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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權力的遊戲 無名

魏無忌的目標肯定就是自己。

換位思考,如果蘇天遇到一個很年輕,又很具有威脅的敵人。那麼最好,最省力的方法是什麼?

就是趁他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之前,就把威脅的苗頭給徹底熄滅。

而這種方法就是刺殺。

魏無忌大機率會去面見魏王,學習當年他竊符救趙的門客侯嬴,來以死明志,成功的讓魏王心軟,答應出兵援救韓國。

那麼自己在魏無忌的謀劃裡扮演什麼角色?

那個被殺的晉鄙。

阻擋魏無忌計劃的人,毫無疑問都會死。

可是蘇天現在察覺出來有些晚了,當晚宴上魏無忌身死訊息傳來的時候,大批的殺手也是悄悄潛入了新鄭城。

一場針對他的刺殺已經開始了。

車伕聽到蘇天的命令有些不解,可還是立刻調整方向,準備原路返回。

但,晚了。

在馬車調頭的一瞬間,從周圍的街道中,出現了數百黑衣人,他們默不作聲,只是靜靜向馬車圍了上來。

手中的武器也是各種各樣,可是那目標很明確,只為將蘇天這個新起之秀,徹底掐死在搖籃之中。

蘇天馬車周圍的護衛如臨大敵,擺開陣型,將馬車護衛起來。

這些護衛全部都是跟隨蘇天從咸陽來的黑甲騎士,戰鬥力不容小覷。

何況這裡是新鄭,韓王與姬無夜是不會讓自己就這麼死掉的。

並且先前張旭收服新鄭的地下勢力,這些門派看到求救訊號,很快也會趕過來支援。當街刺殺掉一國政要,這種事情,難度可不小。

所以蘇天很自信,自己一定能夠堅持到援兵的到來。不過蘇天感覺事情應該不會那麼簡單,魏無忌絕對會有後手,可是他的後手好像沒有堅定決心,現在也沒有動手的意思。

莫非是擔心那個小傢伙?

黑衣人們沒有像反派人物一樣廢話,部分黑衣人擺好軍陣就殺了過來,看樣子應當是魏國的魏武卒。

魏武卒當年跟隨公孫衍刺殺過秦惠文王,雖然過了這麼久,早已沒有昔日那所向披靡的威風,但也稱得上魏國手裡所剩不多的王牌之一。

不過黑甲士卒雖然人數少,只需要圍繞馬車作戰即可,同時作為秦國最強的銳士,戰鬥力自然也是遠超魏武卒。

所以黑衣殺手很難突破防線,即便有幾位實力不俗的一流高手,可也是被張旭和驚鯢攔了下來。

一時間場面陷入了焦灼,而蘇天只需要繼續等下去,便可以等來援兵。

圍攻的黑衣人眼看行動受阻,不但沒有撤退,反而更加不要命了起來,悍不畏死,以命換命的發起衝鋒。

蘇天就這麼看著周圍的廝殺,雙方數百人為了自己而賭上自己的性命,滾燙的鮮血四濺,兵器碰撞,身體被利器刺穿,對這些蘇天已經感到麻木了。

驚鯢如同護食的雌獅,對這些刺客可以說是毫不手軟,倒在她手下的殺手要麼掉了腦袋,要麼就是被攔腰斬斷。

握緊甘羅那有些發涼的小手,這小傢伙還不是未來的星魂,之前上戰場也沒有帶上他。所以今天的刺殺,是甘羅第一次近距離觀賞生死大片。

蘇天邁開步子,走到一旁蜷縮身體,嚇得瑟瑟發抖的車伕身邊,聲音聽不出喜怒,“你看,這些人為了一個命令,就把自己的生命交了出去。”

車伕看到蘇天在這樣的環境下,竟然還能有閒心與自己交談,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見到車伕沒有回應,蘇天繼續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而在更遠的戰場上,更多計程車兵為了一道王令,將自己的未來投入到了那吞噬一切光芒的深淵中。”

“人命如草芥,沒有人在意這些草芥的想法,反正這些草芥還會生長,人命也會越來越多。”

“這種無聊又血腥的權力遊戲已經進行了五百多年,現在馬上就要有人能夠結束這場遊戲。”

“可是這個人沒有經驗,不知道在遊戲結束後,如何管理這個前所未有的帝國,只能摸著石頭過河。”

“悲哀的是,這個帝國的臣民雖然不會再因為戰火而流離失所,卻會因為這個人過度使用人力,而陷入到另一個痛苦的權力遊戲中。”

“你可以選擇殺掉我,讓這場遊戲晚幾年結束,然後十幾年後再次進入到一場新的權力遊戲中。”

“或者選擇跟隨我,跟隨秦國,來打造一個更加強大的國家。”

“一個比現在更有秩序,百姓更加安居樂業,國力更加強大,沒有外敵,如日東昇的強大帝國!”

“伐韓只是這宏偉計劃中的剛剛開始罷了,不必急著否定我說的話。”

“因為我有經驗,也有信心。時間會給我指引,也會證明我說的話。”

蘇天說完蹲下身子,拍了拍車伕,一臉鄭重道:“閣下既然來到了這裡,要麼是受到信陵君的委託來殺我,要麼就是被我的信件所打動。”

“現在該閣下做出抉擇了。”

甘羅也是發現了蘇天這邊氣氛有些不對,連忙衝上來擋在蘇天身前,張開雙手,俊秀的小臉惡狠狠的盯著“車伕”。

他的小腦袋瓜終於是反應過來了,眼前的這個車伕怕是已經被人給掉包了。

而車伕看到面前的甘羅與蘇天,像是想到了自己和那小傢伙,眼底劃過一些溫柔。

不再裝了,緩緩起身,將臉上的偽裝撕了下來,身材偉岸,龍章鳳姿,和他手裡那把特別的劍一樣,是一個特別的人。

聲音還是像原著中那樣低沉,不過還算好聽,“希望你沒有騙我,否則你身邊的那位可保不了你。”

蘇天沒有反駁,因為驚鯢的實力的確不如這位男子。

男子沒有浪費時間,拿著手中的這把無形之劍,繞過甘羅的時候,腳步停頓了一下,輕聲道:“記住,沒有實力,就保護不了你所珍視的東西。還有,你的老師並不需要你的保護。”

甘羅不服氣的回懟,“與自己的老師一同戰死在戰場上,是一個學生最大的榮耀。”

男子無奈的笑了笑,心底希望那小傢伙可不要這樣,但他也沒有反駁甘羅。

只是輕輕揮了揮手中的長劍,一道劍氣飛出,在雙方激戰的中間,劃出來一道很長的劍痕。

孤身一人面對黑衣殺手,淡淡道:“越過這道劍痕的人,都會死。”

他有這樣的底氣,因為他手中的劍名為含光。

因為他,是劍聖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