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風,帶著絲絲涼意,吹動這窗邊的窗簾。
於半雪緩緩睜開眼,眉頭微微皺起,頭疼的實在厲害,她伸手微微揉了一下太陽穴。
突然猛地清醒不少。
現在什麼時間了?
匆忙拿起枕邊的手機,一看時間,早上九點,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隨即回憶起了昨日的事情。
自已喝了酒,然後呢?
斷片了!
於半雪捂住腦門兒,努力的回想昨日的事情,卻始終回憶不起來。
低頭看了一眼自已穿的衣服,完好整潔。
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唉!又失敗了。
嘆了一口氣,她有些無奈的坐身上,本靠在靠枕上,獨自嘆氣。
路漫漫而修遠兮啊!
這時。
房門的門把手扭動了一下,突然往裡面開啟。
張子逸端著一碗騰騰的粥,還有一個裝著棕色液體的玻璃杯,從門口走了進來
看見於半雪醒了。
張子逸緩緩走到了其床邊,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將手中的粥遞了過去。
“於妙音我已經送去育兒園。”
“嗯!”
看見張子逸,於半雪有些尷尬,小雞啄米似的嗯了一聲。
畢竟偷雞不成,半個社死了。
“你現在不僅僅是醉酒,昨晚還著涼了,不過問題不大,我給你衝了感冒靈,吃點東西,在把藥喝了,再睡一覺就好了。”
聽見張子逸的話,於半雪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難怪自已剛剛頭疼的厲害,還渾身無力。
以往就算喝酒也沒這麼嚴重,她還以為是紅酒的緣故呢?
只不過,這麼一來,便更尷尬了。
本來喝酒壯膽就已經夠丟人了,還生病了,不過轉念一想,這生病也不是沒有好處不?
這不,有人關心照顧,倒也不錯。
看著遞過來的粥,於半雪眼神狡黠的掃了張子逸一眼。
反正自已現在是病人,做點出格的事情,也情有可原吧?
於是,本來還挺有活力的她,突然有些萎靡起來,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可憐巴巴的看著張子逸。
“那個···那個我現在渾身沒力,你要不餵我吧!”
看見這一幕,張子逸算是明白,鬼機靈的於妙音是跟誰學的了。
他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長大後的於妙音。
雙手插著腰,露出一臉的邪笑。
趕緊掃除臆想。
張子逸無奈的拿起了勺子。
算了,算了。
只是喂東西而已,只要不是太過分就行,再說了此事自已也有責任。
至於說這粥。
倒不是他煮的。
是昨日剩下的,放在冰箱裡,他只是拿出來熱了一下。
早餐帶著小丫頭出去吃的。
做飯,倒不是他不會,而是做出來的根本不合胃口,何必去浪費糧食呢?
看著直接在碗裡攪拌了一下,就直接舀了一大勺粥的張子逸。
於半雪眉頭上閃過一絲黑線。
不是,你就是這麼照顧人的?
毫無經驗啊?
“會不會燙?”於半雪細聲的提醒道。
“哦!”張子逸也這才反應過來,隨即拿回來吹了幾下,這才再次遞了過去。
於半雪這才滿意的小吃了一口。
夾雜著鹹菜,生病的她也沒嚐出個味道,不過心裡卻甜甜的。
無錯書吧一口一口。
直到全部喂完,張子逸這才將碗放到了一旁,將感冒藥遞了過去。
這次於半雪倒沒有拒絕。
畢竟已經在一旁放了這麼久。
再找燙的理由,實在不合適。
而且這藥需要怎麼喂?
像電視裡嘴對嘴的那種?想想臉頰上就有些泛紅起來。
看著於半雪將藥也喝了,張子逸這才扶著她,繼續躺了下去。
“你好好休息,先睡一覺,實在不行,今晚就不去上班了,身體要緊,我就在樓下,你要是需要給我訊息。”
拉著被子,蓋住於半雪曼妙的身姿,他這才端著空碗和水杯出了房間。
臨走還不忘把房門關上。
“碰!”
房門一關。
於半雪頓時把臉縮排了被子裡,一臉奸計得逞的笑意。
原來被心上人照顧是這種感覺啊。
這病要不晚點好?
她掀開被子,擺成了一個“尖”字?
······
一上午也沒什麼生意,張子逸就去點了份外賣,回去看一下於半雪。
只是一摸對方的額頭。
他頓時有些錯愕。
這怎麼還嚴重了?
沒辦法,他只好回家,拿了一些藥下來。
叫醒於半雪。
對方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的了,看見他都有些有氣無力。
“起來吃點東西吧?”
於半雪側躺著身子,裹著被子,腦袋搖了搖頭。
“我沒胃口。”
張子逸清楚情況,隨即將藥拿了出來,又去廚房接了一杯溫開水。
“那把藥吃了。”
一聽吃藥。
於半雪如同小孩一般看,耍起了小性子。
“不,藥苦!”
唉!
此刻,張子逸頓時有種搬起石頭打自已腳的感覺。
走到床邊。
直接掀開被子,打算將對方強行給扶起來。
可被子一掀。
他頓時傻眼了。
不是,早上還好好的,你衣服呢?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果睡的習慣?
被子沒了,於半雪頓時覺得有些冷,努力找溫暖的地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她摸到了張子逸的手,感覺到了溫暖,然後靈蛇一般纏了上來。
張子逸見此,趕緊穩住心神。
卻沒想到,一個沒注意,便直接被對方連帶著躺了上去。
“嗯~”
被這麼結實的一壓。
於半雪鼻息聲加重了一分。
宣城的夏日,本來就炎熱,而且他也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短袖,胸口處結實的觸感,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低頭一掃,隨即趕緊轉頭。
聞著那獨屬於對方的體香,他心神正在一步步崩潰。
此刻,他肩膀彷彿站著兩個小人。
黑色的小人,露出邪惡的笑容,眼神中帶著一絲淫笑。
張子逸,你還在等什麼?
這都送到你嘴邊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反正她喜歡你,你也沒拒絕,這不是正好嗎?
什麼目的?什麼計劃?哪有原始的慾望重要?
來吧釋放你自已吧?跟著自已的心去走。
一旁白色的小人,看著張子逸眼睛中透著紅光,微微低下頭。
他···他···說的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