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朝時,蘇天遇到了王業,蘇天拜託他將幾份竹簡送給嬴政。
竹簡上的內容是蘇天的那份論秦與自己和呂不韋的交談內容,不過並不詳細,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但是蘇天相信這就足夠了。
嬴政作為統一六國的猛人,第一位開創大一統王朝的皇帝,自然會對大秦的未來感興趣,而自己竹簡上的內容擔得起。
蘇天先是拜了拜蓋聶,真誠道:“在下謝過蓋聶先生的護衛之恩。”
蓋聶挑了挑眉,淡淡道:“你就這麼相信我,驚鯢與你的距離太近了,如果她突然動手的話,我無法保證你的安全。”
剛才屋內發生的一切,蓋聶都看在眼裡。
蘇天沒有解釋太多,只是把袖中的那幾份竹簡遞給了蓋聶,聳聳肩,“如果連大秦第一劍士蓋聶都沒辦法的話,我做什麼都是徒勞。”
看了一眼走過來的驚鯢,輕笑道:“好在我的運氣還算不錯。”
“這是剩下的一部分,算是謝禮。明日過後,如若有緣,我請你喝茶。”
“明日。”蓋聶心中默唸一遍,但是沒有再說什麼,將竹簡收好,對著驚鯢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畢竟現在的大叔還不是巔峰時期,驚鯢還是能夠感應到自己的。
蘇天看著有些侷促的驚鯢,沒辦法的嘆了口氣,起身將其抱起,開始善解人衣。
調笑道:“今晚你讓我很失望,想要補救的話,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他對驚鯢本來也就沒有什麼不滿,原著中驚鯢與信陵君相處那麼久,最後還懷孕了,可不還是被背後捅了刀子。
所以蘇天憑什麼能夠短短几天的時間,就讓驚鯢變成他的人。
這裡解釋不通,即便他是主角。不過明日就好了,他就可以拿到真正的控制方法。
百分百有效,也不會有人設坑,狗作者說的。
這個晚上,驚鯢和蘇天都是差點暈了過去。前者不用多說,後者是開啟奇經八脈的時候,那種痛苦彷彿是被大象反覆踐踏,龐大的內力衝擊穴位時的那一瞬間,蘇天只感覺身體的骨頭都被碾碎。
但是卻必須保持清醒,全身心的運轉心法,盡力感應天地間的真氣。一旦暈過去,那麼就將前功盡棄,甚至還會對身體根基造成損傷。
好在蘇天的意志力還算不錯,挺了過來,在感受到體內那微弱的一絲內力時,耳邊就傳來驚鯢急切的聲音,“現在萬萬不可鬆懈,全力運轉心法。”
不敢怠慢,蘇天緊咬牙關,開始盡力收攏那股內力,使其按照心法上的路線運轉,陣陣的刺痛感讓蘇天眉頭緊鎖,可是變化也是很明顯,內力運轉的速度不斷加快,體積也是慢慢變大。
不知過了多久,蘇天的意識不斷模糊,全靠一股意志力來支援。最後還是堅持不住,倒了下去。
蘇天感覺自己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很舒服,鼻尖上垂落的幾長髮感覺有些癢,但是味道還是挺好聞的。.
他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來養足精力,明天就要出發了。
咸陽宮。
嬴政還未休息,不斷翻看手中的竹簡,雖然竹簡上的內容他幾乎都可以背下來了。
他之前對呂不韋為何如此重視蘇天還抱有疑惑,可是他現在明白了。
放下竹簡,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目光重新落在了棋盤上。之前棋局勝負已分,可是棋子還未收回。
現在看來,這只不過是下一盤棋局的開始罷了。
從天下局勢來看,秦國一統六國如果不出太大意外的話,那麼就是板上釘釘的。可是一想到這,嬴政那有些激動浮躁的心還會有些顧慮與疑惑。
自己真的能夠完成歷代先王的遺願嗎?真的能夠擔起這份責任嗎?
他嬴政不過是一個未加冠的傀儡君王,手中沒有什麼權力。
真的,能嗎?
思緒有些飄遠,不知何時,那道熟悉的清冷聲將他拉回到了現實。
“王上,蘇天並無危險,餘下的竹簡也已經取回來了。”
哦,是蓋聶啊。
嬴政關心道:“此次辛苦先生了,行動還順利嗎?可曾受傷?”
蓋聶算是他不多可以說上幾句心裡話的人了。看到蓋聶身上沒有受傷的痕跡,嬴政這才放心的接過竹簡。
“先生此去,可與蘇天有過交談。”
蓋聶想了想,把剛才的談話又複述了一遍,並且著重強調了“明日”。嬴政有些不解,蓋聶也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以臣看來,蘇天口中所說的如若有緣,更多的還是指王上。”
“而之所以強調明日,怕是蘇天想要效仿武安君華陽舊事。”
他師承鬼谷一派,雖然比不上之前的幾任鬼谷縱橫,可對軍事方面的知識也是頗有了解。
蓋聶這麼一說,嬴政也是終於明白過來了,心中對蘇天的表現不禁更加期待起來。
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啟手中竹簡,希望這餘下的部分可以給自己些信心吧。
這份竹簡併不像先前,開頭既沒有論秦的內容,也沒有蘇天和呂不韋的談話。
只是在介紹一個名詞,介紹一個嬴政從未見過,但是卻莫名感到親切的名號。
“王初並天下,自以為德兼三皇,功蓋五帝,乃更號曰”
“皇帝!”
“皇帝者,授命於天,既壽永昌!”
嬴政低聲重複了幾遍,眼神越來越堅定。
相府。
甘羅有些失神落魄的在相府門前,等待著相國大人的召見,想要把握住這最後的機會。
沒有等多久,或者說呂不韋知道甘羅會來。領路的人正是前不久剛剛見過的張旭。
見到甘羅,也是感激的說道:“先前在蘇先生那,還沒有謝過甘羅小兄弟,若不是你提前叫醒蘇先生,我怕不是要尷尬死。”
甘羅客套的應付幾句,旁敲側擊的詢問起呂不韋有沒有因為自己突然拜訪而生氣。
張旭倒是沒心沒肺的回道:“相國大人並沒有歇息,剛剛還在觀看錶演呢。說起來,這表演還與你有幾分聯絡呢。”
與我有聯絡?還沒等甘羅反應過來,兩人就已經看到了這場所謂的表演。
只見一把長針刺入一隻鴿子的體內,幾息過後,白鴿身體表面出現許多藍色小點,死了。
甘羅雙眼瞳孔迅速緊縮,緩慢的把頭轉過去,視線正好與張旭碰個正著。
張旭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笑嘻嘻道:“怎麼樣甘羅小兄弟,這表演你還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