前,消失在密林之中。
“到了?”
張子逸拉著行李走到於半雪的身邊。
於半雪搖了搖頭。
指著一旁的小路說道:“從這裡過去,大概還有一里地吧?”
還得走路?
牛逼!
摩托車一蹦一跳,小丫頭於妙音被折騰的不輕,此刻只想抱著張子逸休息。
沒辦法,於半雪只好接過行李箱,在前方帶路,讓張子逸抱著小丫頭跟上。
“你知道八角山的蠱婆婆嗎?”
想起剛剛司機的話,張子逸看著前方帶路的於半雪問道。
“蠱婆婆?”
於半雪明顯有些意外。
“你怎麼知道她的?”
張子逸也沒隱瞞,便把剛剛從司機那裡打聽到的情況跟於半雪說了,也讓對方心裡有個準備。
“周家果然沒安好心。”
聽了張子逸的話,於半雪氣憤的說道。
“那蠱婆婆我從小就聽說過,住在八角山山頂的那個廟裡面,我也沒見過對方,只知道帶著斗篷,從來不以真面目視人,我聽我媽說,那蠱婆婆好像是活了很多年的人,說他們小時候就見過對方了。”
活了許久的老怪物?
這點張子逸倒是有幾分好奇了起來。
心中突然有些想見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