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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破殼”下落的真相反轉

“眼睛長頭頂上了?路過連個招呼都不打?”沈美君對著尹德州和張儒雅充滿挑釁地說道,那給人的感覺,完全是“我就是來找你麻煩的,怎麼了?”

不過也難怪,自己那麼珍貴的義體現在卻裝在這個非親非故的女人頭裡,換誰都不會有好脾氣的。

尹德州和張儒雅明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愣住了,他們早就聽聞沈美君脾氣差,但沒想到這麼差,只是沒有先和她打招呼,就捱罵了。

尹德州作為一個位高權重的人,自然不會像其他人那樣毫無原則地遷就沈美君。然而,當他剛準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時候,尹德州突然注意到薄婷的微妙反應。

只見薄婷對沈美君的行為,流露出一絲微笑時,就好像在她眼裡,沈美君是一個調皮的孩子。很顯然,薄婷在有意縱容沈美君的行為。而作為那個男人的夫人,尹德州必須仔細揣摩薄婷的一言一行。

現在看到薄婷的這種反應,再聯想到沈美君背後的李錚和唐玲,尹德州心中瞬間意識到,現在與沈美君發生衝突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尹德州決定改變策略。他臉上露出親切的笑容,語氣和藹地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同志,我剛才可能誤會了,還以為您在和胡奪先生愉快地交談呢。其實,我和您哥哥也是相識已久的老朋友,希望您不要介意我剛才的冒失哦。”

聽到尹德州將李錚稱作自己的哥哥,沈美君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說道:“既然是哥哥的朋友,那就算了吧。”

說到這,沈美君的視線緩緩地從張儒雅身上掃過,最終停留在她交叉於身前的雙手上。張儒雅的姿勢顯得端莊而優雅,彷彿一位典型的賢妻良母。

沈美君見狀,不禁冷哼一聲,毫不掩飾地表達出自己的不滿:“怎麼著?義體用著還挺舒服的吧?”

通常情況下,對於朋友的朋友,沈美君並不會如此咄咄逼人。然而,此時此刻,她的情緒明顯有些不開心。原因無他,“破殼”義體對她來說意義非凡,而這個張儒雅與她毫無關係,憑什麼要將這義體裝在自己身上呢?更讓沈美君氣憤的是,她甚至對這個女人一無所知。

面對沈美君的質問,張儒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輕聲說道:“使用沈小姐的義體,實在是一場意外的巧合,絕非我有意為之,還望沈小姐不要怪罪。不過……”

沈美君的眉頭一皺,追問道:“不過什麼?”

張儒雅稍稍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不過,沈小姐能夠和副董事長先生走到今天這一步,我也算是有一份小小的功勞哦。”

沈美君一聽,這個張儒雅真是一點臉都不要啊,拿了自己的東西還敢過來邀功?沈美君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本來她就討厭這個人,現在還敢對自己裝模作樣的。

就在沈美君準備和張儒雅大吵一架的時候,胡奪突然舉起了手。這個平時總愛插科打諢的人,此刻臉上非常認真:“我證明,是真的。尹夫人確實為你和我大哥在一起,發揮了巨大的關鍵作用。”

這句話讓沈美君到嘴邊的怒斥硬生生嚥了回去。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胡奪:“啊?是真的?”宴會廳的嘈雜聲突然變得模糊,她的目光在胡奪和張儒雅之間來回打轉,大腦飛速運轉——如果胡奪說的是真的,那豈不是......

張儒雅似乎早就料到她的反應,說道:“胡奪先生將你我安排在了同一席位。如果沈小姐對此感興趣的話,待宴會開始,我願意詳細講講。”她語氣平靜,彷彿剛才的爭執從未發生。

沈美君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裡的疑惑和尷尬:“好,沒問題,我想聽。”

原本在沈美君眼裡無比刺眼的張儒雅,此刻突然變得沒那麼討厭了。畢竟,如果對方真的在她和李錚的事情上出了力,那區區一個義體,又算得了什麼?

和幾人打好招呼以後,沈美君便前往後臺的化妝間裡找林芽去了。

林芽雖然身為董事會秘書,但她與沈美君之間的關係遠不如她和胡奪那般。所以,林芽對沈美君一直懷有敬畏之心,這種感覺就像是面對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

當林芽看到躺在盒子裡的那顆“非洲之心”時,她的眼睛幾乎要瞪出來了。林芽不禁感到受寵若驚,她完全沒有想到沈美君會如此慷慨地將這樣貴重的禮物送給自己。

“沈小姐,這……這實在太貴重了,我真的不能收下。”林芽的臉色變得異常緊張,她的聲音也有些顫抖,彷彿這顆鑽石會給她帶來什麼不好的後果似的。

然而,沈美君卻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怕什麼?胡奪是我兄弟,這玩意兒對我來說跟一塊玻璃沒什麼區別。”

林芽聽了這話,心裡稍微安定了一些,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她猶豫著說道:“可是……”

還沒等林芽把話說完,沈美君的小脾氣就像火山一樣爆發了。她的眉頭微微一皺,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滿和生氣:“林芽,你是不是不給我面子啊?我今天特意把這顆‘非洲之心’帶來送給你,你居然還推脫?你必須收下它!”

大概是意識到沈美君真的生氣了,林芽心中不禁一緊,她知道如果再繼續拒絕,恐怕會徹底惹惱這位大小姐。畢竟,在公司裡,大家寧願惹副董事長生氣,也沒人敢去招惹沈美君。

林芽的目光緩緩落在了桌子上那枚閃閃發光的巨大鑽石上,這顆鑽石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彷彿在向她訴說著它的珍貴與獨特。

林芽的內心開始掙扎起來,一方面,她實在不想收下這份過於貴重的禮物;但另一方面,她也明白,如果不收下,恐怕會讓沈美君更加難堪。

在經過再三猶豫之後,林芽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那……好吧,沈小姐,謝謝你,我沒想到你會這麼重視我和胡奪的事。”

沈美君臉上的怒色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欣慰的笑容。她輕輕地拍了拍林芽的肩膀,說道:“我當然重視啊。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嘛,他更是我兄弟,不重視你們重視誰?”

聽到這句話,林芽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原本以為,自己這樣一個平凡無奇的小人物,根本不可能與沈美君這樣的小公主成為朋友。然而,此刻沈美君的話語卻讓她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

看著桌上珍貴的禮物,林芽的眼眶有些溼潤,她對沈美君激動地說道:“我一直認為,我只是社會最底層的普通人,和您這樣身份高貴的人天差地別。沒想到,您居然把我當成好朋友來對待。沈小姐,從此以後,我一定會履行好自己的職責,堅決保衛公司高層的安全!不會讓您和您的家人受到任何傷害!”

“極好極好,哈哈哈……”聽到林芽的如此真誠的話語,沈美君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以後多來我家玩呀。”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氣氛融洽而愉快。過了一會兒,沈美君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向林芽道別,離開了化妝間。

沈美君在特工的帶領下,她來到了位於舞臺左手邊第一個的餐桌旁。這是她今晚的就餐地點,而此時,薄婷、尹德州和張儒雅已經先一步坐在那裡了。

沈美君微笑著向他們揮手示意,然後轉頭對一直緊跟在自己身後的星野琴美說:“你可以先去忙其他事啦。”星野琴美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沈美君優雅地走到餐桌前,在張儒雅旁邊的空位上緩緩坐下。張儒雅見狀,立刻露出一個禮貌而得體的微笑,輕聲說道:“百聞不如一見,沈小姐果然如傳言中一樣美麗動人。”

然而,沈美君並沒有立刻回應張儒雅的讚美,她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哼哼”了兩聲,然後說道:“說點別人不知道的行嗎?”顯然,在張儒雅沒有明確說出自己究竟有何功勞之前,沈美君並不打算給她好臉色看。

張儒雅笑了笑,心裡想道:這沈美君當真是大小姐脾氣,行為完全隨著心情走,不會顧及任何人的面子。在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沈美君能駕馭得住這種性格了,但凡換一個人,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

張儒雅面帶微笑,禮貌地給沈美君倒了一杯茶,隨後說道:“不知道您是否清楚,李錚為何會出現在您被漩渦幫綁架的那個夜晚……”

……

在這個時候,胡奪作為這場婚禮的新郎官,本應身處熱鬧的婚禮現場,與親朋好友們一同慶祝這個重要的時刻。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他卻獨自一人躲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默默地吸著煙,彷彿周圍的喧囂與他毫無關係。

他的目光似乎有些遊離,不知道在凝視著什麼,讓人難以捉摸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就在這時,一個體態微胖的男人緩緩地走到了胡奪的身旁,他的步伐顯得有些輕盈,彷彿不想打擾到胡奪的沉思。

當這個男人來到胡奪身邊時,他輕輕地拍了一下胡奪的肩膀,微笑著說道:“兄弟,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胡奪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然後淡淡地回應道:“哦,是賀會員啊。”他的聲音平靜而又冷漠,似乎並沒有因為對方的到來而感到特別的興奮或驚訝。

站在面前的這個男人,身材略微有些發胖,他的名字叫做賀春元,是安全中心的一名會員。他最近這段時間的生活就像坐過山車一樣,起起伏伏,充滿了戲劇性。

就在不久前,賀春元在反入侵部門裡說錯了一句話,這可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因為這句話,他被周姝含盯上了,而且一直被針對到現在。

雖然周姝含的職務比賀春元低,但她是公司第一要害部門的第一負責人。這意味著她手中掌握著相當大的權力和地位,很多時候的話語權甚至高過賀春元。更重要的是,周姝含深受董事長的信賴,這讓她在公司裡的影響力更大了。所以,當週姝含開始針對賀春元時,他真的感到非常難受。

不過,賀春元也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經過深思熟慮,他想出了一個辦法——找一個漂亮年輕的小姑娘,然後把她送給副董事長,希望透過這種方式來結交一個強大的靠山。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找來的那個小姑娘,竟然被沈美君給相中了!不過,賀春元的生活也因此變得好了起來。畢竟,有了沈美君這個靠山,他在公司裡的日子應該會好過很多吧。(儘管沈美君可能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兄弟,我看你一個人在這發呆,在想什麼呢?”賀春元站在胡奪的身旁問道。

“你看到那個穿雪紡長裙和白色絲襪的女生了嗎?”胡奪碾滅菸頭,指向在人群中行走的星野琴美“好像是沈美君的小秘書,我在想這個看起來清純可愛的小姑娘怎麼會裝健力16輕型版義體。”

賀春元看見胡奪說的那個人之後,突然發出意味深長的笑聲,手掌重重落在胡奪背上:“那原本是我送給副董事長的禮物,結果讓沈小姐相中了。怎麼了,胡會員有想法?”

胡奪冷笑一聲,不再注意星野琴美,隨即將目光移至遠處張儒雅正在給沈美君倒茶的畫面上,兩人相談甚歡的模樣與先前劍拔弩張判若兩人:“我有個屁想法,還是留給副董事長玩吧。”

胡奪頓了頓,目光掃過宴會廳裡隱藏的安保攝像頭和無處不在的武裝和特工,說道:“我一開始想著她會不會突然掏出把槍來砸場子,但既然是經你手送進來的,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