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來。

她莫名的有些緊張，看著洛思南長腿不停地走到辦公桌前，按下電話，“立刻準備個冰袋上來.”

“好的，洛總.”

她能理解為，冰袋是為她敷的嗎？可是這好像不合常理，這個時候……黎清歡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繼而清了清嗓子，洛思南解開最上面的紐扣，聲音漠漠，“我不太想聽你說話，你先閉嘴.”

“……”黎清歡最終還是乖乖地閉上了嘴，辦公室的門很快被推開，她抬眸正觸上女人驚詫的目光，就是每次她來都會準備咖啡和雜誌的前臺小姐。

“霍總，這是冰袋.”

她走出去，目光還帶著某種深思。

臉上被冰了一下，黎清歡嘶了一聲，抽回思緒。

“疼？”

洛思南皺了皺眉，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那樣自然的動作，好像他們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他的目光細膩，讓人心底無端發慌。

黎清歡深吸一口氣，匆促別開視線，若說他的目光會讓她心底發慌，那她豈不是瘋了？都已經這個時候了，就不要再繼續期盼了吧。

“還好，也不是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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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拿過洛思南手裡的冰袋，黎清歡輕聲道，“我自己來吧.”

洛思南果然不再有所動作，靠在一旁，只那樣看著她。

這樣的目光又是無端讓人窒息，讓人發慌，她可以說，她不喜歡他這樣看著她嗎？那種彷彿讓人窺視和探究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應該可以了.”

其實也不過就是簡單敷了一下，她笑了笑，想問出她現在可不可以離開的話就在嘴邊，他卻是走到她身邊，蹲下身來，“你的手機給我.”

手機？黎清歡與他墨色的瞳孔對視了幾秒，緩緩收回目光，猜想他是不是為了那段錄音的事情，而她之所以錄音，只是看不慣陸安然的態度，想嚇嚇陸安然，讓她不要高興得太早而已，實際上心裡並沒有真要把錄音給洛思南聽的意思，第一，就如陸安然說的，洛思南未必會相信自己，第二，這本來也就不是她的處事方法。

“讓你把手機給我，你在想什麼？”

洛思南揉了揉眉心，最後索性朝她攤開了掌心，“受了委屈不會說嗎？自己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想袒護誰？剛剛發生的，我在監控畫面裡都看到了，我只是忍不住好奇，你們到底說了什麼，她才會那麼想要你的手機.”

黎清歡錯愕不已，就連包都被他拿了過去，洛思南扣住她的手指，拉著她一起坐下，“吃點東西.”

桌子上的食物很豐盛，他一樣樣地開啟，“吃完飯在這裡休息，還有一個電視會議可能會開得有點晚，你可以在休息室再睡一下，無聊的話，看看電視打打遊戲都可以.”

黎清歡微愣，他這個意思，是要讓她繼續留在這裡？“冰袋可能沒什麼用，我一會兒讓人給你處理一下.”

他把手裡的碗遞給她，“先喝湯.”

黎清歡眨了眨眼，那湯還是有著熱氣，溫溫的熱氣上來，睫毛微溼。